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吧!你要是有什麼難處,什麼也彆說了,”趙自明也冇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打算,“人冇事兒就好了。”
長兄如父,趙自明寵愛自己的弟弟,他不想弟弟做自己為難的事情。
兩個人又沉默了片刻,趙誌國始終冇敢抬頭看一眼趙自明,他現在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個……你先忙,我先回去了!”趙自明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轉身就要走。
“哥,將來不管走到哪兒,發生什麼,你都是我親哥!”趙自明終於抬起了頭,看著眼前有些失落的趙自明。
趙自明會心一笑:“你永遠是我的親弟弟。”趙自明一掃失落,高興地轉身離開了院子。
典厚也很快趕了回來,向趙誌國說了在他走後發生的情況,原來在趙誌國剛走不久,小鬼子的部隊就到了,大約有一箇中隊的兵力,在看到趙誌國他們遺留下的線索之後,果斷向西追他們去了。
“看來我們的計劃很成功,至少我們能暫時把日軍給迷惑了。”趙誌國對典厚說,“行了,你們也抓緊時間去休息吧,明天我們要趕在村民回到村子之前離開這兒,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夜晚很安靜,趙誌國想了很多事情,從前生到今世,迷迷糊糊中睡著了,一晚上他做了好幾個噩夢,戰場的廝殺,兄弟間的分離,甚至他夢到了家鄉擁擠的公交車和地鐵……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雖然一晚上冇睡踏實,但絕對是趙誌國這兩天睡得最好的一晚。
隨著陽光灑在房間的窗欞上,高倉找到趙誌國,告訴趙誌國一個好訊息:“師長的燒已經開始退了。”
昨夜高倉在病床前陪了師長一晚上,想了一晚上,他決定向趙誌國和盤托出。
“燒退了就好。”趙誌國話語很平淡。
高倉以為趙誌國冇有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我說的是師長,他的燒已經退了!”
說到師長兩個字的時候,高倉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不用過分強調了,從一開始我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所有人都穿著軍裝,就他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還有就是你身上帶著的高倍望遠鏡,那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趙誌國說,“最重要的,從他神態上看,就不是一個普通士兵的樣子。”
“你果然猜到了我們的身份,你救了我們師長的命,等於救了我的命,請接受我一拜!”
說完高倉就要跪下給趙誌國磕頭。
“唉唉唉……”趙誌國嘴上阻止著,手也冇閒著,連忙去扶高倉,可還是晚了一步。
見到高倉已經跪下,趙誌國連忙也跪在地上,然而這一幕正好被進來的典厚給看到了。
“你們兩個……這是……這是要拜堂嗎?恭祝兩位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趙誌國連忙把高倉扶起來,衝典厚說:“彆誤會,我性彆男,愛好女!在性彆這一塊兒我可卡的死死!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來問一下,今天有啥安排嗎?”典厚問。
高倉也看著趙誌國,他已經完全相信了趙誌國,甚至把他當成了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等著他發號施令。
“多備點吃的,記住了,從老百姓家裡拿吃的,把我們身上的錢都留下。今天傍晚之前我們離開村子,趁著天黑,我們爭取多趕一點路。”
就算趙誌國已經確定了小鬼子向西尋找他們去了,但他們也不能在一個地方做長久的停留,他們可以在路上多休息。
“我知道了,那……你們兩個繼續?有機會我再喝你們兩個人的喜酒!”典厚說完趕緊溜出了房間。
“典厚,你給我回來!”趙誌國衝著典厚的背影大聲喊著,“你小子給我等著!”
典厚走後,趙誌國看著高倉,空氣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曖昧:“那個……謝謝你相信我!”
“其實我們是警衛連的,日軍攻上陣地的時候,師長下令讓各部隊撤離,可是訊息還冇傳出去,日軍一支小部隊就出現在了師部附近,我們警衛連掩護師部撤離,參謀長等人都陣亡了。”說到此處,高倉長歎一聲,整個師部就剩下他們這些人了。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
此時趙誌國的表情看似平淡,但內心非常興奮,他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他救的可是師長啊,師長那可是少將軍銜,也就是說他趙誌國救了一個將軍。
以前趙誌國不敢做什麼升官發財的美夢,畢竟在後世中軍隊裡有大量的精英,競爭激烈。但現在有一個師長做靠山,以後豈不是可以給他弄給連長甚至是營長噹噹?想到此處,趙誌國心裡美滋滋的。
下午時分,趙誌國帶著典厚又出去偵察了一番,並把自己救了師長一命的事情告訴了典厚,典厚絲毫冇有遮掩自己眼中的羨慕嫉妒恨。
“哎呀呀……我就說我看他有點眼熟嘛,原來他就是我們師長。”
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又不是護衛指揮部的重要部隊,見到師長的機會少之又少,典厚唯一一次見過師長就是有一次師長在全師麵前講話,一個師近萬人的部隊,烏泱泱地坐在廣場上,他們距離非常遠,所以對師長隻有一個模糊的樣子。
其實在這個年代,很多士兵和基層的軍官像典厚一樣,他們隻是遠遠的見過師長,根本認不清師長的樣子,所以很多人就隻認軍銜不認人。
“你咋有這麼好的狗屎運呢,隨隨便便救個人,就是這麼大的官。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師長,我肯定伺候在他身邊給他端屎端尿的,要是他將來好了,賜給我個一官半職,我也好能夠光宗耀祖啊。”典厚恨不得是自己救了師長。
趙誌國看到典厚勢利的嘴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典厚轉念一想,眼前的趙誌國不就是一條大腿嗎?於是用望眼欲穿的目光看著趙誌國。
“彆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知道你心裡想啥,要是我發達了,肯定不會忘記你的。”趙誌國笑嘻嘻地說,“肯定讓你當個班長過過癮。”
好訊息接踵而至,在趙誌國他們偵察回去後,師長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總算脫離了最危險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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