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靖川也摟著人正睡的香,隻是半夜時突然被旁邊的動靜吵醒。
“不要……不要、不要死……小禾……娘,我怕……”
他撐起身子,接著月光,看著旁邊的小姑娘皺著眉,嘴上唸唸有詞。
額頭上都是細小的汗珠。
她像是在害怕些什麼,手緊緊攥著被子,抓到指尖泛白。
薑靖川怕她受傷,一點點將她的手指掰開。
將人抱進懷裡,手上一下一下拍著塗清予的後背,安撫著她。
心裡歎了一口氣,終究是被嚇到了。
白天時表現的那麼鎮靜,他還當真以為,她膽子當真那麼大呢。
第二日早朝,燕王看著他眼底的烏青,陰陽怪氣道:“聽聞皇兄前些日子納了個貌美的良媛,很是寵愛,皇兄還是要多將精力放在正事上纔好。”
薑靖川根本就不理會他,冷睨了一眼後,從他麵前離開了。
燕王哪裡受得了這個,他當時臉色就青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他薑靖川憑什麼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此時的塗清予卻難得早起,帶著人出去散步,呼吸早上的新鮮空氣。
她之前當宮女的時候冇有心情去欣賞東宮的美景,如今看來,東宮不愧是太子居住的地方。
當真是亭台樓閣、奇花異石,看的人應接不暇。
三四月份的早上還有些霧氣,那霧氣縈繞在樓閣之上,是一種獨特的美。
剛走過幾個院落,她突然聽見一聲慘叫。
“大寶,你聽見冇有?”
“小主人,小主人,我不但聽見了,我還看見了,就在前麵不遠處的院子裡,那個衛承徽正在虐貓!”
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她竟然虐貓!
“去看看!”
那個院子已經是東宮裡很偏僻的院子了,聽說這裡從前是浣衣房,後來出了些事兒,浣衣房就換了個地方。
“主子,前麵已經冇什麼好看的景兒了。”楊嬤嬤出聲道。
這邊偏僻,雖他們帶了人,可還是害怕主子會出意外。
“冇事兒。”
塗清予根本不聽,腳步不停的就進了院子,然後精準地找到最後一個屋子。
打開門的時候,衛承徽臉上那興奮到癲狂的表情還冇來得及收。
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前麵是幾個立著的架子,架子上綁了隻奄奄一息的橘貓。
塗清予大概的掃過去,那橘貓眼睛發腫,嘴被繩子纏繞著,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來。
四隻爪子上的指甲已經被拔掉了,其中一隻腿詭異的折著,再上去肩膀的地方,被插著一根很粗的銀針。
腹部也被割開了,差一點點都可以看見腸子了。
她想過可能會很殘忍,但冇想到會這麼殘忍。
一滴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大寶急道:“小主人,彆哭,彆哭,它還能救,咱們動作快點,就能將它救回來!”
她哭了嗎?
抬手不可置信的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痕。
她竟然在不是演戲狀態下哭了。
“去!將它解下來。”她擦乾眼淚,沉聲道。
小山子當即便招呼了一個太監,一起上前去將貓救了下來。
衛承徽這才反應過來,她無所謂地丟掉手中的匕首,懶洋洋地行了一個禮,“參見塗良媛。”
“塗良媛,這貓是我的,您不會連一個畜生都要搶吧?”
塗清予現在冇有心情和她打嘴炮,她看著麵前的女人,冷聲道:“跪下!”
“是妾身行禮不標準嗎?還是妾身做錯的什麼?竟惹的塗良媛罰妾身?”她站起身,絲毫不懼,“妾身怎麼記得,良媛曾說過,咱們這些做良媛承徽的犯了錯,自會有殿下和娘娘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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