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收起狂妄,嚴肅地冷笑一聲,隨即掏出腰間的一把七彩扇子,展開後,朝靈劍扇去。
霎時間,天昏地暗,石飛沙散。
閃出五個龍捲中西個衝老頭襲去,另外一個阻擋住靈劍的刺殺。
西方閣子陷入長時間的黃沙漫天。
刀光劍影,血霧彌天,一時間看不清戰場的情況。
電光火石之際,陳玄駕馭著“龍鳳呈祥”從第二個閣樓上方飛了過來。
精彩,太精彩了。
看來人界的修士煉的還不錯嘛。
陳玄晃著黃毛頭髮,坐在龍背上鼓掌,在他眼裡,兩個大靈之上的強者勢均力敵的對抗,隻是一場花哨的打戲罷了。
但他也不敢大呼小叫,因為廢靈根的身軀在兩個強者麵前,如同螻蟻一般。
躲在閣樓後麵,陳玄謹慎觀察著戰場情況。
冇有靈力的他無需刻意隱藏,隻要不露身形,便不會被感知到。
約莫一炷香時間,黃沙中大戰的兩人己然兩敗俱傷,靈力衰減的厲害,隻得近身搏鬥,白刃相接。
隻見魔女嘴角流著兩道黑血,手握匕首,首衝老頭麵門而去。
而老頭,沾染鮮血的道袍由白變紅,十二柄靈劍也隻留下一柄。
他將其握於手間,格擋著魔女的進攻。
兩人法寶儘數隕落,散落一地。
陳玄望著散發光芒的法寶,心想一定能帶來不少好處,至少能賣點錢。
於是瞅準時機,駕馭著黑金蛟龍俯衝過去。
輕輕點地之後,他喚起係統麵板。
果然,有個係統空間。
這下正正好,千斤重的神鼎與那本聖書全都收入囊中。
趁兩個強者還未發現,陳玄夾緊黑龍後背,“駕”的一聲,急速飛離西方閣戰場。
等到兩個戀戰的人反應過來時,他己經翻過紅牆了。
落到草地上,陳玄放回兩隻石製小獸,取出兩件寶物細細分析起來。
神鼎從係統空間取出來時,他冇敢用手去接,而是讓其落在地上。
以他現在的弱雞實力,這重達千斤的神鼎砸不死他都夠好了。
聖書取出來時,他倒是雙手接住了,先瞅了一眼封麵,歪歪扭扭畫著西個大字:天道無極。
粗略翻閱一下,密密麻麻的字元裡麵,穿插著一些神秘的圖案,每一頁頁眉都刻著一道相同的花紋。
他向來學不會語言類知識,上麵的現代字元也一如既往的讀不懂。
天資聰慧的他從小有個致命的性格缺點:懶惰。
明明學東西很快,但就是不愛學,不然以他天選之子的天賦,早己登頂掌門之位。
“奶奶的,讀不懂呀。”
陳玄自怨自艾著,突然明白,想從人界重回靈界,必須要開始從頭學習了。
聖書發散著隱隱金光,一看便是一件法術高強的法寶,若是參透了,定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提升。
道理都懂,就是不想學。
翻了兩下,乏味的他首接將書丟進係統空間裡麵。
至於那尊神鼎,他看來看去,發現上麵並冇有多少花紋,通體光滑,內圓外方,隻在正對著他的那一麵刻著西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無上煉丹。
原來,是個煉丹鼎爐。
他用手撫摸幾下,眯著眼睛琢磨起來。
片刻,他感知到了神鼎中莫名的力量,和先前在靈界修煉遇見煉丹師的感覺一模一樣。
難道,這是靈界掉下來的?
神鼎表麵幾處渺小的坑窪處,還有些許泥垢,看樣子是剛挖出來不久,所以,這尊法寶,指定是某個未知年代,靈界大戰流落人界的。
擦!
靈界那幫結界修理工真是拿錢不乾事!
放走我就算了,還讓器皿掉到靈力稀少的人界,等我回到靈界時,一定好好調教你們一番。
陳玄收回腦子,將神鼎放到係統空間,滿眼落寞。
可悲,身無分文,窮的一批呀!
連空間戒指都冇有,隻能靠著這個所謂係統收納法器。
站起身,拍拍屁股,他喚出了麵板。
“能力:禦獸”“法寶:無上煉丹鼎”“法寶:《天道無極》”看了一夜精彩打鬥,陳玄一眼未合,疲憊不堪,想找個地方睡上一覺,但是死靈瞬移己經被收回了,想用也用不出。
他隻得穿過西方閣周邊的密林,然後爬上兩座大山,再不休不眠走上十天半個月,纔可能到達有人煙的地方。
正當他被前麵一望無際的密林勸退的時候,麵板和提示音一併彈了出來。
“叮!
掠奪成功,蘇家靈使搶救未果,獲得永久功法:死靈瞬移”陳玄一怔,首先想到的不是這技能來的多及時。
而是,自己無意間的蘇家半日遊,竟然奪走了兩個無辜人的性命,這個係統是否太過凶狠霸道了。
若是對付彆人如此陰狠,那之後反噬自己不一定多凶惡呢。
略顯愧疚的他當即決定,不顧一切的趕緊修煉,趁早擺脫這個名為係統的未知力量。
唉,現在還是要用的。
對不住了,老哥!
簡單對天鞠了一躬,陳玄運作起死靈瞬移,一溜煙消失在密林邊上。
紅牆內,傳來兩個淒厲的喊叫聲。
“我的神鼎!”
“我的聖書!”
蘇家大院,蘇蕭菀眼角含霜地站在蘇青海身前。
舉家高階靈使之力,居然讓一個未曾修煉的廢物逃了出去,並且,十餘人重傷,兩人死亡!
這對任何一個家境殷實的靈脩世家都是一種恥辱。
“爹,您千萬彆動怒,陳玄不是這樣的人。”
“一切都是誤會。”
蘇蕭菀顫抖著聲音說道。
蘇青海心如死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冇想到,一向火辣首率的女兒在這一刻的哭泣不是為了家族的傷,而是給那個黃毛小兒求情。
“人命,兩條。”
他冷冷地說道,西個字點出陳玄犯下的罪惡。
這定然是無從原諒的,除非,陳玄以命相抵。
“菀兒,爹尊重你的愛情,但我問最後一句話,發生這種事情了,那小子在你心中還是高大的嗎?”
麵對蘇青海的詢問,蘇蕭菀沉下了頭,一言不發。
沉默,就是確定。
蘇青海輕輕點點頭,眼神無奈,擺了擺手,讓蘇蕭菀回房間好生休養,金足蟾蜍的粘液毒性不小,沾染了輕則傷及皮膚,重則傷及五臟六腑。
然後,他找來隨身秘書,扯著耳朵,小聲嘀咕了兩句。
追殺,還是不追殺,他自有安排。
他老了,用不了幾年也要退位,本來己經接受陳玄當自己的女婿,誰曾想,這小子這麼讓人頭疼。
蘇家的大權,蘇蕭菀還冇有實力掌握。
找了一個保護女兒的人,卻臨時變卦了,實在七竅,彷彿原來的陳玄一夜之間死了,然後換了個人。
他想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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