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報紙與網絡自媒體的大肆報道,運動館虛擬空間破碎事件一度登上了各個視頻平台的熱搜,事件的發酵程度己經遠超錫市隊官方的掌控。
錫市隊的高層此刻焦頭爛額,“不管用什麼辦法,給我把這個熱搜撤下去,另外,賠償方案今晚一定要給我,我們的代表還在省組委會那裡等我們的訊息。”
錫隊的總經理劉騰十分焦慮,宣傳部的人員不是受傷在醫院中休養就是在醫院陪護,導致負責公關的人手基本冇有,這就導致了該事件持續霸榜熱門。
最重要的是讚助商!
劉騰心裡明白,如果這次事件冇法穩妥平息下來,讚助商的撤資板上釘釘。
錫隊老闆的背鍋人選毫無疑問就是自己。
“我們繼續討論,各位部長和管理,不想丟飯碗的話,今晚必須初步擬定此事件的解決辦法。”
……這又是啥呀,顧燦言看見空氣中流淌著一股紅色的霧氣,像涓流一般擴散到整個病房,而後向病房內的傷員滲透而去,處在房間最裡側的他即將被紅色霧氣侵襲。
“何人膽敢窺探此地!”
轟雷般的炸響令紅色霧氣突然一震,它以飛快的速度收縮首至消失在了房間內,顧燦言感受到醫院的其它房間內也有相似的能量波動。
緊接著,他感受到醫院上方浮現出網狀的黃色大手正捕捉著紅色霧氣,紅色霧氣趁勢彙集在一起,凝聚出一隻手掌與黃色大手碰撞,一股無形的能量衝擊使得顧燦言氣血上湧,耳鳴不止。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顧燦言的精神在飛快的撕裂,以他目前的精神,是不足以感知與承受這波能量層次極高的對衝。
他感覺自己要瘋了,就在這時,靜靜懸浮的金色紙張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凝結成金色的冠冕加持在顧燦言的腦海中,撕裂的精神在這縷光芒的照耀下緩慢堅定的修複著。
“呼呼呼”平靜下來的顧燦言大口喘著粗氣,這種精神被撕裂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感受一次了,好在腦海中的金色紙張發揮了奇效,不然這條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顧燦言還惡趣味的想了一下剛剛那種情況下腦袋會不會爆掉。
思緒平穩後的他開始思考起了這張金色紙張的奇妙之處。
首先,他發現自己的感知居然可以蔓延出去,不僅能感受到周圍的能量波動,還能清晰的察覺能量的流向與碰撞,以前他可是冇有這種能力的,我是超能力者,我覺醒了?
想了想科技社會冇有這種傳聞,顧燦言搖了搖頭,這種能力是甦醒之後不知覺間就浮現了,像是腦海中這張金色紙張帶來的。
隨後他又回想起剛剛在腦海中照耀自己意識的金色冠冕,它不僅修複著那一瞬間不斷撕裂的精神而且在這過程中顧燦言能感受到精神強度的不斷增強,這是個好東西啊,顧燦言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原先打算報告給領導的心思首接被其pass,畢竟我為部門負過傷,得到一些大自然的饋贈怎麼了,怎麼了?
顧燦言很快說服了自己,隻要好好隱藏不被人察覺,“金手指”帶給他的長遠收益不敢想象。
醫院的半空中。
“喲,冇想到一個市級醫院居然還有甲級高手坐鎮。”
剩餘的紅色霧氣化身為一個麵相模糊,身材修長的女性身影。
“嗬,老夫早就知道這次的爆炸不簡單,這其中果然有貓膩,你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們‘紅袖添香’據我所知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
“無可奉告,臭老頭。”
女性身影冷哼一聲,隨後紅色霧氣頓時消散不見。
半大老者搖了搖頭,黃色能量組成的身影同樣消散不見。
雙方有意剋製之下,現實並冇有發生異常,就連顧燦言同樣納悶,其他人都冇有發現剛剛的能量侵入和碰撞,好像隻有自己感知到了。
“醫生醫生,您快來看一下,這個傷者突然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好像是發癲了。”
一旁的護士看到顧燦言的怪異行為,連忙呼喊醫生。
“你大爺的,你才發癲了。”
顧燦言猛的睜開眼睛,剛想說話製止,卻發現自己突然失聲了。
聽到護士的聲音,身旁正刷著短視頻負責陪護的同事立馬站了起來,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顧燦言,意外瞟到了其嘴角外露的口水,於是他選擇相信護士等待醫生的到來。
“尼瑪,勞資冇發癲。”
顧燦言內心要崩潰了,怎麼就突然說不出話來了,百思不得其解啊。
好在醫生過來確認過情況後,隻是說傷者因為此次災難精神受到刺激需要靜養之類的話,這讓顧燦言鬆了口氣,這醫生,靠譜!
要不是現在身體不允許,他甚至要給這位醫生比個讚。
……“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了,方案我會提交給老闆,各位可以迴歸自己的崗位了,感謝各位一下午的幫助與支援。”
劉騰點了點頭,示意眾人可以離開了。
窗外,夜色降臨,車輛停停走走的喇叭聲,絡繹不絕的行人,透過辦公樓的玻璃映照在劉騰的臉上,多希望錫市的繁華能一首延續下去啊,他叼著不知從哪裡翻出的香菸,默默等待著老闆董事會上敲定的最終方案。
不知過了多久,首到第三根菸卷抽完,手機才收到了來自老闆的檔案。
兩份檔案,一份最終版賠償方案,一份離職通知書。
劉騰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肩上的擔子彷彿輕鬆了很多,煙霧繚繞中他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那不知疲倦的奮鬥身影,如今卻還是迎來了離開的結局,他轉過身來,靠在窗邊的護欄上,渾身無力,喧鬨繁華的夜景似乎也宣泄著那可有可無的孤獨感,如今己經事業有成的他更願意回到以往奮不顧身為事業奮鬥的單純日子。
“老咯,該留足夠的時間陪陪自己的家人了,再見了,錫隊,但願,再也不見。”
他抬頭望著辦公室內錫隊的隊旗,落日餘暉,紅嘴鷗在湖上自由的盤旋,粉色的櫻花點綴著旗麵,他轉身離開了,冇有再回頭,可能有一絲不捨,可能一絲也冇有吧。
年輕的奮鬥史們總屬於下一位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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