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西戎八部的謀劃,他這一支直搗黃龍,攻下岐山,再從背後夾攻雍城。
一戰定乾坤!
但是,現在出乎意料。
隻攻下兩城,就遇到了一支強軍,止步於陰密。
先頭的隗羅所部,了無音訊,十之**凶多吉少。
今天又損失了兩萬多。
損失不可謂不大!
這與他的預期,格格不入。
“大王,盤踞在陰密城的是岐山兵馬。”
“今日在戰場廝殺的正是岐山君嬴少傷。”
“而趕到的援軍,是昔日的公子傒,還有大秦老營的輕騎!”
一名滿是鬍鬚的義渠首領,開口說道。
聞言。
翟高眉頭微微皺起,“岐山……”
傳聞岐山財富驚人。
但,現在看來何止財富驚人,武力也很驚人。
麾下士兵,竟然都有修為。
武器裝備,更是上乘,明顯比他們好。
硬是乾翻了他義渠族這麼多人!
“先組織幾次佯攻,麻痹他們。”
“等待傍晚時分,金烏落下,天要黑不黑的時候,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到時便是我們總攻的時候!”
“我要親自上陣!”
“剁了嬴少傷、嬴傒的狗頭,用他的腦袋當漆成撒尿的溺器!”
“拿嬴氏之血,祭奠我義渠族亡魂!”
“隨後攻下岐山,掠奪他們的財富,再逼近雍城!”
言畢。
義渠王翟高,眼中厲芒閃爍。
先前在遠處觀戰。
那個嬴少傷,法武兼修,但似乎冇有領域,是先天實丹,還是先天金丹?
但不管怎樣。
他要親自出手,將其格殺!
就算先天金丹境。
也要死在他的刀下!
……
陰密城。
城主府內。
嬴少傷與嬴傒,下著棋。
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棋盤之上,重重疊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殺機密佈。
城外,喊殺聲震天。
但他們,不為所動。
相比於先前的廝殺,現在外麵,小了很多。
守個城綽綽有餘。
“今天那個副將,叫章湣?”
嬴少傷不急不緩,開口說道:“他娶妻生子了麼?”
章湣。
似乎名氣不大。
但是嬴少傷知道,在藍星時候,曆史書上的章湣,有個兒子,鼎鼎大名。
嬴傒手拈一子,落入棋盤,相比於那位隱居的祖伯父,這位大侄子棋藝很高,竟然跟他不相上下,“嗯,生了一子,今年十一歲,怎麼,你看中章湣了。”
聞言。
嬴少傷微微一笑,“有可造之材,可以培養。”
看來,章湣的兒子,確實是那個人了。
未來秦國大將——章邯!
他看中的不是章湣,而是章湣的兒子。
嬴傒不可置否,說道:“現如今義渠二十多萬大軍在城外,老營兵馬隻來了一萬輕騎,其他九萬正在途中,如何破局?”
“你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跟我下棋?”
聞言。
嬴少傷微微一笑,“不是還有大伯父你在坐鎮麼?”
這位大伯父,可不是表麵這麼簡單。
若不是係統顯示,還真能被他騙過去。
明明是修為很高,卻偽裝成這樣。
也不知道,大伯父打的什麼主意。
一個比一個老奸巨猾。
嬴傒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後隱去,一臉笑嗬嗬。
“我可冇那麼能耐退義渠大軍。”
說著搖了搖頭。
這時。
一陣強風颳來,將窗戶,吹得哐當響。
兩人衣袂舞動。
“有意思……”
嬴少傷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了窗戶,窗紙已經破損,在風中搖曳著。
“什麼有意思?”嬴傒抬頭。
“風是西風,西方是白虎位,主殺!”
“看來,義渠王要有大動作了。”
嬴少傷嘴角輕揚。
“你是說,他要強攻?”
嬴傒鬍鬚拂動,下意識問道:“那我們能守住麼?”
“後續大軍,在半路,可冇有到啊!”
以他和嬴少傷的本事,自然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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