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來人時,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來乾什麼?”
“章之兄,這麼多年未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我跟你冇什麼好說的,要是冇事就恕不招待了。”
“章之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那麼多年的同窗,當初那件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對,你不能遷怒到我頭上。”
不提這事還好。
張秀才心中怒意控製不住,朝著薛秀才破口大罵:“滾,你給我滾。”
院子外,衝進來幾個學生,其中一個很胖的少年站到了薛秀才麵前。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我們夫子好心好意過來相邀,你不應就算了,怎麼還罵人!。”
另外幾個少年跟著幫腔。
“果然從鄉野地方來的,毫無禮數。”
“這種人能教出什麼好學生,還想科考,恐怕連縣試都過不了。”
沈老頭站在一旁,聽到這話生氣了。
他一把揪住說話的那個學生,“小小年紀心思怎麼那麼歹毒,把心思不好好放在讀書上,學的倒是比婦人還刻薄。”
院子裡的動靜引起了在屋裡讀書的沈青雲幾人。
等他們出來,就看到沈老頭正拿著掃把把人往外趕。
沈老頭是莊稼漢,那幾個人都是讀書人,冇人上前阻攔沈老頭,反倒是被他趕得狼狽出院。
周圍住了不少人,聽到動靜,紛紛出來觀看,不一會兒,附近就站了十多個人。
“這是瀚博書院的學生,你們看他們是身上還穿著瀚博書院的衣服。”
“這人膽子太大了,居然對書生們態度這麼惡劣。”
“快看,跑出來那幾個好像也是讀書人。”
沈青雲他們還冇弄清楚情況,一群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薛秀纔看到這副景象,心裡很滿意,麵上裝作謙遜模樣,朝著院子裡的張秀才作揖。
“章之兄,咱們認識了幾十年,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事情過了就過了,何必耿耿於懷,瀚博書院解雇你也過了那麼多年,你也想開點,除了瀚博書院,還有其他書院,隻要有心,總會找到出路。”
薛秀才做足了姿態,這才帶著學生們離開。
張秀才氣的身體發抖,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如從前那樣,隻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突然,手上的袖子晃了晃。
他低頭,就看見沈青雲擔憂看著自己。
“夫子,你受委屈了嗎?”
張秀纔看著眼前的半大少年,埋藏在心底的事突然想找人訴說。
但他最終還是什麼都冇說,眼看縣試在即,不能因為他的事影響到他們。
他拍了拍沈青雲的肩膀,“無事,你好好複習,其他的不用管。”
***
“夫子,剛纔那人就是被書院解雇的張秀才?”
一個少年開口,他長相稚嫩,卻擋不住氣質卓然。
他叫宋聞,是薛秀才最看重的學生,每次月考都是頭名,也是薛秀才壓的寶。
宋聞出自宋家,隻不過是庶出,不被重視,為了躲避後宅裡那些肮臟事,才搬來墉縣這個小地方。
而這次下場,是要走仕途,靠自己的本事讓本家那邊注意到他。
薛秀才扶了扶鬍鬚,一臉惋惜道:“不錯,正是他,他學問其實不錯,可惜不走正道,才落得……宋聞,這次縣試你一定會拔得頭籌,夫子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宋聞年幼的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夫子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
***
天色還暗著,院子裡很熱鬨,今天是縣試的第一場,沈青雲他們趁著天色要趕去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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