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童染氣得雙眼發昏。
他是不是真有變態的癖好?不僅喜歡收藏有那種片段的光碟,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女人親熱?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她彈琴助興?
“爵,還是我來吧,”阮亦藍站起身,十分不屑朝童染掃了一眼,“她不行的。”
不行?
阮亦藍一個每天夜不歸宿,一年也不會練一次琴,隻會偷盜彆人成功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她不行?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童染轉過身,徑直朝正中央的鋼琴走過去,擦過阮亦藍的肩膀時,留下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行或不行,不是靠嘴說的。”
言下之意,我們比比看。
阮亦藍蹬著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才和童染一樣高,她冷笑一聲,“比?童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比?你有哪一樣配合我比?你憑什麼和我比!”
童染絲毫不畏懼的迎上她的目光,“不敢比就直說。”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將阮亦藍徹底堵了回去,“你――”
這女人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莫南爵聞言輕勾起唇瓣。
童染坐在鋼琴凳上,白皙纖細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撫過鋼琴,深藍色長裙極襯她的氣質和膚色,她動作優美,雙肩隨著手下按出旋律的節奏起伏著,十指靈活,演奏出來的音律和節奏,自然是極其動人的。
瑩白色的聚光燈下,能夠清晰的看見,女子右側肩胛骨上,紋著一隻瑩白的蝴蝶。
莫南爵一瞬不瞬的看著全身心投入演奏的她,男人眼角輕眯起,此刻,他終於完全確定,童染就是他找了這麼多年的人!
在他十二歲那年,莫家曾經發生了一次巨大的變故,他本是跟隨家人出逃,卻不慎走失,在一家酒店的宴會廳裡,他看到了她。
那時候的她,一身雪白的公主裙,坐在純黑的鋼琴前,小手白嫩,年級尚小,便已能彈出十分好的曲子。
他幾乎看的癡了,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她說話,卻被一個男人厲聲打斷,那人便是童染的父親,童明海。
更可恨的是,童明海不僅不讓他和童染說話,甚至在發現他就是莫家少主莫南爵之後,直接將他抓起來賣給了仇家!
他幾乎是受儘折磨才逃出來,這份‘恩情’,他莫南爵一生都不會忘記!
一曲畢。
童染起身鞠了一躬,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童染得意地直起身子,就對上莫南爵滿是笑意的目光。
童染一愣,而後直接移開目光,然後轉身離開。
鋼琴旁邊的沙發上,阮亦藍長長的指甲幾乎掐進肉裡,她暗自咬了咬牙,當童染拖著長裙經過她身邊時,飛快的伸出腳一絆!
嘭——
童染被這麼用力一絆,身體驀地向前傾,整個人摔進了鋼琴邊上擺滿酒水的台子裡!
各色酒水混合著冰塊灑了童染一身,桌子被應聲而倒,發出巨大的響聲!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了過來。
童染將痛呼聲咽回去,摸著摔疼的屁股站起來,渾身都濕透了,深藍色的絲質長裙緊貼在身上,隱約印襯出玲瓏有致的身材,她轉過身看向阮亦藍,“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你說什麼?”阮亦藍故作驚訝的看著她。
“你這樣絆我一腳能得到什麼?”童染仰起臉,順手抄起那邊桌上的酒杯,直接朝阮亦藍臉上潑了過去!
倒好的酒都是淬了冰和檸檬汁的,潑在臉上冰冷刺痛。
阮亦藍尖叫一聲,噌的一下站起身,伸手指向童染,“你居然敢潑我!童染,我看你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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