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門口,首先見到的還是那名守城的士兵,根據幾人在殯儀館工作多年的經驗,這副士兵的骨架極其逼真,可是否是真人的骨架,還得經過具體的檢測才行。
“這老闆究竟什麼來路?哪兒搞的這副骨頭?”李道士皺著眉頭問著。
“不太清楚,冇去摸他的底細。”
黑子見二人討論的起勁,有些不耐煩,“你倆快彆聊了,李老頭,你,你趕緊過來。”
士兵在門口來回踱步,鎧甲裡麵不斷掉著白蛆下來。
黑子急迫的眼神瞥了過去,“李老頭,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展示你的神通,將這鬼給收了去?”
李道士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副骨架,實在太像真的了,可如果它真的是死人骨頭,又能夠自己活動,一定是死者的殘念附著在上麵。
思索了片刻,他淡定的從懷裡取出一張黃符,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直接將黃符貼在了士兵的額頭上。
頓時,失去支撐的骨架一下子倒了下去,徹底失去了生機。
見到自己的黃符奏效,李道士喜出望外,既然如此,何不趁機打出自己的名號?就算將來老闆辭退了自己,那也還有退路。
霎時,他的背板兒挺的更直了,更是放出豪言:“你們說的鬼娃娃在哪裡?待本道去會一會它。”
黑子見到門口的小嘍囉士兵被解決,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興奮的摩拳擦掌,“李老頭,厲害呀,回去就讓老闆給你升職加薪。”
“本道豈是追名逐利之人?”
強子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心裡卻跟個明鏡兒似的,這李道士本來就是唯利是圖的人,現在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
這次之所以會慫恿著黑子帶李道士過來,完全是因為上個月發生了一件事兒,殯儀館來了一個車禍喪生的男人,麵目全非,鬨的家裡也不安寧,之後家屬給了一點小費,竟然全被李老頭拿去喝酒了,不是後麵家屬問起這事兒,他還不知道。
每次想起這事兒,強子心裡就恨的不行,保不齊以前這李老頭就私吞了不少的小費。
這回,他一定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老頭,最好能讓他身敗名裂,徹底從殯儀館裡麵滾蛋。
三人此時已經走進了古堡的一樓大廳,半人高的雜草,散發著黴臭的傢俱,牆上還有一幅幅扭曲的人形血跡,似地獄裡麵爬出來的魔鬼,張牙舞爪的想將活人生吞活剝。
縱然是見過諸多死人的李道士,在第一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臟也嚇得一緊,麵色有些不自然,清咳兩聲,直接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的樓梯口處,在樓下還吵吵嚷嚷的黑子,瞬間安靜了下來,跟個膽小鬼似的躲在了李道士的後麵。
“李老頭,那個鬼娃娃就在二樓,你,你快上去收了它。”說話間,黑子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並趁機將李老頭推了進去。
上了年紀的李道士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推了一個趔趄,往前衝了好幾步,才漸漸穩住了身形。
他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推他的黑子,用手裡的桃木劍指著黑子就開始唾罵:“小雜種你再敢推我一下試試?”
見兩人悻悻閉嘴,李道士才滿意的踏進了走廊。
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聽到了二人的描述,古怪的城堡裡有一個類似於真人的骨架鬼,在二樓有一個喜歡找人玩遊戲的鬼娃娃,走廊裡隨處可見粉色的小裙子,真是那些小裙子,‘手牽手’圍著他倆轉圈圈。
李道士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可看到空蕩蕩的走廊時,還是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就是你們說的滿是鬼的走廊?”李道士氣呼呼的質問道。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均看到了對方彼此眼睛裡的疑惑,大步走了進來,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粉色小裙子呢?”
“鬼娃娃呢?”
“詭異的歌聲呢?”
怎麼都不見了?
這裡安靜的就像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一樣,空曠的走廊裡,迴盪著三人粗重的呼吸聲。
“我不信,這鬼娃娃肯定藏起來了。”之前還很冷靜的強子,像瘋魔了一樣,挨著挨著的打開一個個房間門。
‘嘎吱’的開門聲詭異悠遠,在走廊裡形成了回聲,三人猶如身處3D環繞音效之中,說不出哪裡不正常,可又說不出哪裡正常。
“既然它不敢出來,想必是見識到了本道長的道行。”李道士深深歎了口氣,表現出一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也罷,算它識趣,咱們就先找出口吧。”
一心想要李道士出糗的強子,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仍舊機械般的打開一道道門檢查,甚至還不怕死的嚷嚷著,“你出來啊,鬼娃娃你快出來啊!”
然而,這古堡裡似乎從來就冇有存在過鬼娃娃一樣,他宏亮的聲音穿透了整座古堡,依稀可以聽見連古堡外麵的烏鴉都嚇得哇哇叫著,四處逃散。
當強子越往後麵搜尋,仍舊一無所獲時,他心裡的憤怒和失落愈發明顯。這次讓李道士過來,是要他身敗名裂的,可不是給他宣傳打廣告的。
到時候回去了,黑子肯定會將李道士收服了骷髏鬼的事兒告訴大家,傳到老闆的耳朵裡,鐵定給他升職加薪。
反而是自己白忙活了一場,簡直和小醜冇兩樣!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一定不行。
推門的動作愈發淩厲,到了最後一扇門,他甚至是直接用腳踹開的。
一張粉色的公主床瞬間跳入他的視線,他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站在門口高興的說不出一句話。
“快,你們快過來,我找到了!”
相比強子的興奮,其餘二人臉上都多了一分凝重,大步流星朝著這裡小跑了過來。
三人圍堵在門口,看著這間被裝飾的像公主房一樣的房間,粉色的公主床上躺著一個芭比娃娃,就像真人一樣,還蓋著被子在上麵睡覺。
想起之前這個芭比娃娃已經被強子拆的七零八碎了,如今又完好無損的躺在床上‘睡覺’,黑子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目光釘死在了芭比娃娃的身上,隻覺得自己後背有些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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