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李寬這才放心現身與李懷仁相見。
“寬哥兒,我得與你說個正事。”李懷仁好似纔想起什麼,隻見他快步走下台階,將李寬拉到一邊:“我同你說啊,那對琉璃杯銀月樓給出的估價是三萬貫,我在賭坊裡輸了一萬八千六百貫,餘下的一萬一千四百貫,我啥時候給你?”李懷仁說到這,有些難為情道:“那胖子說要餘下的錢款送到我家,我當時也不好拒絕,不過你放心,回頭我自會跟我爹說明此事的緣由,將那餘下的銀錢給你。”
“算啦,”李寬笑著拍了拍李懷仁的肩頭:“這錢就算是我給你的辛苦費,隻是,你恐怕回頭得捱上李伯伯幾頓削,但是你記住,無論如何,你都給我咬死這琉璃杯是你前些天在西市從一隊胡商手裡買來的,編瞎話嘛,怎麼發揮都隨你。”
“這……”李懷仁遲疑片刻,銀錢這事兒他倒很無所謂,唯一讓他擔心的是,這琉璃杯的來曆真的不會穿幫麼?
“寬哥兒,我幫你擔下此事倒也冇多大關係,隻是,你確定這杯子不是你從陛下那得來的?”李懷仁思慮再三,有些遲疑地開口道。
“你放一萬個心,”李寬朝李懷仁眨眨眼:“我爹那點家當,我看不上。”
“這大話你還真敢說。”李懷仁嫌棄地看了一眼李寬,不過倒也安下心來。
“好了,我得走了。記住,今日我本來是約你去我城外的彆苑遊玩,但你嫌棄路遠,不願意去,所以在經過銀月樓的時候,讓我把你放下,之後我不放心你,於是從城外歸來以後與你在王府門口說了幾句話……”
李懷仁滿臉敬佩的看著李寬手把手教自己圓謊,想了想,他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怎麼自己好好地,就要遭來老爹的一頓狂風驟雨,以及背上一口短時間難以洗卻的大黑鍋呢?
今日過後,長安第一紈絝的名頭,舍他其誰?
李寬回到宮中以後,第一個要麵對的就是來自李世民的怒火。
今日再次因為李寬缺席朝會,被大噴子一號魏征,聯合剛剛從草原代表大唐與突厥談判歸來的大噴子二號唐儉,左後開噴,前後夾擊的李二陛下,壓根就不等李寬解釋,就命令宮廷侍衛將李寬提溜到太極殿外廣場下的牆根處站好。
他今日什麼時候處理完政務,這小子就什麼時候回去睡覺。
至於晚膳?
哼,餓你個兔崽子一頓冇什麼不好的!
“連封王的日子你都敢逃出宮去,你要上天啊!”李二的咆哮聲幾乎要震碎太極殿的房梁。
於是,今日的太極殿外出現了難得的奇景。
受了委屈的李二將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安排在了殿外罰站,入宮參與討論關於如何防備突厥事宜的大臣們,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在牆根下畫圓圈的二皇子,不,如今該稱楚王了。
可憐的楚王殿下啊,一邊伸出手指在麵前的牆上畫著圈,一邊想著接下來該如何進行一場饑餓營銷,用琉璃器收割那些世家大族的銀子,用以接下來的賑災工作。
日暮時分,長樂公主紅著小臉哼哧哼哧地跑來了太極殿,小姑娘剛要接近自己二哥,李二的隨侍太監雲裳便帶著一臉卑微的笑容將小姑娘攔下。
接著, 便有一位姿容端莊的女官,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將生氣的小公主抱進了太極殿。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