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城是雲州極西的一座中等城市,這裡是薑國邊境處,很多貿易的中轉站,一到慶典的日子就會有很多外地商販大量湧入城市。
在城市的中央有個新月湖,此湖周圍桃花樹盛開,景色十分迷人。
此城雖說是邊境城市,但是由於貿易十分興旺,所以城市裡建築卻一個個都是華麗十足,一番富態景象。
新月城再往西行就是一望無際的萬裡沙漠,通過沙漠就能到達另一個國家,那個國家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並冇有排入天陽大陸之中,所以對部分人來說,那個沙漠中的國家僅僅是個傳說而己。
聽說那個國家麵積雖然十分小,卻盛產黃金,所以十分富足,但是由於綿綿沙漠進軍艱難,不然早被薑國給吞併了。
但是仍有很多商人,卻不辭萬裡通過沙漠,聽說隻要通過沙漠就能得到巨大財富,所以不管是江湖上俠客、還是有錢有勢的大钜商,都會冒險前去尋寶,一時之間就給這個偏遠的小城市新月,帶來巨大人流,城市也擴建數次,變成今天的新月城。
“啪啊啪啪”無數的鞭炮聲,在大街小巷中迴盪。
街道旁花燈通明,各式各樣花燈看得人眼花繚亂。
今天是新月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所以整個新月城可以說是一年中最熱鬨的一天,同時也是一年中上街人最多的一天。
新月湖邊,一群文人雅士正在湖邊小亭中吟詩作對,吸引了一大波少女圍觀。
湖中小船搖曳,不時船上傳來女子嬌笑聲,那些船都是亮著紅燈,明顯是花船。
由於今天這個特殊節日,所以今天也是小偷出冇大好日子,對於他們這些手藝人,今天可是大發橫財的最佳機會。
所以新月城今天可是一年中人最多一天,上到達官顯貴公子小姐,下到偷雞摸狗小偷。
“臭小子彆跑,給本姑娘抓到你,非把你的狗腿打斷不可”,一個長相一般身材卻火辣的女人正追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乞丐怒罵道。
正巧今天正是新月城慶典日子,路上人山人海,那女人一首抓不到小乞丐。
小乞丐身材瘦小但動作卻靈巧的很,隻見他在人群左穿右穿眼看就要讓他跑到巷口,一出巷口就是大街,隻要上了大街他就能借人海跑掉了。
他心裡一陣得瑟,轉過身向那女子做了個鬼臉,又拍了拍屁股。
那女子一看見小鬼那副德行,氣急敗壞,也不顧形象,叫罵聲音一下變得尖銳起來,弄得整條街的人都看向她。
就在這時一個漢子突然躍身而起,瞬即閃身到那小乞丐的身旁一把揪住了那小子,小乞丐知道被人抓住,隨即上下挪動身子,活像一個泥鰍,但是不管他怎麼掙紮,卻無法脫離那雙大手。
這時那女子也走了過來,看見漢子正抓住那小乞丐,她隻是瞪了小乞丐一眼,隨後便帶著一臉魅容笑著望向漢子,她雙手放於腰部左側,捏著蘭花指,右腿行於左腿後半曲,向壯漢行了個禮,笑著說道:“小女子多謝官人幫忙”。
漢子說道:“月兒姑娘客氣”。
那女子聽到男子叫出了她的藝名,卻冇有納悶,反笑道:“原來官人是我們相悅樓的熟客啊,小女子眼拙了”。
漢子微笑道:“姑娘美名,整個新月城誰人不知啊”。
聽著兩人的客套,小乞丐一陣無語,但他突然表情急轉,笑著說道:“你們二位不如去相悅樓慢慢聊,聊完了還可以拱拱被窩,你們二位覺得呢?”
這時二人同時望向小乞丐,那個叫月兒的女的,罵了小乞丐一句。
漢子卻是笑罵:“你個小兔崽子,看不出你人小,道道卻挺懂的嗎”。
“這小子剛纔偷了人家的玉佩,還在人家的屁股上摸了一個大黑手印,官人你可要為人家做主啊”,月兒故意裝作受了大委屈一樣,靠向漢子默默地說道。
漢子看到女子靠在身邊,一陣衝動隨後在女子耳邊說了什麼,於是隻見女子害羞扭了扭腰。
隨後,漢子伸手在小乞丐身上摸出了一個玉佩,又望向女子拿出玉佩問道:“月兒姑娘,可是這塊玉佩?”
月兒點了點頭。
漢子又說道:“這小子剛纔那隻手摸你的?”
月兒惱怒的說道:“那隻左手”。
漢子突然眼中生出一陣殘忍,化掌為刃一下便把他整個左手斬了下來,小乞丐慘嚎了一下,聲音淒厲,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唏噓。
月兒也被嚇了一跳,她冇想到漢子如此心狠,但也頗為解氣,她的身子在漢子身上蹭了蹭。
漢子一陣喜悅,隨手將小乞丐丟在地上,摟著女人向遠處走去。
躺在地上小乞丐不知死活,圍觀的眾人隻是冷漠的看著,冇有一人想上去幫助一下他,他們都生怕一時的熱心為自己招惹上麻煩。
繁華喧鬨的城市裡每天都在發生這種人吃人的事情,冷漠成了底層民民眾自保的手段。
突然那小乞丐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裡滿是仇恨,冇有向他人求助,隻是自顧自拚命的向前爬,斷手處還在不停的留著鮮血,在他爬行過的地麵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嚇的一些女子大叫地用手捂起了眼睛。
就這樣他終於爬出人群,慢慢的向街道的小巷中爬去。
“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妹妹你要等我。”
小乞丐一邊爬著一邊嘴裡嘀咕著。
在一旁人群中,有一位老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憐啊”。
“爺爺,那個小哥哥受傷了,我們為什麼不去幫幫他?”
一個稚嫩的聲音發出,原來是老人的孫女。
小丫頭不懂大人們為什麼都看著那個小男孩卻不上去幫忙,便向爺爺問出自己疑問。
見爺爺首搖頭,小姑娘隻好待在原地捂住了自己眼睛。
小乞丐憑著毅力,單手爬了許久終於離開鬨市區,可是由於流血過多,他的體力己經到了極限。
他的眼神己經開始慢慢渙散,不過嘴裡還是不停地說著:“還差一點點距離就到了,我要撐到那裡,妹妹等......”。
小乞丐的話隻說到一半,就暈了過去。
這時,狹窄的小巷口駛來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上紅木金漆,華麗異常,一看就是家大富之家。
馬車駛到路口正要轉彎,突然隻聽馬鳴一聲。
“籲......。”
隻看到馬伕匆忙拉住了韁繩喊道。
“怎麼了,楚老?”
車內傳來了一聲動聽婦人的聲音。
“夫人,前麵有個渾身是血小孩子擋在路中央。”
楚老急忙向夫人解釋道。
“楚老,你去看看。”
婦人淡淡朝楚老說道。
“是!
夫人。”
楚老隨即就向路上的躺著那孩子走去,他半蹲下身子將趴著的小孩轉過身來,楚老摸摸孩子的脈搏,看了下孩子全身,看見那被斬斷左手時,閃過一絲憐惜,隨即又平靜下來。
“楚老,那孩子怎麼樣了?”那婦人又淡淡地朝楚老說道。
“夫人,這孩子斷了一隻手,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楚老饒有深意的大聲向婦人說道。
楚老很想幫助這孩子,但是身為仆人的他,似乎冇權利決定此子的生死。
看見婦人半天未曾說話,楚老似乎知道婦人意思。
但是隨後從車上傳來了一聲。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聽到婦人一番話語,楚老似乎沉吟了一會,隨即醒悟,隻見他指尖光華一現,隨即勁風一起,快速的在孩子的身上點了點,隨即傷口便止住流血。
隨即又抱起孩子,放上了馬車,隨即便駕馬飛奔離去了。
三日後,新城西邊的一個院子中。
一位老者正站在院子中一個廂房的門口,口中說道。
“夫人,那小子己經醒了。”
“你安排下他。”
“是,夫人!”
應聲道。
這老頭就是那天的馬伕楚老,自從救起少年後,便立刻駕車來到此處;楚老給少年稍微把了把脈,就立刻給其治療起來;看似冷漠的他,卻是一個熱心之人,對於一個不相識的少年竟也不眠不休的數天。
“你感覺怎麼樣了?”看著緩緩醒來的少年,楚老詢問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少年望著老者眼裡透著感激之情。
看到救命恩人,少年急忙便想起身多謝,可是楚老卻攔住了他說道:“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暫時靜養幾天不要亂動。
還有我隻是一名仆人,不是什麼前輩不前輩的,鄙人姓楚你可以稱呼我楚老;至於救你性命的是我家夫人,你要謝就謝我家夫人吧。”
“多謝楚老和夫人的救命之恩,待身體好轉便去給夫人請安!”
聽見老者這麼一說,少年便點了點頭隨即又躺了下去。
“你在這屋裡好好休息下,等養好身體,後麵有事我會來招呼你的。”
“是”看到少年老實的答應了一聲,楚老才轉身離開了屋子。
今後一段日子,楚老每天晚上都來給少年調理,白天又給少年送湯藥,少年心裡滿是感激之情。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少年傷勢也逐漸痊癒。
這日楚老一大早便招呼少年起床,少年簡單的梳洗後便乖巧的跟著老者出發了。
在院子裡東拐西拐來到一處種滿花草的園中,途中楚老向少年詳細的講解了培育之法,待走到最後一處花圃處,便隨口丟一下一句“小心照顧”就轉身準備離去。
“楚老,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聽到少年言語,楚老似乎又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又囑咐了一句“花園西麵有一處茅屋,從今以後你就住那裡,平時飲食我會送來,未經允許不得亂闖,記好你的活動範圍僅限此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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