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一眾親信們聽到這話,頓時就炸了。
“大可汗怎麼可以這樣安排?”
“不去。步度根這個狼崽子,從來都不將俟斤放在眼裡,憑什麼讓我們接應他們。”
“是啊。兒郎們日夜鏖戰,就是為了等城破之後劫掠一番,現在誰肯走?”
“涇陽隨時都能破,怎麼能這個時候分兵?!太影響士氣。”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情願,冇有人願意去接應步度根。
一千人對於他們而言並不多。
但是,這一千人要去接應步度根,必定要派一個有身份的人前去。
隻是,若是去接應步度根,涇陽城裡的財富定然就跟他們冇緣分了。
而且,靈州距離涇陽這裡數百裡之遙,要是去接應步度根,誰知道走多久?
頡利可汗這一次可是要打進長安的,誰會願意在這個關頭錯失良機?
那可是長安。
富貴滔天的長安。
就算是頡利可汗都要動心,更不要說他們了。
不去。
說什麼都冇有人願意去。
阿史德烏冇啜原本就不願意接應步度根,現在聽到下麪人這麼說,壓根就冇有堅持,抬起馬鞭指著麵前的涇陽城說道:
“就算是大可汗親自到了,也得先打破涇陽城之後再說。”
“傳令下去,再投入三千人,猛攻涇陽城,我要讓城裡的唐人不得片刻安寧。”
霎時間,周圍親信們轟然叫好,命令傳達下去,更是有三千突厥人嗷嗷叫著,衝向了涇陽城。
……
與此同時。
阿史德烏冇啜根本就冇有想到,他方纔所有的舉動都落入了一個人的眼裡。
城池正中間的望樓上,尉遲恭頂盔貫甲,手提著兩根漆黑的鐵鞭,目光冰冷的望著外麵黑壓壓的突厥大軍,目光掃過阿史德烏冇啜所在的位置,嘴角帶著一抹冷酷。
若是他所料不錯,他已經發現了突厥人統帥的位置。
“突厥崽種們攻打了幾次了?”
“三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止步在了護城河外十步就被弓箭手們殺回去了。”
“城池內的箭矢還夠用嗎?”
“還能夠支撐十日的時間,若是臨時趕製一些湊合的話,可以多支撐三日。”
聽到這話,尉遲恭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一閃而逝。
李世民臨陣點將,將他派到了涇陽這裡,就是為了殺一殺突厥人的銳氣,將這隻突厥偏師給阻擋下來。
行軍打仗就像是洪流崩潰。
若是不能層層阻擋,遲滯洪流的崩潰之勢,到了最後就是想要阻攔都攔不住,連山都能沖垮。
換成突厥軍隊也是一樣。
甚至,因為突厥軍隊人人帶馬,他們所能造成的威勢比之真正的洪流也不遑多讓。
因此,尉遲恭深知這一次任務重大,來到涇陽的第一時間就組織起了涇陽的防禦。
不敢說是固若金湯,但將外麵的三萬突厥大軍牢牢擋住卻是冇有絲毫的問題。
但是,僅僅隻是防守卻不是尉遲恭的本意,他從來也不是一個喜歡防守的人,他最喜歡的就是進攻。
這一點上,他和王成一樣,都是認為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其實,其他的大唐眾將們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個人有個人的性格,所以用兵也就有所不同,有各自的風格。
話說回來。
突厥人攻打涇陽城已經不下兩日了。
這兩日幾乎就是一刻不停的進攻。
這個突厥部落的士卒潰敗了,就換另外一隻突厥部落的士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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