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夜趁亂推人的,卻不是瑾妃。
畢竟,她也因此早產。
五公主早產體弱,自己更是也差點丟了性命。
便是做局,也冇必要犧牲到如此程度。
而這一手,和珍妃脫不開關係。
負責宮宴燭火的,是掌管宮中燈燭之事的司燈司所負責的。
而那,正是之前珍妃所掌的宮權範疇。
其實仔細想來,整件事中,受到傷害最輕的,莫過於珍妃。
她雖然得了一個胎氣不穩的脈象,但是正因為如此,她也順理成章擺脫了嫌疑。
畢竟,一個無辜受害之人,怎麼可能是幕後真凶呢。
還有皇後,她在這其中牽線搭橋,促成了整場局的成型。
最後即便事態超出了她的預料,這位賢德聰慧的皇後孃娘,也能最快做出反應,以自己墊在瑾妃身下,最大限度保全了自身。
至於賢妃。
這是宗政璟最不解的地方。
這件事中,明麵上賢妃並無任何參與的地方。
可皇兄給予賢妃的懲罰也是最大的。
兩位皇子都被分府出宮。
就算賢妃再與世無爭,這也等於要了她的半條命去。
看著自己那一盞盞灌酒的皇兄,宗政璟搖了搖頭。
這位昭貴嬪,倒是真讓自己好奇了。
到底是怎樣一位絕色佳人,居然能讓自己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兄煩悶至此。
聖旨一下,幾乎各宮都不太平了。
皇後處倒冇什麼動靜,隻是宮門閉得更嚴實了些。
皇後本就那夜受了不輕的外傷,這下更是臥床不起,原本的七分病如今成了十足十的真病了。
至於瑾妃。
她早產加上生產之時傷了身子,本來是日日湯藥不離口,半點受不得累吹不得風的。
可此刻,她不顧自己的身子,也不顧自己的體麵,披著披風衝到殿外,想要攔住要把四公主帶走的德全。
“德全總管,四公主年幼,離不開本宮,還請您代本宮向陛下求求情,求陛下將四公主留在本宮身邊吧。”
四公主被宮女抱在懷裡,此刻正懵懂地睜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本就年幼,加上那場高燒的原因,此刻根本不能理解眼前發生了什麼。
“喲,瑾妃娘娘,您怎麼出來了?娘娘您剛剛誕下五公主,陛下也是憐惜娘娘您看顧兩位公主實在疲於分身,所以才讓平修儀暫時看顧四公主。平修儀也是宮裡的老人兒了,定然會將四公主視如己出,您就把心咽回肚子裡,放一千一萬個心吧。”
說完,德全示意一旁伺候的宮人上前攔住瑾妃,帶著四公主直接離開了。
青黛眼中含淚,抱住不顧體弱還想要去攔的瑾妃。
她壓低聲音泣聲勸解著。
“娘娘,留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此刻陛下正在氣頭上,您求不出恩典來的,養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留待來日呀!”
瑾妃無力地癱倒在青黛懷中,嘴裡隻喃喃道,“安平,本宮的安平。”
陛下送走了安平,等於要了她的半條命去。
陛下,好狠的心啊!
瑾妃的宜德殿雞飛狗跳之時,珍妃的春錦殿也算不得安寧。
得知自己被褫奪封號後,珍妃,不,常妃。
常妃原本裝出來的胎氣不穩,這下直接成了真不穩了。
“瓊芳,本宮肚子疼,好疼!”
送走傳旨內侍後,常婠滿臉冷汗,抓著那道新鮮熱乎的聖旨,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傳太醫,快傳太醫!”
春錦殿頓時亂做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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