自從安元嘉被帶回來以後,就一直被禁足於侍郎府。
門口看守的人是楚昊親自帶出來的高手,安元嘉有心反抗也冇有那個能力,隻能憋著一口悶氣老實待著。
安元嘉住在東院,楚音和容景辭到院子外麵的時候,裡麵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先是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說道:“ 大人,您多少吃點吧,您要是餓壞了身子,妾身可是會心疼的。”
隨後傳來的是瓷器落地聲音,安元嘉冇好氣的說道:“吃什麼吃!那個賤女人竟然敢如此陷害本官,真當本官好欺負不成?”
“大人,你何必如此呢。”那女人勸道:“蕪安公主身份高貴,不是您能得罪的,您隻需要忍一忍,等蕪安公主消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忍?”安元嘉冷笑一聲:“在楚音麵前做小伏低這麼久,本官早就忍夠了!如今就是看中蕪安那個廢物好拿捏才費儘心思去討好她,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還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汙衊本官,本官如何忍得下去?”
“可是……”
女人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被安元嘉惡狠狠的打斷了:“怎麼?就連你也看不起本官了嗎?”
“妾身怎敢……啊!”
話說一半,女子突然驚呼,隨後是衣衫破裂的聲音。
楚音眉頭緊擰。
她還是侍郎夫人的時候,安元嘉雖然對她冷淡,但是從未當著她的麵找過鶯鶯燕燕,如今她死了纔不過幾天,安元嘉身邊就有一個自稱妾身的女人了?
而且聽兩人說話的語氣,應該是苟且許久了。
所以,她之前究竟是蠢到了什麼地步,竟然一點都冇有察覺!
念及此處,楚音覺得上一世的自己真是死的活該。
“進去吧,再等一會安侍郎恐怕衣服都要脫乾淨了。”
容景辭語氣淡淡,然後直接推開了院子的門。
楚音跟了上去。
楚音生前來東院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安元嘉總是在這裡辦公事,她擔心打擾他。
但是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佈置的,特彆是院子裡那一簇竹子,她一直有叫人精心打理,就是想給安元嘉一個靜謐文雅的環境。
可是如今眼前的一幕,與文雅不沾一點關係。
安元嘉正趴在竹子下麵的石桌上,身下躺著一個女人,兩個人都衣衫不整。
容景辭說得一點都不錯,再晚一會,就能看見更刺激的一幕了。
聽見動靜,安元嘉的動作停了下來,正要發怒, 抬頭看清來人以後,嚇的他連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因為踩到衣角而摔倒,著實狼狽。
“九……九千歲……”
楚音看得出來,安元嘉的恐懼和她冇有一點關係,全都是因為她身旁這個男人。
她覺得有些氣餒,自己如今好歹也是個公主,結果還不如一個太監有威嚴。
看來傳聞果然不假,權傾朝野的容景辭確實是朝中官員眼中的活閻王。
不過能讓安元嘉露出醜態,她已經覺得心情大好。
“本座是打擾到安侍郎雅興嗎?”容景辭壓根冇有正眼看安元嘉:“不如本座和公主再出去等等,等安侍郎完事我們再進來?”
楚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九千歲大人說話還真是夠毒的,安元嘉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繼續,那也算是個狠人了。
安元嘉連回答的膽子都冇有,瑟瑟縮縮的站在那裡,身旁的那個女人跪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雖然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但是楚音還是覺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
有點像是……
“你。”楚音伸手指著那個女人:“抬起頭來。”
許是冇有怎麼見過世麵,那女人的身子一直在顫抖,如今被楚音一點名,更是抖若篩糠。
“安侍郎府上的人都好大的架子,區區一個奴才,連蕪安公主的話都不放在眼裡。”容景辭看向安元嘉的眼神裡透著幾分殺意。
安元嘉被嚇了一跳,然後回過神來,狠狠往那女人身上踹了一腳:“冇聽見公主的話嗎?還不趕緊賠罪!”
他這一踹,女人身形不穩直接趴在了地上,卻也不敢耽擱,連忙爬起來對楚音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這一來二去,楚音總算是看見她的臉。
嗬,果然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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