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狐疑地打量著他,她記得自己印象裡並冇有這個人,可對方卻叫出了她的姓氏。
薑梔微微點頭。
看到薑梔的迴應,宋微瀾鬆了一口氣,接著在對麵落座。
看著女人美豔的臉頰,宋微瀾心底隱隱有些慶幸自己今天來相親。
他勾了勾唇,眉眼多了幾分柔軟繾綣:“江小姐,很高興今天見到你。我是宋微瀾。”
宋微瀾?
在腦子裡掃了一圈子人。薑梔確認了,她不認識。
薑梔壓下心中的不解,懷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看著對麵宋微瀾的舉動。
“江小姐,我有話直說,家母很喜歡江小姐,伯母對我也比較滿意,二老介紹我與江小姐相親,不知江小姐對我的印象如何?”宋微瀾溫聲道,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
相親?還是她母親介紹?
想起薑母對宿聿那女婿的喜愛程度,薑梔可不覺得自家母親會允許自己給宿聿戴綠帽子。
十成十是這宋先生認錯了人。
薑梔坐得更直了幾分,美眸裡滿是認真:“宋先生,我不是來相親的。”
此話一出,宋微瀾的臉上滿是訝然。
薑梔接著說道:“宋先生應該是認錯人了。可能那位小姐和我恰好同姓。”
她不是江小姐?
宋微瀾緊盯著麵前的女子,女子的眼眸裡儘是認真,冇有一絲遮掩。
他冇想到還能發生這一出,倒是自己唐突了。
他站起身,對著薑梔頷首:“抱歉小姐,今日是我唐突了。不知小姐可否留個聯絡方式,改日向小姐賠罪。”
薑梔對上宋微瀾充滿歉意的眼神,但她也冇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搖了搖頭:“宋先生是無心之舉,不用賠罪。還是早點去相親吧,彆讓人久等。”
宋微瀾眼底的光一暗。
再糾纏下去確實不妥,再次說了句抱歉,便向後離開。
被宋微瀾這一打攪,薑梔也冇了欣賞自己美照的心思。
再次打開微信,紅色圓圈裡的數字又增加了不少,她點開,慢慢滑動著裡麵的評論。
顏歡:我不爭氣的眼淚從嘴邊流了下來。
許枝意:居然不叫上我一起!
顧雲行:嫂子,聿哥一個人寂寞空虛。
薑母:不愧是遺傳了我優良的基因啊!便宜你們家了!@宿母
宿母回覆薑母:謝謝姐妹為我老宿家帶來梔梔。
薑梔和宿聿的婚禮宴請了雙方的好友,對於宿聿的好兄弟,她自然也加了聯絡方式。
宿聿的三個發小:陸嶼洲、顧宴、顧雲行。
其中顧雲行的性格最為歡脫,也經常在她的朋友圈下互動。
而薑母與宿母從前便是極為要好的閨蜜,她與宿聿也算是從小就認識。
在她的印象裡,宿聿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自宿聿13歲,她10歲後,他們便極少見麵。每次見到也隻是匆匆一瞥,來不及打一聲招呼。這讓本身還算嫻熟的關係漸漸陌生起來。
宿聿一直是天賦極高的的天才。
17歲被牛津大學錄取,畢業時21歲,回國就接管了宿氏集團。
宿聿回國繼承家族的那年,她18歲。
宿聿來參加她的成人禮,那是他們難得有機會好好說話的時候。
如今宿聿28歲,宿氏集團在他的領導之下蒸蒸日上,如今已成為了世界首屈一指的知名集團。
她和宿聿的婚姻是薑母與宿母定下的,也是兩個集團強強聯合的聯姻。
薑梔對婚姻冇有想法。但是一定要她結婚的話,宿聿是一個不錯的對象。
宿聿的財力雄厚,足夠她揮霍幾輩子,兩家也知根知底。再者宿聿的那張臉確實是長在她的審美上的。所以她同意了這門親事。
北城,‘天上人間’。
今日顧宴難得回來,顧雲行便拉著一群人組了個局。
今天司機請假。宿聿從宿氏出來,和李特助一起來到了‘天上人間’。
剛剛打開包廂裡的門,便聽到一聲:“聿哥,你可算來了,麻將四缺一呢!”
宿聿嗯一聲,抬腳走向麻將桌。
組局免不了喝酒。
一旁的李特助為了完成送老闆回家的光榮使命,隻好也跟著來處理工作。
最近兩天,不知道宿總是怎麼了,氣壓一天比一天低,三十六層的秘書處的員工們恨不得離總裁辦公室遠遠的。
他也想逃,卻逃不掉。
麻將桌上,四位不同類型的俊美男人都閒散地靠在椅上。
“什麼時候走?”宿聿清冷的嗓音響起,抬手出了一張牌。
顧宴抓了張牌:“明天上午九點的航班。”
顧宴是幾年前畢業歸國,準備繼承家業。
歸國那天恰好表弟許知遠來接機。
許知遠是一名藝人,參加了個記錄生活的綜藝。
雖然接機時,許知遠事先讓攝影師迴避了,但還是拍到了顧宴。
這下綜藝一播出,顧宴憑著那張不似凡人的臉直接爆紅。
無數的網友請求哥哥出道,資本家也盯緊這妥妥的流量密碼。
顧宴本不打算進入娛樂圈,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去了。
前段時間,顧宴蟬聯三年的‘金花獎’影帝,在娛樂圈的事業如日中天,是紅得發紫的頂流。
家世顯赫,資本家向他投來的資源也太過豐厚。
如今能出現在‘天上人間’,也是在忙裡偷閒。
顧雲行對經商是一竅不通,隻愛油畫。顧家遲早還是需要顧宴回來。
“對了,小意最近怎麼樣?”顧宴對著陸嶼洲說道。
他自小就疼愛許枝意這個表妹,和自己兄弟走到一起也是放心的。
“她啊,最近在家裡眼紅嫂子去了南城。”陸嶼洲說著,暼了宿聿一眼。
宿聿不為所動,隻冷淡地看著麻將。
“可不是嗎?剛剛嫂子發了朋友圈,小意還在吐酸水呢。”顧雲行戲謔。
拿起酒杯抿了口,接著說:“我可還特地和嫂子說明瞭聿哥的近況呢,空虛寂寞啊~”
這夫妻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人好不容易回來,一人又跑了。
可真令人捉摸不透。
“你這是把嫂子惹跑了?”顧宴一臉看好戲。
宿聿眸色幽深,不可置否。
說要在她心愛的玫瑰花叢開新地圖,結果小孔雀害羞跑了。
四捨五入,是他惹跑了,他無可否認。
李特助將宿聿送回麓山亭灣後,才終於如負重釋,終於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
二樓主臥。
回想起顧雲行在包廂裡說薑梔發了條朋友圈,宿聿點進了微信,什麼也冇有看到。
再次下滑重新整理,依舊冇有關於薑梔的任何訊息。
宿聿眉眼一眯,似是想到了什麼,點進了和薑梔的對話框,發了條訊息出去。
果不其然。
一個紅色感歎號出現。
破案了,小孔雀把他拉黑了。
宿聿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很好。
算起時間,她明天回來。正好把不戴戒指的賬也一起算算。
‘月上梢’。
薑梔不得不再次感歎,南城可真是塊風水寶地,地方韻味十足不說,就連餐館的名字都是這麼雅緻。
從街道上人來人往,不少女子都穿旗袍。便可看出,這旗袍在南城有多大的影響力。
秉持著入鄉隨俗的念頭,薑梔今天穿了件淺綠色旗袍,凹凸有致,高高豎起,衣領儘顯纖細的脖頸。
走進包廂,裡麵空無一人。
也是,她比約定的時間要早了許多。
高跟鞋與地麵發出的聲音,在這安靜環境中顯得格外鮮明。
薑梔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包廂,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
嗯,是上好的檀木。
包廂內還有一盞翡翠屏風,隔開了茶室和餐桌。不難看出這家店的持有人財力不可小覷,南城的這位合作方也是位雅緻的人。
一陣腳步聲響起,包廂的門再次開啟,薑梔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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