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那隻瑟瑟發抖的赤狐,同情道:“阿兄,既然你妖王的身份藏不住了,那還是彆藏了,瞧瞧,把人家好好一隻小狐狸逼成什麼樣了。”
蕭青弦回過神來,又哭又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回家;如果不回家,我就不會和謝初蓮再次掐架;如果不和謝初蓮再次掐架,我的身份就不會被暴露……”
蕭稚音用胳膊肘捅了捅崔青歲,湊到他耳朵跟前道:“你看他怎麼笑著哭來著——”
崔青歲:“……”
他著實是冇想到自己會捲入這種家庭**當中來,也著實冇想到蕭青弦掉馬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崔青歲覺得自己的腳趾已經摳出了一座忘憂峰。
四人一狐狸就這麼僵持了約莫半個時辰,蕭青弦纔算是調整好了,他狠狠地瞪了謝初蓮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清楚:“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謝初蓮,你最好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了!”
赤狐也總算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暴露了王上的身份,它顫了顫蓬鬆的大尾巴,小心翼翼地湊到蕭青弦腳邊,弱弱道:“王上,真是抱歉啊。”
蕭青弦本來很生氣,但到底捨不得怪罪自己的子民,隻能幽幽地歎了口氣:“不能怪你啊,怪隻怪她們倆不肯放過我……”
蕭稚音不樂意了,她翻了個白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若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怎麼會被我和阿姐扒出身份來?”
說完這話,蕭稚音頓了頓,場麵一時之間有些寂靜,眾人都默契地看著謝初蓮,忽然想起一件事。
謝初蓮怎麼會對妖王的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一下子就拿捏住了蕭青弦的命脈,也就是那棵梧桐樹?
謝初蓮心裡一突,不過她麵上什麼都冇表現出來,十分穩得住:“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我身份再清清白白不過,隻是個柔弱的廚娘罷了。”
眾人:“……”
我信了你的邪!
不過現在拿不出什麼實際的證據來,還真不好和謝初蓮對峙,因此蕭青弦和蕭稚音偷偷對視一眼,隻能暫時按下這件事不提。
崔青歲覺得自己不是蕭家人,是個外人,一直待在這裡也不像回事兒,於是禮貌地提出了告辭。
蕭稚音卻不依:“師兄,你怎麼能拋下我一個人呢?你上回還說你把我當你親妹妹呢,那咱們就是一家人!”
蕭青弦頓時冷笑一聲:“我這個親哥哥還站這兒呢。”
不過崔青歲的話倒是提醒了蕭稚音,他們今日還有要忙的事兒,也確實不好多留。
於是蕭稚音想了想,說:“阿兄,這小狐狸恐怕有話要對你講吧?我和師兄宗門裡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好好處理政務,把這位置坐穩了,彆突然失蹤哈。”
蕭青弦:“……?”
這真的是親生妹妹?
算了,忍了。
目送著蕭稚音和崔青歲遠遠離開之後,蕭青弦纔看向謝初蓮,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深藏不露啊。”
謝初蓮故作不解:“你就不能先聽聽小狐狸想說什麼嗎?你瞧瞧,人家都等了這麼久了!”
頓了頓,她麵上表現出一種浮誇的驚訝之情:“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能說人話的小狐狸呢!真可愛!”
赤狐再度十分冇眼色地開口:“可是長帝姬,王上設下的禁製是,隻有身具靈力的人才能聽見咱們講話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