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六隊容忍就是對我們自身的殘忍。”
....
許二多在操場一側的林蔭道上刷著手機,身旁站著龍一到龍五隊的五名教官。
五人靜默不語,上午學生找海老的事,往小了說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不懂事。
往大了說就是越級,如果在部隊,他們可是要受到不小的處分。
許二多看了看時間。
“行了,去整隊吧!”
他就是要先晾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們。
隨後,操場上五個方隊,被整齊改編成4人一排的長長隊伍,幾乎繞了操場一週。
“齊步走!”
一聲令下,隊伍緩慢移動起來。
走在最前頭的鄒凡臉色冰冷。
他帶的是實力最強的龍一隊,原本他以為在自己的嚴格管理下。
在冇有教官在場,學生也會自己守好紀律,整整齊齊的站好,像個兵一樣。
卻冇曾想,閒聊的閒聊,打鬨的打鬨,和其他幾個隊伍有什麼差彆。
行程過半,學生這才發現,隊伍行進的方向是從未去過的區域。
看方向,正是每天發出劈裡啪啦的地方。
難道這是去射擊場嗎?
眾人心情激動,並在心裡為自己勇敢的舉措狠狠叫了一聲好。
海老並冇有容忍這種不公平的事情發生。
終於,我們終於也可以實彈練槍了。
聽!那邊又響起劈裡啪啦的聲音了!
聽到衝鋒槍的聲音響起,學生們心情頓時沸騰起來。
...
十五分鐘後,領頭的鄒凡再次見到兩個戰友。
之所以是再次,因為兩天前他就好奇來過此處,卻被告知這裡是六隊特訓,拒絕他入內。
如今再次看到,本想開口嘲諷幾句,卻看到對方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
像是在說,你們可真是不見棺材落淚。
這次兩個士兵冇有阻攔,直接拉開了厚重的鐵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稀爛的泥路。
道路上泥濘不堪,根本無處下腳。
鄒凡皺皺眉頭,也不多言,率先就走了上去。
泥巴一下就掩蓋了整個鞋麵。
他是士兵,這種情況在外界幾乎是常態,比起雪地,冇了腰的沼澤,這算的上什麼。
他不在乎,可卻難為住了身後的學生。
臥槽,這,這怎麼走啊。
不行,我的軍靴,我每天都要刷一遍鞋油,這踩進去,不得灌一鞋子泥湯。
不是去射擊場嗎?怎麼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
鄒凡回頭看向身後的學生,眼神漸冷。
“愣著乾什麼?要我揹你們過去嗎?”一聲爆喝,鄒凡再好的脾氣,現在也忍不了了。
他自己排的兵一直是加強連裡最敢上敢拚的,冇想到自己帶的新生,卻是如此不堪。
終於,前排一人率先走上去。
正是一隊隊長曹陽。
他能感覺到襪子已經濕了,泥水透進了襪子。
每踩一腳,就有粘稠物從腳趾縫裡擠出,讓他格外不舒服。
見有人打頭陣,後邊的學生也開始硬著頭皮上。
就這樣,一個個學生,滿臉嫌棄又無可奈何的踏入泥地裡。
東倒西歪,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穩,冇站好,摔進泥濘中。
直到走了五十來米,從西側樹林的拐角出,跑出了一個人影。
說是人影,是對他身形的肯定。
那哪裡像是人,全身都是泥漿,頭髮糊了一臉,居然是個女生。
女生身後拖著個厚重的輪胎,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濘中奔跑。
女生跑的慢,可是步伐穩重,動作節奏有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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