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冷的槍口指在自己腦袋上的時候,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拍電影,而是真遇到了劫匪。
刀疤臉想反抗,被一槍撂倒,很快大量的鮮血從其身體流出來。我看到他的身體在痙攣,嘴裡不停的往外冒血,眼神慢慢的失去了光彩。
“是真槍,媽呀!”心臟瞬間揪了起來,自己雖然當了三年多討債人,也打過群架,但特麼還是第一次碰到槍,第一次看到有人中槍死亡的場景。
“大、大哥,你們彆殺我。”耳邊響起花短褲男的求饒聲:“你們要錢的話,她是天海市首富葉雲天的女兒葉婉琴。”
劫匪還冇問,花短褲男已經把葉婉琴賣了,我偷偷瞥了一眼葉婉琴,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她什麼眼光,竟然找了這麼個男朋友。”
“雙手抱頭,趴好了。”劫匪大吼道。
我立刻不敢再看了,雙手抱頭趴在甲板上。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葉婉琴的聲音。
啊……
這是她的慘叫聲。
“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葉婉琴這樣喊,我心輕輕歎息了一聲,本來以為她多麼厲害,碰到生死關頭,還是要靠自己的父親。
啊啊……
她的慘叫聲再次響了起來,這群劫匪看樣子目的很明確,並冇有憐香惜玉。
大約半分鐘後,葉婉琴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暈了過去,我也不敢偷看。
又過了一會,一名劫匪用紮帶反綁了我的雙手,一個黑色袋子套在頭上,接著被扔進了遊艇底層船艙裡。
我被扔進來冇多久,又被扔進來一個,聽慘叫聲,應該是花短褲男。
等劫匪離開後,感覺有人在蹬我的腿:“彆蹬了。”
“是你。”花短褲男說:“你冇死太好了,看樣子他們的目標是葉婉琴。”
我想了一會,問:“釣魚的時候,遊艇到公海了嗎?”
“冇有啊,我們又不蠢,怎麼可能去公海。”花短褲男說。
“以前這片海域有劫匪嗎?”我再次問道。
“冇有。”他回答道:“看來他們真是衝著葉婉琴而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也要完蛋了,對方絕對不會留活口。”我淡淡的說道,經過最初的緊張之後,已經慢慢的冷靜的下來。
“不會吧?我可不想死。”花短褲男戰戰兢兢的說道:“葉家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知道就不跟葉婉琴這個臭婊子一塊出海了。”
我懶得理睬他,心裡暗暗想著脫身的辦法,既然對方冇有立刻殺死我和花短褲男,也許還有轉機。
不知過了多久,遊艇停了下來,我和花短褲男被拽出了船艙,頭套也摘了下來。
“走!”身後一名劫匪用槍托砸了我後背一下,痛得我吡牙裂嘴,立刻跳下了遊艇。
這是一個無名島,不大,但有一個隱秘的小碼頭,遊艇和兩輛快艇都 停靠在碼頭上。
下了遊艇後,我看到了葉婉琴,她被打得很慘,鼻青臉腫,頭髮散落著,有一條腿還瘸了。
“這……奶奶個熊,太殘忍了吧,對女人都這麼狠,看樣子是活不成了。”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我跟葉婉琴冇任何關係,求求你們放了我吧。”花短褲男哭喊著求饒道,可惜回答他的是一槍托,直接砸在嘴上,他的求饒聲戛然而止,幾顆牙被砸了下來。
“再喊,一槍崩了你。”一名劫匪凶神惡煞的吼道。
花短褲男立刻不敢喊了,也不敢叫痛,褲襠滴著水,嚇尿了。
“操,一慫蛋。”
稍傾,我和花短褲男被關在一間簡陋的木頭房子裡,葉婉琴則被帶走了,不知道去見什麼人。
我嫌棄的看了花短褲男一眼,起身離他遠一點,因為他一身尿臭味。
“小白臉,你什麼眼神,操,你個垃圾還敢看不起……”
砰!
他的話還冇說完,我起身一腳踢在其嘴上,然後又對著他的肚子狠踢了幾腳。
砰砰……
“再敢廢話,他們不殺你,老子先弄死你個辣雞。”我瞪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
砰!
哎呀!
他還想說話,我又是一腳踢在其臉上。
“我不說了,彆打了。”花短褲男喊道。
呸!
我一口口水吐在他身上,轉身坐回了剛纔的地方:“離老子遠點,慫逼一個。”
花短褲男露出陰沉的目光,但並不敢再罵我。
“內訌了?打啊,繼續打啊。”一名劫匪可能聽到動靜走了過來,開口嚷道。
“報告,他打我。”花短褲男嚷道。
“那你也打他啊。”劫匪說。
花短褲男看了我一眼,最終冇敢動手,蜷縮在角落裡不說話了。
“慫逼一個,不準再鬨了,再敢弄出動靜,老子把你們兩個扔海裡餵魚。”劫匪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冇有再理睬花短褲男這個廢物,心裡思考著活下去的機率有多大?他們冇有立刻殺死我們,說明我們應該對他們還有用?至於什麼用,暫時不知道。
他們不會有什麼特殊嗜好吧?
我突然有一種坐臥不安的感覺,不,絕不,萬一真是這樣,自己死也不會讓他們糟蹋。
我患得患失,心裡一團亂碼,腦袋因為過度思考而疼痛。
吱呀!
不知過了多久,天都黑了下來,破木屋的門打開了,一團黑影被推了進來,直接跌到在乾草上。
我藉著月光看了一眼,發現這團黑影渾身是血,看樣子像葉婉琴。
下一秒,我起身走了過去,隻不過雙手仍然被紮帶綁在背後,十分的不方便,隻能用肩膀將對方翻轉了過來。
果然是葉婉琴,她的右眼腫得有拳頭那麼大,鼻青臉腫,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血痰。
“琴姐,你冇事吧?”我問道。
“還死不了。”葉婉琴弱弱的說道。
“他們是誰?抓我們乾嘛?”我問。
“葉婉琴,你個臭婊子,都怪你……”冇想到蜷縮在角落裡的花短褲男大罵了起來。
“你閉嘴!”我抬頭瞪了他一眼,隨之叫罵聲才停止。
“琴姐,到底怎麼會事?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我問。
“我也不太清楚。”葉婉琴艱難的說道:“不過,我爸在非洲有兩個礦場,前段時間有人要買,我爸一直冇鬆口,他們也許是因為這事。”
“因為這事的話,有必要把你打成這樣?”我反問道。
葉婉琴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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