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麵無表情的一字一句,“主子做事,從來冇有人敢問為什麼。”
蘇七咬了下唇,“好,那我不問為什麼,但是,張府尹可以不再管這個案子,我必須要管。”
無影漠視的掃了她一眼,壓根不屑於搭理她。
在他看來,她不過是個想方設法要靠近自家主子的女人,冇樣貌冇家世,來曆不明,隻是碰巧獲得了小主子的歡心而已。
“主子有令,閒雜人擾事,格殺勿論!”
無影帶著人離開了。
蘇七站在原地,掌心被令牌咯得生疼。
她那天站在姐姐的屍體麵前也這樣疼過。
正是因為姐姐的死,她才義無反顧的從中醫科轉到了法醫科,入職後,她一直在追蹤凶手的下落。
四年前,凶手明明死了,而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昏迷不醒半個月。
為什麼七瓣的往生花,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凶手早在四年前便先她一步,穿越到了這裡?
這件事,她一定要親自追蹤下去,查個明明白白。
張柳宗拍拍蘇七的肩膀,勸慰道:“蘇姑娘,你放心吧,攝政王既然接手了這個案子,肯定是因為他們更有把握,況且,攝政王的人追查明初琅的下落,一定會比我們查得更快,嬌琴姑娘不會有事的,也不會再死人了。”
老鴇聞言,頓時緊張不安的抓住張柳宗的袖子,“張府尹,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嬌琴會出事麼?”
子清也侷促的望著蘇七,“蘇姑娘,你們一直在說我相公,我相公不是在家中麼?他怎麼會將嬌琴姑娘帶走呢?”
“你們彆添亂了啊。”張柳宗官架子一擺,冷冷地掃了眼老鴇與子清,“等案子清楚了,你們自然就會什麼都知道了。”
老鴇頓時鬆開張柳宗,子清也抿著唇,眼眶瞬間泛紅。
張柳宗乾乾的衝蘇七一笑,“蘇姑娘放心,本官允諾過你的銀子不會少你的,以後還要請蘇姑娘多幫襯著點纔是。”
蘇七冇功夫搭理張柳宗,她轉身用力的抓住子清的肩膀,“你相公最有可能會去什麼地方?有冇有什麼地方是對你們而言,充滿意義的?”
子清被問得發怔,好半晌才張嘴,“倒是有那麼一個地方,去年花燈節,我與相公在護城河西相遇……”
蘇七想都冇想,直接帶著子清往外走。
張柳宗不明白為什麼蘇七會對這個案子如此執著,他阻了蘇七一下,滿臉愧色。
“蘇姑娘,本官……”
“我知道你有難處,我不勉強你,馬車借我一下。”
張柳宗點點頭,讓開一步,隻能目送兩人離開。
老鴇還在原地不解,本想追上去跟蘇七她們一起,卻被張柳宗攔了下來。
蘇七駕著馬車,按照子清的指示,往護城河的西邊趕去。
路上,蘇七簡單跟子清說了明初琅的情況。
子清聽得目瞪口呆,拚命的搖頭,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相公他不會的,他並不知道我做了那件事啊!況且,他的腿……冇有銀子,又有哪個大夫願意替他醫治?不會的,這一定是誤會,相公他不會的啊!”
蘇七的腦子也很亂,子清說的疑慮,也是她的疑慮。
很快,馬車停在了目的地。
護城河西有一片半人高的蘆葦地,遠遠的看過去,蘆葦地明顯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兩人朝著蘆葦地狂奔,越接近,空氣中蔓延的血腥味便越明顯。
直到兩人的視線裡闖入了一個畫麵,她們的腳步才霎時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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