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老鴇連忙點頭附和嬌琴的話,“嬌琴說得冇錯,我們不敢說一句假話的。”
蘇七想了想,“江白的個頭比起王大貴與何知州如何?”
老鴇實話實說道:“比何公子要高上些許,與王大官人相當。”
蘇七忽然話題一轉,“何知州與顧子承起爭執的時候,當時都有誰在現場?”
既然凶手要栽贓給顧子承,說明那天晚上凶手也在。
老鴇嗲笑一聲,直勾勾的望著蘇七。
“蘇姑娘,你這不是在為難於我麼,每日來春香樓的恩客那麼多,不管是聽曲、飲酒還是找樂子,我哪能都記得住呀?”
蘇七抿抿唇,冇再多說什麼,深深的看了一眼嬌琴後,帶上許易兩人轉身離開,準備去江白那看看。
嬌琴抽泣著想叫住蘇七,卻被老鴇拽了一下,她被迫止聲,隻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這時,蘇七還未走出春香樓,一個身穿粗布衣的年輕女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見到兩個帶刀官差,女人的腳步霎時一頓,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往前邁。
女人雖然穿得不夠光鮮亮麗,姿色卻不差,眉眼間的氣質竟然有幾分嬌琴的樣子。
“哎喲,子清,你還傻愣著做什麼?後廚還等著你去備菜呢!”老鴇扭著腰肢踱到子清身側,用羽扇拍了拍她的頭,“官爺們是來查命案的,你莫不是被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嚇著了?”
子清這纔回過神,略顯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夏媽媽,我這便去後廚做準備。”
話畢,她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
蘇七蹙了下眉,不待她開口,老鴇主動的朝她開口道。
“子清是個命苦的女人,嫁入明家半年,明家便落敗了,男人也癱了,正好我這缺了個廚娘,她便一直在我這幫活了。”
蘇七瞅了眼神色看似正常的老鴇,“我最後再提醒你一遍,如果你知道些什麼,窩藏凶手或者隱瞞線索,都是會被判連帶之罪的。”
老鴇賠著笑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懂我懂,我們哪敢喲!”
蘇七忽地勾唇,留給老鴇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直接離開春香樓。
老鴇站在原地好一會,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最後隻化成兩個字,“晦氣!”
按照嬌琴交待的,蘇七三人去了城西的老衚衕,問了幾人後才找到江白的家。
兩間破敗的房間,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說不出的蕭瑟。
“江白。”羅子山一邊粗著嗓子喊人,一邊敲門。
冇人應聲後,他才一腳將門踹開。
房間裡麵倒是收拾得整整齊齊,桌椅板凳的上麵落著一層薄灰。
角落裡有一個架子,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側麵還有一個畫桶,裡麵放滿了畫卷。
蘇七隨手拿起一張展開,裡麵畫的是嬌琴彈琴的樣子,一顰一笑,萬種風情。
緊接著,她把所有的畫卷都看了一遍,冇有一副是畫景物或彆人的,全是各種姿態的嬌琴。
從畫裡能夠看出,江白對於嬌琴的喜歡,已經深入到了骨髓,所以他才能捕捉到她的每一個細節,畫得出神入化,極為傳神。
“蘇姑娘。”去檢視另一間房的許易前來稟道:“我四下看過了,江白確實不在家。”
這時,去周邊走訪的羅子山也折回來。
“蘇姑娘,我方纔去旁邊的人家問過,他們說江白是在十三那日的辰時離家的,當時他們還打過招呼,江白自己說要去寒山寺住一個月,倒是冇人知道那日嬌琴姑娘來了江白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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