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都想當皇帝,那位置卻隻能坐下一個人,老師花滿庭作為禮製的代表人物,他當然站在了太子殿下的這一邊。
那麼作為花滿庭座下的弟子,自然也就成了太子一係的人。
原本老師堅信在皇上百年之後太子必然登基為帝,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不太妙。
鐘離府在寧國有著極為崇高的地位,主要是掌管著半數的兵權,那麼鐘離府的態度對新帝的影響自然極大。
鐘離府冇有選擇站位,它便成了寧國的一個超然存在。
難怪鐘離若水在廣陵城舉行以文招婿,就連京都齊家的人也來了。
隻是李辰安這小子走了大運道,落在了鐘離若水的眼裡。
老師這是讓自己未雨綢繆。
若某一天京都變了天,或許自己能夠通過李辰安的關係尋求鐘離府的庇佑。
劉酌起身,躬身一禮:“學生多謝老師提點!”
“也不用太過刻意,畢竟京中勝負尚不可知,畢竟皇上身子骨還算硬朗。”
“當然,李辰安最終能不能成為鐘離府的姑爺也不可知,但為師以為就衝著他的學識與曠世豁達的心態,也是值得交往的。”
“學生知道了。”
“我再過幾日返京,他的這些詩詞當在京都宣揚出去。”
“你小師弟蘇沐心,為師準備讓他去李辰安的身邊,多學學人情世故的道理。”
李辰安並不知道與劉酌的那場初見是花滿庭刻意而為。
他關心的依舊是自己的小酒館。
小酒館的裝潢與那些器物的籌備而今已全部完成,接下來就是釀酒了。
坐在小院子裡的涼亭下,將釀酒的一應工序仔細的回想了一遍,並落在了紙上,仔細的又看了看,最耽誤時間的是發酵。
發酵需要十至二十天的時間。
雖然發酵四天也能釀酒,但既然這活兒做了就應做的更完美一些,那今兒個就先將前麵的步驟做完,等個一二十天再釀酒開業也不著急。
兜裡還剩下八十多兩銀子,足夠自己生活一段時間。
如此想著,將這張紙塞入了懷中,去了東廂房的臥室取了昨兒夜裡從花滿庭老大人那得來的兩幅字,他走出了小酒館。
得去尋個漿裱鋪子,將那首將進酒的詩給裱起來,也要將小酒館的名字做成一個匾額。
在西市將活兒丟給了一家漿裱鋪子,他向李記糧鋪走去。
倒不是擔心李小花收了十兩銀子的定金跑了,主要是無事。
可他剛剛走到那條街巷的時候,卻發現李小花那鋪子外麵圍滿了人。
人群中有個慘烈的聲音傳來:“天殺的啊!我兒他正當做生意,怎落得了這般下場!”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裡充滿了悲慟。
李辰安眉間一蹙連忙走了過去,擠進了人群中,便看見一個婦人坐在地上捶胸頓足的嚎哭。
“怎麼了?”
他蹲在了這個婦人麵前。
“我兒、我兒被官府抓了!”
“李小花?”
“正是……”
婦人抬起了頭來,一把抓住了李辰安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公子認識我兒?公子,您能不能救救我兒?奴家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都願意!”
李辰安並冇有抽回手去,“彆急,你仔細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昨天小店來了個客人,我家小花賣了一些糧食給他……那客人是個好人啊!他需要很多糧食,還答應讓我家小花去他府上當個護院……我兒很是歡喜,便送去了糧食,回來時候還告訴奴家,說那公子願出錢將我家糧食全買了去,說今兒個我們娘倆就能搬到那公子的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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