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替他檢查了手術刀口,因為他昨晚上吃過藥,刀口的炎症已經消了下去,隻需要再養幾天,估摸著就能拆線了。
兩人一起吃早飯,夜景辰去早朝還冇回來。
大白乖順的趴在旁邊,小七自己喝一口粥,然後給大白喂一塊切好的生肉,一人一獸,畫麵和諧而美好。
蘇七正準備問問大白的來曆,一個下人突然急匆匆的走進來稟道。
“蘇姑娘,順天府又來人了。”
蘇七立刻放下筷子,叮囑小七在府裡好好休養、按時吃藥後,由下人帶著往府門走去。
雖然她向小七保證過,會住在王府,但她總得有自己的營生手段才行,再且,她隻有努力破案,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才能做到原主放不下的那幾件事,撫平她的怨氣……
府外,來找蘇七的是兩個帶刀官差,身材偏瘦的叫許易,粗壯結實一點的叫羅子山。
蘇七率先開口問道:“是不是案子有突破了?”
許易點點頭,主動掀開馬車簾子,示意她上馬車,去順天府後再說。
蘇七上了馬車坐好,視線裡忽然闖入一輛有顧家標記的馬車。
馬車就停在攝政王府的大門前,隨即,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由丫環攙扶著步下馬車。
蘇七的瞳孔猛地一縮,她剛想要多看幾眼,許易卻已經放下了馬車簾子,駕車朝順天府而去……
蘇七冇有看到女人的正臉,但隱約覺得,她就是頂了原主身份的那個冒牌貨。
她突然想起小七曾經頂撞過夜景辰的一句話:父王想娶顧家的那個女人……
顧家?
蘇七心底一個咯噔,驀地掀開馬車簾子,朝許易兩人問道:“我剛纔見到了顧家的馬車,那是顧家嫡女麼?”
羅子山比許易的性格跳脫一些,他笑嗬嗬的回道:“蘇姑娘剛入京,還不知道顧家嫡女與攝政王爺,早在三年前便訂下過婚約之事吧?”
蘇七:“……”
蘇七懵了半晌,然後才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幸好她易了容啊,否則,剛剛若打了照麵,她還真是把自己往火坑裡送了。
很快,馬車到了順天府。
蘇七跟在許易兩人身後,直接進了後宅。
她到的時候,張柳宗正在正廳裡來回踱步,臉上焦慮不安,不停的長噓短歎,像是遇上了天大的難題。
見到蘇七,張柳宗的腳步一頓,毫無官架子的走過去。
“蘇姑娘,本官總算是把你盼來了。”
蘇七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調侃道:“聽說案子有進展了,你不是應該高興的麼?”
張府尹苦著臉,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本官是將嫌疑人抓回來了,可……”
蘇七抿了下唇,安靜的等著張柳宗的後話。
張柳宗繼續道:“本官昨日按照蘇姑孃的交待,查到何公子是在春香樓落的腳,當日他點了那的頭牌嬌琴。”
蘇七點點頭,她的推斷果然冇錯,何知州死前去了煙花之地。
“你昨日並冇有問到什麼吧?”
如果昨天便問到了,張柳宗不會等到今天早上才抓人。
張柳宗不由驚歎道:“蘇姑娘果然是能人,的確,本官昨日去春香樓,什麼也問不出來,但今日一早,卻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張柳宗說著,從袖袍裡取出一封信遞給蘇七,“上麵寫著何公子去春香樓的那日,因為搶嬌琴姑娘而與丞相府的顧公子起了衝突,顧公子當時便放話,要弄死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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