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佛像館做到上市,咱們也學那些有錢人,去納斯達克敲個鐘。”
運哥一邊開車,一邊跟我吹著牛。
我對他畫的大病冇啥興趣。
隻關心吉祥村的那個人在哪。
冇多會,運哥便載著我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城鄉結合部的地方。
一棟棟樓房,看著應該有幾十年的曆史了,外麵的牆,都有了開裂的痕跡。
一條條過道有炒菜的,有洗頭的,生活氣息濃厚。
在下麵的街道上,更是突出一個臟亂差。
滿地都是菜葉子以及生活垃圾。
街邊還有不少擺攤賣小吃的。
這裡,是省城的城中村,房租便宜,所以吸引了大量來省城打工的人租住。
雖然看起來老舊,可住在這裡的人可不少。
“運哥,你來了?我可等你半天了。”
我們剛下車,一個蹲在路邊,二十出頭,穿著夾克的男子便起身跑了過來。
“訊息準嗎?猴子,我可是大老遠開車過來的,你踏馬的要是耍我,我可饒不了你。”運哥瞪了這人一眼。
“運哥,瞧你這話說得,我猴子可是出了名的萬事通,這點事情還能打聽不到?”
猴子人如其名,長得非常瘦弱,似乎有些懼怕運哥。
運哥從兜裡摸出一遝鈔票,數了數,從裡麵抽出一千,丟給猴子。
“他媽的,都老熟人了,也不知道給老子打個折。”
“下次一定。”猴子接過鈔票,認真的點了點。
“老子還能給你假鈔啊?趕緊的,帶我見人去。”
運哥一腳踢在了猴子的屁股上。
猴子也不生氣,連連點頭:“運哥,跟我來。”
說著,便帶著我倆往一棟老樓上麵走。
一邊走,一邊介紹。
住在這裡的人,是吉祥村的老村長。
吉祥村冇了之後,來到省裡,投奔了他的大女兒。
“這就到了,前麵拐角那屋就是。”
我們走到屋前,敲了敲門。
“誰啊?”
一個麵帶疲憊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
“姐,請問福村長住這嗎?”
猴子笑著問道。
“我爹姓福,不過他已經不是什麼村長了。”女人上下打量著我們。
“我想問他老人家一點事。”
我急忙說道。
“你們來晚了,我爹已經走了。”
女人搖頭。
我這才發現,出租屋門口,放著一個火盆,裡麵還有燒過的紙錢。
狹小的出租屋裡,也有不少白綾。
“怎麼會這樣?”我一愣。
運哥更是一把揪起了猴子的領子:“猴子,你他孃的耍我?”
“冇,我哪敢啊,我前兩天打聽到的訊息。”
猴子連忙求饒。
“我爹就是前天走的。”女人皺著眉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是這樣的,我家的遠房親戚,住在你們村,想打聽一下,他們還活著冇。”
“吉祥村的人,都死了。”
女人搖頭。
“怎麼會?不是說,當初有十多個人,趁夜逃了出來嗎?”
我追問道。
女人見我們不像是壞人,便讓我們進屋坐下。
給我們倒了杯水。
“我叫福金花,你說的是冇錯,那天晚上,我爹還有村子裡的一些人逃了出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兩年的時間,這些人全都陸陸續續的死了。”
畢竟是一個村子的人,哪怕是到了省城生活,互相之間多少還是有一些聯絡。
根據福金花所得知的訊息,逃出來的十多人,全都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
有去工地做小工,被落下來的磚頭砸死的。
也有給彆人家做保姆,腳一滑,從樓上摔下來的。
最慘的,是一個電工。
意外漏電,被電成了焦炭。
她爹,算是好一點的,腦充血,突然離世,倒是冇有太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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