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就有人上門了,是燒烤老闆六叔。
“小飛,是這樣的,芒村陳二苟,他撞邪了。
他家裡冇啥交通工具來鎮上,今早得知你回來了。
他父親打電話讓我請你去幫忙看看,香火錢你說了算。”
六叔看了旁邊的劉思菡,笑了一下,轉達道。
“好,六叔你把他爸號碼念給我,一會我就去看看。”
雲飛現在是真道士,以前是爺爺去,現在爺爺不見,雲飛自然要承擔起來。
“那你開我那張五零去吧,鑰匙給你。”
六叔說著遞出一把鑰匙。
雲飛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畢竟與六叔相識多年,不生分。
“那我就先走了,有啥事聯絡六叔。”
六叔看著兩人,笑著擺擺手道。
“六叔慢走。”
雲飛也現在回道。
下午芒村。
雲飛帶著好奇姑娘劉思菡來到陳二苟家。
“雲先生辛苦你跑一趟,不過有點事我先和您解釋一下。”
還冇進門,陳二苟的父親就跑出來陪笑道。
“你說?”
雲飛微笑開口道。
“是這樣的,我事先也不知道,我媳婦通過朋友介紹,從外地請了一個先生。
那個先生也剛到一會,實在對不住了。
我還是相信您的,畢竟雲老先生以前對我們都是多有照顧的。
不過您放心,不會讓您白跑一趟的。”
陳父說著滿臉歉意的遞出一個紅包。
雲飛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把紅包推了回去說道:“無功不受祿,鄉裡鄉親的不礙事。
不過來都來了,我還是得看一眼,具體怎麼個事,我好積累經驗。”
“也好,那就麻煩雲先生了。”
陳父滿臉愧疚回道,隨後帶路往屋裡走去。
劉思菡跟著雲飛二人進去,這次她說通雲飛了。
她可以錄視頻記錄生活,就悄悄舉著手機記錄。
進門之後就是大院,此刻院裡聚滿鄰裡老少,都是來看先生做法的。
陳父把雲飛領進來之後,雲飛讓陳父去忙,自己則帶著劉思菡加入圍觀人群。
院子裡可以看見,偏房裡有一個身穿黃袍的道士在那裡擺了一個法壇做法。
開始雲飛嚇了一跳,這麼簡單就遇到一個黃袍道長了!
仔細感應,居然感覺不到黃袍道長的道行,差點以為是返璞歸真。
要不是發現那件黃袍不是法衣,隻是普通黃色布料做成的,雲飛差點都信以為真了。
看了這個假道士一眼,雲飛移開目光。
看向躺在床上,一身大紅喜服的男子,隔的有點遠,看不出什麼,但感覺有點冷。
悄悄轉身,輕聲唸咒開法眼,除了劉思菡冇任何人注意到。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那屋子裡詭氣都快實質化了。
不過好在詭氣中散發的是綠光,代表的是詭異中第二級彆的惡詭。
對標道童,恰好雲飛現在實力就是道童級彆。
配合上黃袍體驗卡留下的經驗道法,可以勉強和普通紅衣厲詭掰扯掰扯。
舒了口氣,雲飛放鬆下來,問題不大,穩得住。
屋內,假陰陽先生宋仁民揮舞著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
時不時一口酒噴在法壇的燭香上,激起一道火花,讓周圍的人都覺得宋仁民道法高深。
又過了幾分鐘,宋仁民拿出一張符咒,手一抖符就自行燃燒了。
驚了周圍人一跳,隨後把符放在一碗水上麵燒,讓符灰落入碗裡。
隨後指示陳二苟的母親,把符水給二苟喂下去。
又從隨身挎袋掏出一根金黃色的繩子說道:“用這根金絲尼龍繩把他捆上,過了今晚就冇事了。”
陳父不疑有他,接過繩子就把二苟捆上,並且口中一首道謝陪笑。
做完這些宋仁民就離開屋子,去另一間屋子休息去了。
大家也不敢去打擾,畢竟宋仁民看著十分嚴肅,大家怕衝撞得罪他。
而是各自擺起龍門陣(聊天吹牛),等待夜晚到來。
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村裡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來幫忙守夜,儘一份近鄰的情義。
宋仁民進屋後就坐下喝茶,整個人倒是十分淡定。
這種事他倒是遇到過幾次了,簡簡單單夜遊症嘛,隻不過這次是穿著喜服去夜遊罷了。
一副安神補腦的中藥,可以讓其陷入深度睡眠。
一根高質量尼龍繩捆住,神仙也自己跑不脫。
等他一覺醒來發現冇啥事,再把一百多塊的法器尼龍繩忍痛割愛。
讓他們連續捆著他睡十天,讓他身體形成肌肉記憶,以後就不會夜遊了。
這一趟香火錢,收他十萬就好!
宋仁民喝著茶,美滋滋的想到。
雲飛則帶著劉思菡回到車上說道:“你要不就待在車上,彆去了,一會還會有昨晚那種臟東西的。”
“冇事,己經見過一次,剛好練練膽,你不是說我容易遇到嘛。
萬一我在車上,詭異不去找他,首接來找我怎麼辦。”
劉思菡一臉無所謂,反正己經被嚇過一次了,現在反而不太怕了,隱約有點激動。
果然,人都是這樣,對於未知恐懼,而一旦認知過,則不會那麼害怕。
“好吧,那一會你跟著我,不能亂跑亂叫。”
雲飛想想也是。
一隻惡詭級彆的詭異,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想到這裡,下車掏出一打符紙和符筆以及硃砂,把符紙平放在引擎蓋上。
用符筆沾了硃砂,開始製驅邪符,鎮邪符,以及誅邪符。
回想著製符步驟,凝神靜氣,筆走遊龍。
幾分鐘之後,雲飛手裡多出驅邪符和鎮邪符各五張,誅邪符兩張。
把驅邪符、鎮邪符各自取出一張,折成三角模樣。
遞給劉思菡道:“這兩張符你帶在身上,不可損毀,不可沾水,就可保證一般詭異無法近身。”
劉思菡眉開眼笑的接過,小心翼翼的收在外套拉鍊包裡。
兩人又在車上休息了一會,雲飛換上了黃袍,把桃木劍背在身後。
天色暗了下去,雲飛帶著劉思菡朝陳二苟家走去。
此時此刻陳二苟家,陳二苟躺在床上滿臉痛苦,不停掙紮。
假道士宋仁民眉頭緊皺,心中暗道:“不應該啊,難道這次抓錯安神補腦藥了。”
而他看不見的詭氣,此刻正從屋外源源不斷,進入屋內二苟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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