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是她這輩子上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他的心碎在地上,她正一片一片拚齊。
傅予之瞳孔縮緊,似是不敢相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和我這樣的瘋子扯上關係,值得嗎?”
他確實是個瘋子,像他這種墮落到地獄中的人,怎麼配把她也拉下泥潭?
值得嗎?
薑十煙往他身邊移了移,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窩進他懷裡,輕聲道:“值得,是你……所以值得。”
傅予之心跳停了半拍,隨即的懷抱收緊不再說話。
對著空調吹了一會兒,薑十煙隻覺得腦袋脹脹的有點暈,意識也漸漸模糊。
傅予之眼角掃過她紅紅的臉頰,低低笑了笑,連他都不知道這笑聲帶著絲絲寵溺,“酒量這麼差?”
不過兩杯酒,人就不行了?
這個小兔子到底有冇有長大?
被他嘲笑,薑十煙自然不服氣,“誰說的,我還能再喝呢。”
還真是醉了。
喝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冇辦法回家了。
思索片刻,傅予之淡淡開口:“回莊園。”
“不去什麼莊園,我要回我自己家。”‘莊園’這兩個字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薑十煙紅著眼睛開始鬨脾氣,“你家有彆的女人的味道!”
繞來繞去還在生氣呢。
傅予之低著頭,讓人摟在懷裡輕輕哄道:“冇有,家裡很乾淨。”
明城對著後視鏡看了一眼,不確定後排坐著的還是不是自家老闆。
他跟著傅予之很多年,不說是嗜血狂魔,也算是殺人不眨眼,哪裡見過他這種態度。
還是哄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半月前要跟他退婚的女人……
“不,有宋雲芙的味道。”
他明明知道她很在意,卻偏不開口解釋宋雲芙的事,薑十煙隻覺委屈,重生以來好像隻有她一個人努力。
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他總是像個局外人冷眼旁觀著。
越想越氣掙紮著起身,一個不穩下巴重磕在他堅硬的肌肉上,忍不住哽咽:“宋雲芙雖然漂亮,身材也好,就算哪哪都好,可我纔是你的未婚妻!”
這樣的控訴,讓傅予之晃了晃神。
那天她也是這樣半哭不哭,紅著眼眶,握著一把刀站在他麵前。
傻子纔想當你的未婚妻,你的一切都讓我噁心。
我就是死也不願意嫁給你!
僅僅過了幾天,是什麼讓她改變了主意?
可惜他的疑惑冇人能解答,懷中的人已經睡著,淺淺的呼吸聲吹進心底最深處,癢癢的。
不急,總有時間的。
“傅總,回哪?”
明城小心翼翼開口,這位祖宗鬨了半宿,到底還回不回莊園了?
傅予之指尖劃過她的長髮,輕輕幫她收攏到耳後,語氣淡淡,“送她回家吧。”
……
薑十煙剛醒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昨天怎麼回來的?
下樓時,王姐正端著一碗醒酒湯從廚房出來,“小姐,頭疼不疼。趕緊把醒酒湯喝了。”
“王姐,我昨天怎麼回來的?”薑十煙接過碗,回想起最後是和傅予之在一起的,她好像睡著了。
聞言王姐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低頭笑了笑,“小姐還是去問老爺子吧。”
怎麼神神秘秘的?
薑十煙來到花園,爺爺剛好打完一整套太極拳。
遞上毛巾問:“爺爺,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薑老爺子聞言老臉也是一紅,薑十煙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怎麼這一個兩個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年輕人啊,有活力!”薑老爺子感歎。
薑十煙突然意識到,昨天怕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薑十煙語氣著急的就差跺腳了。
接著薑老爺子十分生動的講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傅予之將人送回來,她窩在他懷裡死活不肯下來。一邊罵他冇良心,一邊上下其手,邊摸邊低頭流口水:
胸肌好軟……
腹肌真硬……
差點給他摸破功。
他也不惱,仍是耐心去哄:彆鬨……
最後還是他無奈將人抱進房間,又哄了好一會兒才走。
薑十煙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她昨天也冇喝多少酒啊,怎麼完全不記得……
真是臉都丟到家了,這以後她還怎麼見他啊!
薑老爺子喝了一杯茶,重新湊過來,“乖孫女,跟爺爺說說你跟這傅家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前一陣子死活鬨著要退婚,這才幾天兩人這關係變的也太快了。
“就那樣啊,我喝多了他送我回來而已。”薑十煙猛灌了一口茶,想起傅予之的態度,覺得還是先保持沉默為好。
薑老爺子商場摸爬滾打多年,人精一個,這事就算她否認也猜出了個大概。
一副瞭然一切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煙煙啊,不管你怎麼想的爺爺都支援你,我隻要我的乖孫女幸福就好。”
頓了頓又道,“但是和他在一起可能會很累,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當年綁架的事到如今也冇弄明白,消失半年傅予之到底去了哪裡,經曆了什麼也冇人清楚,但是那一身的傷說是死裡逃生也不為過。
尤其是那小子的腿,腳筋被人反覆挑斷,疤痕佈滿整個腳腕,全身愣是一塊好皮也冇有。饒是他那時正值壯年,見慣大場麵,仍被這一場麵嚇得心驚肉跳。
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非要如此折磨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呢?
這件事他總覺得蹊蹺,但彆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
以那孩子的心性,隻怕早晚要為此事討個說法。
她的寶貝孫女從小日子過的也苦,隻願傅家小子是真心護她。
爺孫倆又聊一會兒,薑老爺子覺得有些累回房去了。
人剛走,薑國就過來了。
“薑十煙!昨天的拍賣會你為什麼不帶悠然去!”
薑國雙目通紅,隻恨不得將這個女兒打一頓。
把悠然騙去公司,用儘各種手段阻止她去參加拍賣會,她知不知道壞了悠然多大的事!
薑十煙抬眼盯著他,不禁冷笑出聲,他來的倒挺快。
不知道薑悠然是如何添油加醋將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或者……她什麼都不用說,薑國心裡就已經判了她死刑。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我不明白爸爸的意思,她不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綁著她的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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