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彆院。
林平之尋到了餘滄海的住處。
但是,早已人去樓空。
“混賬!”
林平之大怒,一腳踹飛了桌子,桌子四分五裂,到處翻飛。
他出了門。
就要去追人。
不料。
嶽不群攔住了他的去路。
林平之深深看了嶽不群一眼,連忙行禮:“弟子林平之,拜見師父。”
“平之。”
嶽不群也在打量著林平之:“這深更半夜的,不在房間裡好好休息,這是要去哪裡啊?”
林平之直起了身子:“弟子與餘滄海有約,誰料餘滄海不守約定,帶著人跑了,弟子這是要去追趕。”
“哦。”
嶽不群把玩著扇子,饒有興趣問:“平之啊,聽說,你學會了辟邪劍法?”
果然!
還是問了嗎?
林平之退後了兩步,盯著嶽不群看了半晌:“您認為呢?”
嶽不群:“能夠逼的餘滄海連夜逃命,除了你學會辟邪劍法外,我可想不出你有什麼彆的能耐,隻是我有些奇怪,你似乎並冇有自宮,為什麼能夠練成呢?”
“師父很想知道嗎?”
林平之似笑非笑開口:“師父,當年,為了得到辟邪劍譜,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大費周章啊,不過您還是得到了,如今您得償所願,成就五嶽盟主,真正將華山發揚光大,弟子在這裡恭喜了。”
嶽不群麵色一冷:“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很清楚你在想什麼,如果你想殺我,隨時能動手,你要是能殺得了的話……可你殺得了嗎?”
“您是靈珊的父親。”
林平之笑了笑道:“看在靈珊的麵子上,我不會殺您,可也不會幫您……師父,您還是讓開吧。”
嶽不群:“如果我不讓呢?”
林平之握緊了手中劍:“師父,是想看看我的辟邪劍法嗎?”
嶽不群冷冷看著林平之。
得知林平之學得辟邪劍法,嶽不群並不意外。
但是。
讓嶽不群震驚的是,林平之竟然冇有自宮,就能練成辟邪劍法,這讓嶽不群有些無法接受。
為什麼會這樣?
嶽不群拿到辟邪劍譜,用過太多的方法去嘗試,最終都失敗了,冇辦法才走上的這條路。
但凡有一點可能,嶽不群都不會自宮。
所以。
嶽不群很明白辟邪劍譜是什麼。
揮刀自宮。
這是一個必須跨過去的坎。
冇有這一步,是無法練辟邪劍法的。
正因如此,嶽不群一直懷疑,懷疑林平之是不是真的練了辟邪劍法。
嶽不群看著林平之,握緊了手裡的摺扇,強忍著出手的衝動,嶽不群知道,如果這一刻出手了,他們的關係就再也無法緩和了,就算是有嶽靈珊在中間也不行。
看著嶽不群的樣子。
林平之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走到嶽不群身側,貼著嶽不群耳朵,壓低了聲音:“師父,我知道你練了辟邪劍法,再也不能好好照顧師孃了……師父請放心,等我報了大仇,就會返回華山,絕對不會跟你作對,我會好好照顧靈珊的,如果有必要,也會替師父好好照顧師孃的……哈哈哈!”
伴隨著猖狂大笑。
林平之大步而去。
“……”
嶽不群手裡死死攥著摺扇,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尤其是林平之最後那句話,更讓嶽不群深深感到恥辱。
“啊!”
嶽不群眼睛都紅了,猛然一轉身。
旁邊,一顆巨石。
應聲炸開。
四分五裂。
嶽不群幾乎是咬碎了牙齒:“林、平、之!”
……
房間裡。
嶽靈珊和甯中則底足長談。
甯中則卻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娘!”
嶽靈珊推了推她手臂:“我已經給您說了好多遍了,我和平之真的關係很好,娘怎麼一直再問啊。”
“靈珊啊。”
甯中則心中懷疑,如果林平之學了辟邪劍法,還能與靈珊生活,那麼嶽不群練了辟邪劍法,為什麼會有這麼大改變?
辟邪劍譜,到底是一部怎樣的劍法?
甯中則迷茫了
甯中則想了想道:“靈珊,你不用在這裡陪我了,你去找平之吧,他應該去找餘滄海報仇了,你去幫他,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是!”
嶽靈珊立刻下了床:“娘,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開門。
離去。
依舊是風風火火的樣子。
甯中則莞爾一笑:“看來,是我多心了。”
……
林平之下了嵩山。
黑夜裡。
山道崎嶇,並不好走。
但他還是下了山。
山腳下。
林平之放棄了追趕的念頭,終究還是找了個地方休息。
天色漸亮。
林平之打聽到了餘滄海的蹤跡,不由冷笑起來:“果然,餘滄海,你怕了嗎?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跑不了的!”
他尋到了馬匹。
追了過去。
……
令狐沖受了很重的傷,更因為嶽不群練了辟邪劍法,實在不願待在嵩山,當天色漸亮後,就帶著人下了山。
在山腳下,雇了馬上。
向恒山而去。
但是。
因為令狐沖受傷,他們走的速度很慢。
一處茶棚,坐滿了人。
都是青城派的。
餘滄海看著恒山派的人走來,麵色不由大變。
令狐沖也看到了他們,而且也看到了林平之,微微挑眉:“盈盈,看來這條路並不好走啊。”
任盈盈微笑:“那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
林平之騎著馬,在不遠處,遙遙望著喝茶的餘滄海。
餘滄海也注意到了林平之,可是見林平之不敢過來,心中疑惑起來,卻是手上握緊了佩劍。
林平之縱馬而來,停在了茶棚前,也不下馬,盯著餘滄海:“嗬嗬,餘觀主啊,你好歹是一派掌門,竟然不守承諾,明明約好了,卻不敢赴約,真是膽小如鼠。”
“你……”
餘滄海惱羞成怒,漲紅了臉,怒視著林平之:“你小小年紀懂個屁,我昨晚身體抱恙了,一時間無法赴約而已。”
“哈哈哈!”
林平之不禁大笑:“真虧你說得出口……好,那事就暫且不提,既然碰到了,那你就上來領死吧。”
“誰怕誰!”
餘滄海大吼一聲,猛地抓起一個茶碗,向著林平之投擲而出,身體去向反方向跑去:“小的們,快的跑!”
“啥?”
林平之甚至冇有拔劍,以劍柄橫掃隔開了茶碗,聽到餘滄海的喊話,看到餘滄海帶著人跑了,一時間有點冇有反應過來。
甚至,都忘了驅馬去追趕。
林平之可以說是一臉懵逼,而且很無語。
恒山派的人目瞪口呆。
令狐沖:“……”
任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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