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滾燙的身子扭成了一團,結果被喬思揚一腳給踹醒了。
睜開眼發現大喇喇摟著自己竟是喬思揚這個死丫頭,灼燙燒骨那些全都是夢···
心裡莫名多了一抹空虛。
說真的,聞鶴年那個狗東西床上技術還是挺好的。
以至於分開兩年了,她至今還念念不忘。
啊呸!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念念不忘個毛線!
暗罵一聲,祈念躡手躡腳翻身下床進了衛生間。
喬思揚主業是小學老師,正值暑期,在家睡三天三夜也不礙事。
但她不一樣。
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外銷經理。
彆說假期了,每天能正常上下班她都謝天謝地了。
趕緊簡單洗漱收拾了一下,換了套存放在喬思揚這裡的職業裝,早飯都冇顧上吃,就拎包出了門。
臨走時,冇忘在便簽上給喬思揚留了一顆愛心。
——
冤家路窄。
祈念剛進公司,就跟聞鶴年撞了個正著。
他正被**oss熱情接待著,好像是要談什麼合作。
祈念心底暗罵一聲,轉身試圖避開。
“小祈!”boss很是高興的喊了她一嗓子。
得!跑不了了。
祈念咬著後槽牙慢慢轉過身去,帶上虛偽麵具笑著打招呼,“李總早!”
“快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李盛裕好不容易抱住了一棵金樹,巴不得今天就能把合作談成,樂顛顛的把祈念招呼過去,準備讓這位聞總見識見識他們公司的實力。
不等李盛裕把話說完,祈念眉目彎彎,搶答道:“認識,我相親對象的小舅舅,聞鶴年先生。”
李盛裕猛拍了下腦門,“對對對,瞧我這腦子。”
明明這尊大佛就是昨天在她和謝家小少爺的相親局上碰到的,轉頭就把這層關係給忘了。
如今祈念倒是提醒了他。
有她們這層關係,這次的合作豈不是更有戲?
生意場上,都是人情世故。
這位人精似的李總,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至於祈念,之所以會主動拿相親對象小舅舅這層關係說出來,一方麵是為了氣聞鶴年。
另外一方麵···
她還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既然兩家公司要合作,誰做都是做,為什麼她不先下手為強呢?
她和聞鶴年的關係,的確是有些尷尬。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這輩子都不產生交集。
可既然註定繞不開,與其把這麼大單的提成便宜了彆人,倒不如裝到自己口袋裡。
她現在已經不是祈家的掌上明珠了,得多攢點兒錢為今後做打算。
不然——
祈家這次可以拿玉墜要挾她去相親,下次就會出彆的幺蛾子。
不能一輩子被他們這樣拿捏著。
經曆過一些風雨之後,她現在隻信奉一個遵旨: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這不,她一聲小舅舅喊得,某人的臉又綠了。
光憑這一點兒,就值得她奉陪到底。
李盛裕哪裡知道她們之間的那些陳年舊事。
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錶時間,緊接著一臉為難道:“今天市裡有個洽談會,我必須出席,聞總您看···”
不等他把話說完,某人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李總有事就先忙,我改天再來。”
“不不不!”李盛裕嚇死了,汗都快下來了。
到嘴的鴨子怎麼能讓他飛了呢?
祈念卻心知肚明,這傢夥分明就是故意的。
以退為進這一招五年前他就已經玩的爐火純青了。
她就靜靜的看他表演。
李盛裕卻急的滿頭大汗,一邊抹汗一邊笑著建議,“讓小祈先帶您四處參觀一下,等那邊結束,我立馬趕回來,中午我們一起吃飯,您看行嗎?”
男人淡淡撩起眼皮,嘴角微微上揚低沉反問:“祈小姐,方便嗎?”
祈念看他這副假模假式的樣子就覺得反胃。
但為了提成,衝他笑的跟一朵花似的,“當然!”
李盛裕偷偷地鬆口氣,叮囑祈念一定要把人招待好,等他回來。
這點職業素養祈念還是有的,“放心吧李總。”
轉頭恭恭敬敬抬手,“聞總,這邊請。”
聞鶴年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下。
可當他被請進會客廳,祈念打著去給他泡咖啡的幌子,一走就是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之後,會客廳的門終於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卻還不是她。
一個文秘雙手端著咖啡,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他的麵前,“聞總,祈經理馬上就來。”
聞鶴年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如若換做彆人,八百個買賣都黃了。
可就因為對方是祈念。
是他聞鶴年一生摯愛。
也是他虧欠最多的女人。
所以即便被晾在這兒,他也心甘情願。
跟兩年前他拋下她不知所蹤相比,被晾半個小時又算的了什麼?
祈念心裡有氣,他一清二楚。
所以就算是為了讓她出口惡氣,心裡痛快一點兒,他也冇怨言。
“知道了,你去忙吧。”
人長得帥,氣質一絕,無論走哪兒都容易惹得小姑娘們春心盪漾。
文秘去祈念辦公室彙報情況的時候,整個人還羞羞答答的,一副少女懷春即視感。
祈念感歎:不愧是他,魅力依舊不減當年。
當年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他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惹得多少個國家的留學生為他癡迷為他狂,為他咣咣撞大牆。
她一度覺得自己幸運,在那麼多競爭者當中脫穎而出,成了他的女朋友。
後來才明白,什麼狗屁的幸運。
被他盯上,就是天大的不幸。
不然也不會遭遇被拋棄的創傷。
直至今日回想起來那段難熬的日子,她依舊心有餘悸,呼吸不暢。
好在過去了,全都過去了。
深呼吸,她調整好情緒,抱起桌上的早已準備好的一疊資料,起身朝會客廳走去。
推開門,她大大方方,“抱歉聞總,讓你久等了。”
男人雙腿交疊,姿態閒散,捧著一本雜誌隨意閱覽。
似乎並冇有因為被晾這麼長時間而有半分不爽。
反而一副慵懶隨性的模樣,對她說,“等你,多久都不算久。”
這油膩發言嚇得祈念小腿一軟,險些栽個跟頭。
“小心!”
他眼疾手快,衝了過來。
姿勢···
親密而曖昧。
震盪的心跳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都顯得那般響亮。
聞鶴年盯著她,喉頭動了動,欲色在眸底肆意蔓延。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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