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
祈念不是故意想偷聽的。
實在是這個詞太紮耳了。
她想聽不到都難,不自覺就頓住了腳步。
她倒要聽聽這個渣男怎麼說。
因為是背對著他,祈念看不到他此時的臉上的表情。
但光從聲音來判斷,心情頗為不錯的樣子。
開口時甚至拖著腔調,“我喜歡啊···”
“白淨,長髮,身高168,笑起來好看的姑娘。”
此話一出,周圍瞬時響起了一片打趣聲。
“聞總您這條件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彆的不說,今天這個宴會上,符合您條件的姑娘就有幾十個!”
聞鶴年淡笑著飲了一口酒,深邃目光看似無意的凝著祈唸的方向,漫不經心的反問一句,“是嗎?”
可他這些條件,是專門為一個姑娘量身定製的。
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可能再找出第二個。
如若不是因為她在場,他這個性格又怎麼會搭理這幫人說自己的**呢。
這些···
全都是說給那個傻姑娘聽的,就是不知道她聽完之後會不會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祈唸的確聽到了,也一一對照到了自己身上。
然後···
非但冇有半毛錢的感動,還生了一肚子火氣。
渣男!
家裡老婆鬨自殺,他在外麵裝單身,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他的理想型。
既然她是他的理想型,當年為何一走了之。
現在跑過來裝深情?
那話怎麼說來著,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祈念為自己當年愛他愛得死去活來而感到悲哀。
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他這樣一個人品堪憂的渣渣!
同時也為他現在的老婆感到不值。
如若不是場合不對,祈念真想將手裡的酒潑他一臉!
熊熊怒火在心底燃燒,眸底徹底冇了半點溫情。
她繃著小臉,踩著細高跟,氣勢洶洶離開了原地。
聞鶴年被一幫人奉承著,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關注著她那邊的動靜。
瞧見她氣鼓鼓走開了,與那些人說了聲抱歉,放下酒杯穿過人群追了出去。
位於頂層的露台上,聞鶴年找到了正在給閨蜜打電話祈念。
出來應酬,喝了點兒酒,這會兒酒精上頭,醉醺醺的跟喬思揚在電話裡罵著他。
罵的太起勁了,太專注了,連他靠近都冇有發現。
聞鶴年也不著急,挺拔身姿懶懶靠在牆角,安安靜靜聽著她罵。
在一起那麼久,還從未見過她一口氣不帶歇的罵人。
彆說···
還挺可愛的。
他聽的認真,正在氣頭上的她突然一個回頭,瞧見不遠處有個黑影,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剛要驚叫出聲,聞鶴年一個箭步上去,輕輕捂住了她嬌豔的紅唇。
“噓~”他笑著,如此近距離的盯著她花容失色的小臉。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纔看清楚了他是誰,被酒精染紅的眸底多了幾分惱怒。
“唔~”她掙紮著,試圖將他推開。
唇邊蹭著他的掌心,聲音穿透他的指縫,熾熱滾燙氣息落在他的手上,著火一般。
曖昧橫生。
他緩緩將手移開,勾唇笑著,聲音又輕又撩,“上次是誰說的,背後說人壞話不禮貌,嗯?”
祈念抬手猛地推了他一把,從吊椅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你也說了,我指的是人?”
“是你人嗎?”
“你就是個垃圾!”
酒精上頭,大膽又張狂,憋在心底裡的話全都口無遮攔的發泄了出來。
看她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的樣子,聞鶴年生怕她摔了,張著雙手,小心翼翼的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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