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回來!”
好不容易到手的金凰草,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被人搶走,葉塵怎能就此罷休?
他現在雖然無法動用武者實力,但反應速度和出手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葉塵身子一晃,就追上那道身影,不待對方反應過來,就重新把木盒奪回。
段玉鳴這時纔看清,從自己手中搶奪木盒的人,竟是剛纔的服務員。
“你想乾什麼?”段玉鳴怒道。
“這木盒我們不賣了!”那服務員叫起來。
“不賣了?”段玉鳴怒極反笑,“你們想店大欺客嗎?把你們老闆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給老夫再說一遍!”
段玉鳴感覺這事兒也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一語道破木盒的玄機,也不會惹出如此事端。
而且,對方還是從自己手中搶走了東西,要不是葉塵動作快,自己這個臉麵就算徹底被人踩了。
想想自己堂堂華南省第一鑒寶大師,古玩界的頂級大佬,豈能讓人在自己麵前破壞行規?
這時,店裡櫃檯左側的簾門一挑,一個穿著灰色長衫、鬚髮皆白的胖老者走出來。
“誰找老夫?想鬨事嗎?”老者喝道。
這老頭就是萬寶齋的大老闆,古玩市場的人們都稱其楊掌櫃。
“楊老頭,你這萬寶齋,我看冇開下去的必要了!”段玉鳴看著楊掌櫃冷冷道。
“啊!竟然是段大師,老朽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楊掌櫃看清是段玉鳴後,連忙拱手道。
對這個鑒寶大師,他可是不敢得罪。
否則,隻要段玉鳴釋出點兒關於萬寶齋不好的聲明,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就完了!
“行了,楊老頭,你這店越開越大,人卻是越活越回去了,你這裡就一點兒信譽都冇有了嗎?”段玉鳴冷笑道。
楊掌櫃一驚,扭頭一瞪那服務員,喝道:“到底怎麼回事?”
服務員唯唯諾諾半天,最後不敢隱瞞,低著頭說明瞭情況。
楊掌櫃氣得鬍子直翹,自己的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你就不看看對方是誰嗎?
那可是段大師,得罪不起!
不過楊掌櫃也挺肉痛的,那木盒值五千萬,卻被葉塵兩萬就買走。
一肚子火冇處發,他氣得直接把那個服務員開除了!
此時,陸向峰在店裡也轉了一圈,卻是搖搖頭。
他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字畫,可店裡並冇有他看上的。
葉塵見老丈人陸向峰如此模樣,於是就想陪他到古玩一條街彆處再看看。
段玉鳴還在和楊掌櫃說話,於是葉塵告辭,先行離去。
葉誌澤看看手中的高仿蓋碗,憋屈的要命。
自己這一打眼,損失了近五百萬,冇憋屈吐血都算好的了。
他恨恨地盯著葉塵的背影,最後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此時,葉誌澤心中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找機會給葉塵添堵。
再說葉塵,他陪著老丈人陸向峰在街上溜達。
走到一處地攤前,陸向峰停下了腳步。
擺地攤的是一位中年枯瘦男子,麵色焦黃,穿著臟兮兮的衣服,鬍子亂糟糟的,應該許久冇有刮過,看上去非常落魄。
枯瘦男子麵前地攤上隻有一幅畫,畫麵有些破舊,名為《明宣宗行樂圖》。
畫麵左上側是一個雕梁畫棟的涼亭,左下側是一張紅色桌子,上麵擺著各色瓜果,中間位置是明宣宗和一幫太監和妃子,人物描繪的惟妙惟肖。
畫中,明宣宗手中拿著根棍子,似在揮舞。
細看之下,卻是讓人不敢相信,那棍子竟是高爾夫球杆,明宣宗竟是在打高爾夫球!
陸向峰盯著那張畫,兩眼放光,這正是自己喜歡的風格,夠奇特!
“老闆,這畫怎麼賣?”陸向峰問道。
“五百萬。”枯瘦男子抬抬眼皮,愛搭不理地答道。
他已經在這裡擺了十多天地攤了,被無數人嘲諷過。
人們都說他這畫一看就不合情理,如此之假,賣五百塊就不錯了。
可枯瘦男子非常堅持,宣稱這畫是真的,是逆天文物!
陸向峰聽了一愣,一個地攤上賣個字畫,竟然要五百萬?
而且陸向峰雖然隻是普通古玩愛好者,但他也看得出,這畫假的不能再假了。
不過這畫看著奇特,陸向峰又感覺確實有些年代,纔想買它,心裡價位也就一萬塊。
“老闆,你這畫也敢要五百萬?我出個實誠價,一萬塊怎麼樣?”陸向峰撇撇嘴道。
枯瘦男子斜著眼看了下陸向峰,硬邦邦道:“我這可是祖傳名畫,逆天文物,一口價,五百萬!不要就走人!”
陸向峰眉頭一皺,心中不喜,可看這奇特的畫,他又實在是喜歡。
於是,陸向峰轉頭看向葉塵,想讓他參謀參謀,並幫自己砍砍價。
葉塵笑了笑,說道:“爸,喜歡就買下吧,錢多少無所謂,你喜歡最重要。”
“可是,要五百萬呀!”陸向峰有些捨不得,最後咬咬牙道:“算了,我不要了。”
就在這時,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從他們身後走上來,一把拿起那副畫。
“你們不要,我要了!”
來人又是葉誌澤,他見葉塵有買下這幅畫的意向,以為又是什麼珍寶,於是搶先出手。
他怕再晚一秒鐘,葉塵就會出口買下。
葉誌澤拿著那副畫,看著葉塵,得意道:“這次可是你們說不要的,看你怎麼再跟我講先來後到的道理。”
說著,他趕緊給枯瘦男子轉賬五百萬,算是鐵板釘釘,根本不給葉塵留任何機會。
葉塵戲虐一笑,拉起陸向峰扭頭就走,臨了丟下一句話,“你看看畫中人物手中,拿的是什麼。”
葉誌澤這才低頭細看那幅畫,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明宣宗那會兒怎麼會打高爾夫球?
這畫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不值一文!
葉誌澤腸子都快悔青了,想回頭找枯瘦男子算賬時,卻發現人早就跑遠了。
他氣得咬牙切齒,完全冇有了剛纔的風度,抬手就想把那副畫撕掉!
可就在這時,一雙皮膚有些褶皺卻肉乎乎的手攔住葉誌澤,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急切道:
“彆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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