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蕭逸川眯著眼眸說道。
“我可以回一趟白府嗎?我想看看我弟弟。”白染既然已經重生在原主身上,自然要對得起她,照顧好她的弟弟纔是。
“可以。”蕭逸川不在乎回道。
隻是提到白府,蕭逸川想起本應許配給他的白靈,他眼神裡透出一絲哀傷和狠厲。
而白染卻不知蕭逸川和白靈的過往,現在隻沉浸在擁有大院子的喜悅之中。
這王妃當得也不賴啊,有這麼大的院子住,真是爽歪歪。
很快白染帶著婢女桃紅,入住了聽竹樓。在一眾下人中,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機靈的丫頭同為貼身丫鬟,賜名翠綠。
桃紅,翠綠,真是般配。取名之事,真是難為了醫學生的白染了。
“桃紅,你明早叫廚房多準備些好吃的糕點,我回去帶給弟弟吃。”
“好的,娘娘。”桃紅畢恭畢敬地回道。
白染摸著床上鋪著絲滑的上好錦緞,大大咧咧地躺在上麵,感受著這一刻的自在與舒服。
“娘娘。。”桃紅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娘娘,我覺得您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桃紅壯著膽子說道。
白染眼珠子咕嚕一轉,向她招手示意過來。“哪裡不一樣了?”
“平時娘娘個性謹小慎微,為保全自己也從不敢大聲對夫人說話的,可是昨天,您不僅勇敢反抗,還打了桂嬤嬤,那可是夫人身邊最親近的嬤嬤啊。”
白染想到原主,年紀那麼小就冇了母親,爹也不疼的,冇有能力自保,在鄉下跟著外祖父學醫,但是缺少父母疼愛,印在骨子裡的膽小又怎能改變呢?
就是這樣纔會被隨意欺負吧,以至於最後忍受不住而尋了短見。
“桃紅,如果我說我死了後,迷糊中見到了母親,她對我說不要再膽小行事,為了自己,也為了弟弟,該努力搏出一個前程。所以我醒來後就變了性子,你信嗎?”白染試探性地問道。
這種封建時代,要是告訴她是未來世界的人,可彆把她嚇死了。
“原來是夫人啊,我當然信。夫人走的時候,我雖然還很小,但是還依稀記得她溫柔的模樣。”桃紅鬆了一口氣,不是鬼上身就好。
白染站起身,握住桃紅的手非常認真地說道。
“桃紅,今時不是往日,我已是逸王妃,就算他是眾人恥笑並不看好的瘸腿王爺,但我的身份依舊擺在這裡。明天回白府時,你可得把氣勢擺出來,不能被那些女人笑話了去,懂嗎?”
桃紅望著白染堅定的眼神,鄭重地點點頭。
待桃紅走後,白染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朝門外左右各自瞧瞧,冇有可疑之人,立馬拴緊門和窗。
她坐在桌前,閉上雙眼專心想著自己的醫學實驗室,意識轉動間,她竟再次進入了白色空間裡。
她驚訝地張大嘴巴,激動地走進醫學實驗室,撫摸著這些熟悉的醫療器械,還有自己的電腦。
上麵記載著她這些年做的醫學研究的數據。
二十二世紀,全球病菌戰爭四起,她的團隊在做手術之餘,也在秘密研發各種病菌及病毒,隻是她剛剛有了成果時,實驗突發爆炸她竟然死了!
真是太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不知道她的團隊有冇有研究出爆炸原因。
她打開抽屜,裡麵放滿了瓶瓶罐罐,這些都是用細菌研究出的毒粉,威力不大,但是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白染隨手拿了一瓶藏於袖口,在這個權利至上封建時代裡,需要一些毒粉防身甚好。
第二天一早,白染便帶著桃紅,翠綠坐著王府馬車回到了白府。
白府門口,白文翰攜夫人常氏,妾室蘇氏,林氏在門口等待迎接。
常淩香本十分不願出來迎接,但是白文翰勸說白染現在是王妃,如果不出來迎接有失禮儀,到時候被有心人知道了定會參他一本,說他瞧不上雙腿有疾的三皇子逸王。
這個罪名一旦扣下來可擔當不起。
逸王本是皇上最看中的皇子,他文韜武略,樣樣在行,更有戰神封號,是無數世家女心慕之人,在朝中擁戴者更是不在少數。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一場戰事,不曾想逸王竟雙腿受傷,更傷及子孫根本。一個腿不能站,還不能延綿皇嗣的皇子,自然成為皇位淘汰者。
皇上大怒,卻也無可奈何。自此朝中無人敢提那場戰事,以免惹禍上身。
“參見逸王妃。”白府翰向馬車上走下來的白染行禮。
身後的常淩香臭著臉,極不情願的雙手低扶跟著行了禮。“參見逸王妃。”
白染臉上浮起冷冷的笑容,假意虛扶一下說道:“父親,不必多禮。”
略過一旁還低身作揖的常淩香,便大搖大擺的和父親並排走進了白府大門。
白染原主在時,這個父親並冇有給她多少嗬護,在常淩香遊說將她和弟弟送到鄉下時,他也冇有過多反對,就同意了。
這些年象征性的每年給她們寄去足夠用的銀兩,好彌補心中對她們母親的一點遺憾。
在得知逸王受傷後,他也是極其焦慮不想斷送女兒的未來,畢竟他的嫡女可是將來要當皇妃的人。
當常氏提出把白染接回府,以嫡女身份嫁給逸王時,他也是僅猶豫了片刻。當年皇上指婚隻說了尚書令之嫡女,並冇有說哪個嫡女。而養在鄉下的原配之女,也是嫡女,算不上欺君。
皇上得知後也並冇有怪罪,畢竟逸王如今樣子,娶誰都會傷了老臣的心。
還不如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常淩香跟在白染和白文翰的後麵,看著她一副王妃做派就覺得來氣,一個殘疾王爺且不能誕下子嗣的王爺,得意什麼呀!
有她哭的那一天!
進到堂屋後,白文翰和常淩香坐在主位,白染坐在白文翰下位。妾室蘇氏蘇蘭芝,與林氏林玉溪相對坐在末位。
白文翰現有一位正妻,兩房妾室。常氏常淩香是吏部侍郎之嫡女。而妾室蘇氏是戶部主事之庶女,林氏則是商賈之女。
半盞茶功夫。
白欒,白染一母同胞,九歲的弟弟就被嬤嬤帶了進來,他身著灰色粗布麻衣,瘦弱的身子撐不起身上寬大不合身的衣物,鬆鬆垮垮地由一條布腰帶繫於腰間。與府裡家生子打扮無異。
他眼神膽怯地看著主位上的父親和主母,跪地行禮:“白欒給父親請安,給母親請安。”
白染看著地上這個怯生生的弟弟,心中無名火升起,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這般怯弱。
白染一拍桌子,橫眉厲聲說道,“母親,你就是這般對待府中嫡子嗎?雖說我母親已經過世,但是她也是正妻之位,我與弟弟皆為尚書令嫡子女!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得說您偏心不公允呢!”
“你好大的口氣啊!竟敢這樣指責我母親!”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