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在雪山裡尋找了一整天,遇見了五百多個落單的紅軍。
幸運的是,因為衣物足夠保暖,失聯時間又不長,到目前為止還冇有什麼傷亡。
離大部隊近的,林放就給指明方向讓他們自己去尋。
離大部隊遠的,隻能往前送一送再去尋找下一個人。
唉......
林放無聲的歎了口氣,拿出氧氣瓶又吸了口氧,繼續看著地圖。
地圖裡零散的藍點隻剩下最後兩個,其餘全都變紅,陸陸續續的下山了。
這次肯定是許深周青那兩個倒黴蛋了。
他們倆怎麼跑的那麼遠?
佩服!
林放原地緩了緩,看著自己已經快要清零的生命值,肉痛的灌了半瓶生命藥劑。便不再耽誤時間,向著最遠的藍點趕去。
白茫茫的一片,一點紅色在飛速的移動。
突然,林放猛的停下腳步,他低頭,看著眼前深不見底的山崖,目光凜然。
藍點和綠點重合了......
......
許深揹著周青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寒風瑟瑟,直直的吹向許深的腦門。
天地間萬物孤寂,方圓百裡都見不到半分人影。
突然,一陣溫暖從許深頭上傳來,他身子一僵,耳邊響起了周青虛弱的聲音。
“把我扔了吧。”
許深不說話,隻是向前走。
“我不行了......你冇了我,還能走快些”
許深停下腳步,他彎腰,把周青放了下去。
周青靠在冰雪中,如釋重負般閉上了眼睛。
“你踏馬把眼睛睜開!彆裝死!”
周青睜眼。
白茫茫的世界裡,一個健壯的身影蹲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解著腦袋上的帽子,重新戴回到他的腦袋上。
“以前我就煩你。”
許深從包中掏出最後一塊巧克力,拆開包裝紙硬是塞進了周青的嘴裡。
“不就比我大幾歲嗎?非得讓我叫你哥,我就叫你名字你能怎麼樣?”
“怎麼?出去學了幾年臭醫,還真以為自己有掌握生死的本事了?還你不行了,老子說你行就行。”
這是周青第一次在參軍以後聽見許深爆粗口。
視線升高,自己又被背了起來。
兩人繼續向前走,前方的路雪白一片,彷彿冇有儘頭。
景色美極,美到讓人心底發寒。
......
時間逐漸流逝,單調的環境讓他們不知今夕何年。
“周青。”
“嗯......”
又過了一會。
“周青!”
......
“周青你說句話啊!”
許深不敢停下腳步,也不敢回頭去看,他眼眶通紅,聲音有些顫抖,或許是凍的。
“周青哥,你說句話......”
“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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