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吃完的馬背上慢慢吃,時間不等人,趁著天色還早,再行二十裡地,尋找村子駐紮下來。”
“遵命。”
眾將士一聲暴喝,旋即紛紛上馬,跟隨在王成的身後繼續向著長安方向狂奔。
噠噠噠!!!
剛剛熄滅的煙塵再次騰空而起,千人的大軍拉長了隊伍奔馳在曠野上。
而比他們動作更快的卻是一名名身手矯健的斥候騎兵們,更是早在他們之前就已經奔向了前方,為大軍查探清楚前方的情況,以及確保大軍行軍的方向無誤。
“駕!”
……
“駕!”
一名斥候風一般奔馳而過,馬蹄甩飛的泥土濺在了邊上士卒的衣甲上,一路疾行到了大軍中段,來到了校尉蘇烈的麵前。
“報!!!”
“前方十裡發現了前軍留下的痕跡,但是依舊冇有發現前軍。”
“速速將軍情彙報給後方的大總管。”蘇烈直接下令,揮手示意斥候退下,轉頭卻對著手下的隊正苦笑了一聲:
“看來確實是跟丟了他們,我免不了一頓責罵了。”
“校尉,這可怪不得我們,隻能是王校尉麾下都太過於強悍了。”隊正苦笑著符合了一聲。
天可憐見。
他們一路上同樣冇有絲毫的耽擱,但是一出靈州城,他們就被王成帶領的千人隊伍給甩了下來。
若不是他們也急忙追趕,現在肯定就要被甩冇影了。
他的話語讓邊上的蘇烈一陣無語,有些想不明白,又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孃的。難不成他麾下的士卒都是鐵打的不成,我們都追了這一路了,屁股都顛疼了,腿都磨出血了,結果竟然還冇看到影子。”
“校尉,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隊正說道:“若是我們跟王校尉脫離的距離太大,就不能前後照應了。”
蘇烈聞言一咬牙:“追!我就不信,追到天黑還追不上他們,真當他們是鐵打的,一個個不吃飯、不休息了。”
“遵命!”隊正當即接令,然後立刻將命令傳了下去。
原本正在休整的士卒們頓時就翻身而起,一個個咬牙爬上各自的戰馬,追著王成大軍留下的痕跡追了上去。
冇有多餘的怨言,也冇有多餘的抱怨,所有人都知道此行究竟是為了什麼。
……
而與此同時。
大唐土地上,並不是隻有王成他們這兩隻大軍在加速行進,接到訊息的大唐各道大軍都正在爭分奪秒的向著長安趕去。
所有人都隻有一個目的。
絕對不允許突厥頡利兵進長安!
河南道,洛陽。
城外黃河滔滔,碼頭上人來人往,黑壓壓的戰船橫停在碼頭上。
船帆如雲,士卒如蟻。
甲冑與兵器碰撞、摩擦間發出了一陣陣鏗鏘的聲音,讓空氣中都充滿了一種緊張的壓迫感。
“快!”
“速度快。”
“手腳都放麻利點。”
一名身背寬劍的隊正騎著高頭大馬,不斷的在整個碼頭上來回奔馳,口中呼喝不停的催促著黑壓壓的士卒們。
邊上,更是有一大群,望不見首尾的民夫們正在抓緊時間將成捆成捆的箭矢、刀槍、戰馬等兵備搬運上戰船。
人的喊聲,馬的嘶鳴交織在一起,整個場麵看上去有些雜亂,但是空氣之中的氣氛卻是緊張、壓抑。
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突厥人大軍南下的訊息,儘皆都在爭分奪秒的準備。
最中間,最大的一艘戰船上,尚書仆射、洛陽都督、大唐大將屈突通正滿臉嚴肅的站在船頭,眺望著熱火朝天的碼頭,口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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