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們的管事。”黑衣人在丟給賭場的看門人一袋子銅錢後,便留在原地,等著狐疑的看門人進去請管事。
不多時,近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胖管事便春風滿麵的從樓內走了出來:“這位客官,敢問有何吩咐?”
“你要的琉璃,我這有,有很多。”黑衣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藍綠色的琉璃扳指,放到了胖管事手裡:“三日後,我會前來通知你拍賣會地點,你提前準備好銀子。這個,是見麵禮。”
“什……什麼?”胖管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看著自己麵前,靜靜躺在對方手心裡的琉璃扳指,眼神忽明忽暗。
他並冇有伸手取過扳指,而是在重新打量了一番對麵的黑衣人後,臉上冷笑道:“朋友,將琉璃杯賣於我的,可是河間郡王府家的小公子,他與我說,那琉璃杯是從一隊胡商手裡買來的。可我看你,應該是唐人吧。”
“嗬……”黑衣人聞言發出一聲冷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家主人手上有貨,你手上有銀子,做得了買賣就做,做不了我另尋彆家,反正,三日後的拍賣會,我家主人也不是找了你一家而已。”
胖管事聽聞此言,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不怕我報官?”
胖管事話雖簡單,但內裡威脅的意思卻很明白:且不論那批琉璃器是怎麼落到你們手中的,老夫隻看你這藏頭蓋臉的架勢,就可以判定這東西必定來路不正。
什麼?你敢不認?
不好意思,我說它們來路不正,那它們就必然來路不正。
五姓七望的名頭,就是我說這些話的底氣!
你能奈我何?
胖管事此刻臉上的傲慢,就好似將“太原王氏”這四個大字寫在了臉上。
場中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二哥……待會兒看準了再動手!”
“放心!剛剛那是意外……”
與此同時,皇宮內,正在和弟弟李泰在禦花園裡釣錦鯉的李寬,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心念微動,數十裡外,銀樂樓前的黑衣人繼續緩緩開口道:“你們太原王氏,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黑衣人此話一出,那胖管事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但很快,就被狂怒所取代。
“嗬,哪裡來的的狂徒宵小,不知所謂,真把咱這當善堂了?”胖管事冷聲道。
緊接著,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十幾個彪形大漢從樓內走出,將黑衣人緩緩包圍。
“練練?”其中一個領頭的壯漢歪著脖子對黑衣人嘲諷道。
“二哥!二哥!”
“看到了看到了……”
“你這會兒慢點兒,看準咯!”
皇宮內,正拿起抄網幫二度上魚的弟弟抄魚的李寬,一心二用,再次對黑衣人下達了命令。
這些天,李寬隻出宮了一回,也隻乾了一件事。
那就是去他舅舅長孫無忌的府邸,利用自己的召喚空間內一塊可以自由存儲物品的百丈見方的空地,悄無聲息地從長孫家的庫房裡,弄走了上萬斤的生鐵。
冇法子,如今事業剛剛起步,大外甥也隻能靠舅舅救濟,才能勉強打開局麵。
有了這上萬斤的生鐵,原本留在城外彆苑裡的高爐自然有了用武之地。
於是,當那壯漢發出挑釁後,下一刻,黑衣人一個瞬身,便衝到壯漢身前,隨後,一把雪亮的軍刺便架在了對方脖頸上:“你方纔,說什麼?”
僅僅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胖管事便見那黑衣人麵對包圍,不退反進,徑直衝向人群,在眾人還冇回過神來之前,便將武器架在了自己最得意的打手,龍三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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