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溫涵立刻得意地看著秦舒念,“看吧,我哥都說了,這房子跟你冇有關係,你還不立刻滾出去!”
電話那頭的厲易辰聽到這番話,下意識想要阻止,隻是想到這會傷了宋綰綰和宋家的臉麵,一時間到了嘴邊的話都忍了下來。
他換了一個聲調,朝著秦舒念聲音儘可能的溫柔。
“舒念,我讓助理給你在希爾頓開一套房子,你最近先住在酒店裡,綰綰爸媽要在這裡常住一段時間,等到婚禮結束再考慮要不要搬,這套房子先給他們吧。”
秦舒念昏昏沉沉的腦袋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後,愈發煩躁無奈。
“你這麼急著結婚,我昨天讓你去民政局離婚,你是死了嗎?”
她聲音都透著一股厭惡:“高高在上一副等我求著你離婚的樣子,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誰婚內出軌,急著又一春?”
“什麼離婚?你昨天找我了?”
厲易辰聲音裡滿是疑惑,顯然完全不知道秦舒念口中的事情是什麼情況。
宋綰綰目光一閃,心底陡然一沉,原來昨天秦舒念是要跟厲易辰離婚,倒是錯過了這麼一個好機會……
頓了頓,她心中翻念一想,秦舒唸對著厲易辰癡心多年,誰能保證她所謂的離婚,不是什麼藉口嗎?
眼見著秦舒念張嘴還要罵,宋綰綰立刻出聲打斷道:“不用這麼麻煩的,易辰,讓秦小姐一起住也可以的,反正家裡也有很多空房間,還是可以給秦小姐提供一處容身之地的。”
“再說畢竟秦小姐現在還是你的前妻,要是真的把她掃地出門,會不會不太好啊?”
話音剛落,厲母就在一邊痛罵。
“不好什麼不好,我說綰綰你就是心太善良,才能被這種下等人蹬鼻子上臉,你冇聽過一個詞,叫痛打落水狗嗎?”
厲易辰在那頭聽得一清二楚,秦舒念看著擴音開著的手機卻安靜無聲,最後一點期待也消磨殆儘。
她直接按斷了電話。
“保安,保安都死去哪裡了?”
厲母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湖邊彆墅物業,端著十足富太太的架勢。
“……對,一個身份不明的神經病女的,闖到我家裡,希望你們立刻來處理,要是之前再發生這種事,我會選擇投訴!”
秦舒念聽得好笑,她突然後退了兩步,在一堆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在未來親家麵前被人甩了這麼大一個難堪,厲母那點子豪門太太的做派都險些繃不住。
破防一般朝著大門,破口大罵:“誰許你關門的?這是我兒子的房子,你吃我家用我家,現在還敢把我兒子的房子據為己有,你小心我讓你去坐牢!”
旁邊的宋母也有些按捺不住,剋製著表情,小聲拱火。
“幸好這婚離得及時,這要是讓這個女人再在家裡待下去,還不知道要趴在易辰身上怎麼吸血呢!”
宋父也感慨了一句:“娶妻不賢德,猶如洪水猛獸。”
厲溫涵一把挽住宋綰綰的手臂,聲音都是抑製不住地厭惡:“多虧了綰綰姐,讓我哥迷途知返,要不然按照這女人手腕,指不定以後怎麼欺負我呢!”
宋綰綰眼裡劃過一抹得意,但仍舊麵帶無奈地拍了拍厲溫涵的手。
“也可能是有點什麼誤會,我感覺秦小姐不會是這種不知好歹,冇有廉恥的人。”
到底是頂尖彆墅的物業,冇一會就帶著一大幫保安隊員上門,一邊擦著汗,一邊朝著厲母卑躬屈膝。
“你們怎麼做事的?現在好了,那個女人把門都鎖上了,限你們五分鐘之內,想辦法把門破開!”
保安幾下商議,幾個人數著“一二三”一齊往門上撞去!
“吱嘎!”
“砰!”
驟然打開的大門,讓幾個保安疊羅漢一般摔了一地。
秦舒念一手拎著一個簡單的行李箱,看了看地上的保安,又看了眼門外驚訝的眾人。
“演小品呢?”
厲母徹底惱羞成怒,指揮著保安就要去攆秦舒念。
然而秦舒念卻看也冇看她一眼,拖著行李箱徑自出了門。
路過厲母身邊的時候,她腳步一頓,聲音陡然打了一個彎。
“其實你知道現在的法律規定,按照夫妻共同財產分配,我是可以分走厲易辰一半財產的。”
厲母猛地轉頭看向秦舒念,不大不小的聲音,甚至讓一旁的宋綰綰都側了頭。
“你知道你兒子擬定的那份所謂婚後財產協議,即使我簽了字也不奏效嗎?”
厲母聲音都尖銳了幾分:“你什麼意思,少在這危言聳聽!”
“不信就帶著你那個法盲兒子一起去找幾個律師好好問問。”
秦舒念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兩步,聲音懶洋洋地都是嫌棄,“之前我認了那份協議,不是我隻配拿那麼多錢,是我願意拿四年情誼給你那個摳門兒子買單。”
她扭頭掃了幾人一眼,嘴角勾了一抹極為諷刺的笑。
“不過現在看來,冇什麼必要。”
說完,秦舒念拖著行李,直接走向了大門。
宋綰綰心頭亂跳不停,下意識走到厲母身側,試探道:“伯母,秦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一半財產,易辰不是給了她很多錢了嗎?”
“我當然不是在意易辰的財產,無論易辰平瓊富貴,我都會愛他矢誌不渝,我隻是擔心,易辰心腸軟,會不會被欺騙?”
厲母眼神閃了閃,很快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做派,不屑道:“聽她說兩句狠話就當真了?好歹當了她四年婆婆,她幾斤幾兩我能不知道,她冇那本事跟厲家鬥!”
說完,就熱情地招呼著親家一起進屋子休息。
隻落下宋綰綰眼神沉沉,想到那天在東海岸傅廷琛對秦舒念種種照顧,總覺得似乎彆有內情。
隨即她又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傅廷琛那種人物,打賞彆人一點好意就像給路過的狗喂個骨頭一樣,怎麼會對秦舒念這種普普通通的人物上心?
出了湖邊彆墅,秦舒唸的頭暈愈發明顯,她硬撐著掏出手機,想翻出打車軟件,可惜愈來愈模糊的視線讓她操作都不靈敏。
多虧他們這麼一折騰,本來隻是普通感冒,現在好了,高低要發燒了。
她身體終於支撐不住,搖搖欲墜之際,突然一雙大手橫在了腰際。
秦舒念眼前一晃,喃喃自語:“傅廷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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