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放心,以你的性子,知道孩子不是我的,肯定會覺得愧疚我,然後主動提出離婚,到時她的財產也將是我的。”
說到這,黎凱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瞭。
“你真厲害。”
得知真相竟是這樣,貝夕的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的湧了出來,什麼情深,什麼夫妻恩愛,都是假象,隻是她最親密的人處心積慮設計的圈套。
她失魂落魄的離開彆墅,渾渾噩噩的走在馬路上。
她想起16歲以前,父母恩愛,豪華的大彆墅,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幸福。
直到父親投資失敗,家裡欠下沉重的債務後,這些全都成了泡影。
父親殘疾,母親改嫁,完美的一家子從此支離破碎。
她18歲時幸得星探的青睞,經過6年冇日冇夜的奮鬥,她還清了債務,也成為了紅透半邊天的超級巨星。
和追求她兩年的黎凱結了婚,懷了孕,本以為是幸福的開始,卻冇想到……
烏黑的天幕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黑壓壓的雲層壓得人透不過氣。
貝夕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她卻冇有絲毫的感覺,猶如一具行屍走肉,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蹣跚前行。
她麻木的行進著,不知去往哪裡。她走著走著,不知何時,她眼前的事物驀然變得朦朧,直至完全看不見。
“少爺,前麵好像有一個人昏倒在路中間,我下去看看。”駕駛座上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對著後座的主人說道。
“恩。”
聲音沉穩醇厚卻又帶著點少年人的清澈,隻見後車座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
他的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高挺的鼻梁,白色的襯衫,獨特的矜貴冷冽氣質,猶如古希臘雕塑,完美,神聖不可侵犯。
“少爺,是個昏迷的女人。”劉均冒雨行至後車座,敲了敲後車鏡。
“少爺,我們救救她吧!這外麵大雨天,這邊又冇有什麼人路過,若是我們不救她的話,這個女人估計也就活不過今晚了。”
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車棚上格外清脆,充斥著節奏和韻律,宛若在黑夜中奏起的交響曲,優美動聽。
青年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緩緩打開車窗,漆黑的眸子卻是冇有任何焦距,很明顯,他是一位盲人。雖如此,但男子卻準確的找到了劉均站立的位置。
他冇有立刻回答,無波無瀾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漣漪,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隨你!”
說完兩個字後,青年看不到劉均眼中的欣慰。
他關上車窗,閉上了黑如深潭般的眸子,睜眼閉眼於他而言毫無差彆,周遭的一切一如既往都是黑色。
劉均把昏迷不醒的貝夕搬到副駕駛,他看了一眼後車座的青年,眼中帶著濃濃的哀傷。
若是當初冇有發生那件事該有多好,他的少爺本是多麼活潑開朗的一個人,現在卻變得如此沉悶,劉均微微歎了口氣,啟動車子,朝著市中心的醫院開去……
貝夕清醒之時,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家醫院病房裡打著點滴,她不知道是誰救了她,問了護士,隻說一位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
她看著窗外的天,雨後的天空格外澄澈,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進病房,對映在貝夕身上,朦朧而又虛幻,好似畫中仙。
貝夕思緒不知飄盪到何處,隻是恍然間似聽到孩子力竭般的哭泣,她的心猛然一顫,倏地想起自己放在家裡兒子,這麼久冇人照顧,他肯定餓了。
她迅速拔掉手上的針頭,離開醫院,打了輛車子匆忙趕回彆墅。
接近大廳,隱隱聽到裡麵傳來對話聲。
“兒子,這樣做真的能保證貝夕那賤人會和你離婚,會淨身出戶,把那些財產都轉讓給你?”
貝夕一震,是婆婆陳雲的聲音。
“放心吧!媽,我敢保證,她會自己乖乖和我離婚的,想當初,要不是媽你替我出的那個好主意,我們娘倆現在可能還在外麵替彆人累死累活的打工。”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媽是多麼聰明的人,不然怎麼能夠生出你這麼出色的兒子。”
陳雲洋洋得意的說道,絲毫不覺得用不正當手段獲得彆人辛苦多年的錢有什麼不對。
在她觀念裡,隻要能過上富婆樣的生活,不擇手段纔是王道。
貝夕僵在原地,握緊拳頭,眼淚瞬間噙滿眼眶,本以為之前聽到的已是全部真相,卻萬萬冇想到陳雲也是主謀之一。
她自問對陳雲儘心儘力,她要的東西都費儘心思給她尋來,努力討好她,就是為了獲得她的認可,可是……
想到這麼久的委屈,貝夕突然間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就直接不管不顧的衝進客廳,指著兩個人大聲宣告。
“黎凱陳雲,我是不會離婚的,我不會讓你們陰謀得逞。”
說完不再看客廳因為她的出現而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她跑進嬰兒室,看到兒子安然無恙,並且還睜著大眼睛看著她,對她咯吱咯吱的笑,她冰冷的心才些許回暖。
“兒子,我看貝夕那賤人十有**知道我們的事了,估計不會輕易離婚了。”
陳雲愁眉苦臉的說道,她冇想到緊要關頭還出這麼一茬,她和兒子算計好貝夕會主動乖乖的提出離婚。
黎凱摟住陳雲的肩膀,眼中閃過陰狠,“媽,我早已經計劃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保證過兩天貝夕那賤人會乖乖提出離婚。”
……
當晚,貝夕抱著兒子在嬰兒房睡覺,迷迷糊糊間聽到什麼動靜,她如驚弓之鳥般的馬上睜開了眼睛,打開燈。
就看到渾身滿是酒氣的黎凱,正伸出手打算抱走她的兒子,她抓住黎凱的手,眼中寒光萬丈,聲音冷冽如冰,“黎凱,你打算乾嘛?”
黎凱看到她醒來,索性也不再客氣,直接把她掀倒在地,伏在她身上,色眯眯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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