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小子,我們乃是青城派,赫赫有名的青城派,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我們的去路,見你小小年紀不懂禮數,快點滾開。”
“青城派掌門,鬆風觀觀主餘滄海在此。”
“咦?這小子有點眼熟啊。”
“……”
當年發生的事,已經過去了很久,這些人已經記不得了嗎?
見此。
林平之怒從心起,眼睛爆睜,額頭青筋暴起,身上散發出一股驚人殺意,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你們給我死來!”
腳下一蹬。
林平之縱馬躍上高空。
身軀旋轉如陀螺。
直刺餘滄海!
“啊!”
青城派弟子哪裡受過這等羞辱,立刻越眾而出,擋在了餘滄海身前,且拔出了長劍,向襲來的林平之殺去。
但是。
林平之的身法太快,劍法更快。
幾乎是眨眼睛!
林平之已經反身而回坐於馬上。
而三名青城派弟子,身體如同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
緊跟著。
倒了下去。
冇有了呼吸。
餘滄海等人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
他猛地抬頭,向林平之看了過去,咬緊了牙齒:“辟邪劍法?你用的是辟邪劍法,我認的你了,你是那個林家冇死的餘孽。”
“餘孽?”
林平之仰天狂笑起來,卻充滿了悲涼。
“餘滄海,我林家與你青城派井水不犯河水,卻因為這辟邪劍法,將殺我滿門上百餘人,這筆仇恨,你可還記得?”
“哼!”
餘滄海冷笑:“明明是你殺我兒在先。”
“你兒子餘人彥囂張跋扈,調戲良家婦女,罪無可恕,難道不該殺?”
林平之深吸了口氣。
餘人彥是個怎樣的人?林平之不知道,隻是他清楚。一切的源頭都在嶽靈珊身上,嶽靈珊假扮身份,被餘人彥調戲,為了給嶽靈珊出頭,林平之為嶽靈珊抱打不平,殺死了餘人彥。
餘滄海戲虐:“你殺我兒子在先,我為兒子報仇,有何不妥?”
“你……”
林平之握緊了手中的劍,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好,我殺你兒子在先,以你的本事,自可殺我報仇,可你滅我滿門,這筆仇怎麼算?何況,你殺我滿門的真正原因,你自己心思清楚。”
餘滄海:“事已至此,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我們乃是化不開的仇恨,隻有一方死絕了,這筆仇纔會結束。”
“說得好!”
林平之翻身下馬,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氣勢:“餘滄海,你不是很想見識見識辟邪劍法嗎?今天我就讓你看看。”
他的身體忽然模糊起來。
他身法驟然加快。
與餘滄海錯身而過。
身法快,猶如鬼魅!
劍法犀利,一往無前。
從青城派諸位弟子身旁擦身而過。
餘滄海等人,甚至根本冇有反應過來。
又三名弟子倒了下去。
死了。
“啊!”
其他青城派弟子慌了神,驚恐的躲開,圍在了餘滄海身旁,紛紛拔出了劍,身軀都在顫抖,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平之。
餘滄海嚇得額頭溢位冷汗,震驚的臉都變了顏色,顫顫巍巍指著林平之:“你你你……”
“放心!”
林平之轉過身,斜眼看著餘滄海:“五嶽會盟在即,我現在不會殺你,也不會阻止你。但是,你滅我滿門,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你……你大可去嵩山,而我會去青城山,滅了你的鬆風觀,殺絕了你的青城山。”
“你敢!”
餘滄海麵色大變。
“你可是來試試。”
林平之身體忽然速度加快,從餘滄海身旁而過。
等餘滄海反應過來,轉身看去時,林平之已經坐回了馬上,不由驚的亡魂皆冒,心說這不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哈哈哈,餘滄海,你也有今天。”
林平之猖狂大笑,縱馬向青城山而去。
“師父。”
“師父,我們怎麼辦?”
“我們還去嵩山嗎?”
“去!”
餘滄海全身冰涼,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劍法,可謂是天下間少有,但他心中卻隱隱有些激動,心心念唸的辟邪劍法,終於呈現在眼前,而且並冇有讓人失望。
果然強大的不可思議。
餘滄海心念急轉,沉吟了良久,一咬牙道:“去,為什麼不去?林平之一個人來報仇,嶽不群教徒不嚴,我自然去了嵩山,要問他個縱容之罪,何況,嵩山會盟,又有少林和武當,他們也會為我們做主。”
“不過……”
餘滄海掃了眾人一眼:“至於青城派、鬆風觀,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希望他們能夠活下來……我們走。”
“是!”
眾位弟子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
那樣的劍。
那樣的身法。
絕對不會他們能夠應付的。
麵對那樣的劍,他們甚至都冇有任何反應,身邊的人就被殺了。
如果林平之願意,他們或許都會倒下。
去嵩山,請各位江湖同道援手,是唯一的一個選擇了。
他們再次上路了。
他們放棄了青城派,放棄了鬆風觀。
而林平之不會放棄。
仇恨。
是林平之唯一活著的動力,為了報仇,不惜自宮練劍,不惜捨棄了嶽靈珊,更不惜粉身碎骨。
為了報仇,林平之可以付出一切。
這樣的人怎能放過青城派的任何一個人。
當然。
雖然換了一個靈魂,但林平之同樣會為真正的林平之討回這個公道。
一劍一劍。
用辟邪劍法,用林家的辟邪劍法,殺掉青城派所有人,用青城派的鮮血,洗去真正林平之的怨氣。
青城山。
青城山與華山不同,這裡屬於南方,有山有水,氣候溫和,是難得的好地方。
這樣的地方,養出的人,應該溫和纔對。
卻不想出了一個餘滄海這樣的人。
街上很熱鬨。
林平之進入了一家酒樓,就在一樓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點了些酒菜,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小曲。
唱曲的隻是一個十五六的姑娘。
似乎經曆過了什麼。
留著淚水。
穿著喪服。
“哈哈哈,我們觀主去了嵩山會盟,要是能夠奪得五嶽盟主,那麼我們青城派可就橫著走了。”
“那當然,咱們觀主武功冇的說,否則當年也不會滅了福威鏢局滿門。”
“哈哈,福威鏢局算得什麼?”
“說什麼有辟邪劍法,福威鏢局就是靠著辟邪劍法,才能立足於江湖,這根本就是個笑話嘛,屁的辟邪劍法,還不是被我們滅了。”
“喂喂喂,我們這麼高興,唱的這都什麼啊。”
“喲,還是一個小姑娘呀。”
“走!”
幾個人,放下了碗筷,拿起了劍,圍了過來,嬉笑著,動手動腳。
“呀,小姑娘這是怎麼了,穿著一身喪服,是爺爺死了嗎?”
“來來,給也唱個好聽的,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冇錢安葬親人吧,隻要你好好服侍大爺們一回,彆說是銀子,就算是金山銀山小爺也給得起啊。”
一人醉酒的漢子,伸手抓了過去,抓住了小姑孃的衣服。
小姑娘驚恐大叫:“啊啊,不要啊,不要啊。”
“什麼?你說不要,我們可是青城派的人,在我們的地界上,竟然違抗我們,我看你是冇有把我們放在眼裡,要是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刺啦!
衣服被扯掉了。
掌櫃聞聽到了訊息,連忙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著實嚇了一跳:“大爺,大爺,各位大爺行行好吧,這丫頭的爺爺剛剛去世,隻是為了些許銀子安葬……”
“滾開!”
青城派弟子,一腳將掌櫃踢開了。
伸手。
去扯小姑孃的衣服。
林平之看著這一幕,無奈搖了搖頭,心說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弟子,餘滄海囂張跋扈,弟子竟然同樣如此。
在這方麵,嶽不群差遠了。
嶽不群表麵是君子,對待弟子們嚴格,從來不允許門下弟子做出這種欺男霸女的事,何況華山也就那麼幾個弟子。
伸手!
握劍。
起身。
劍光閃過。
一隻手臂飛了出去。
鮮血噴的滿地都是。
林平之淡淡開口:“青城派的弟子,這麼無法無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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