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能處理完吧?”
時逾白看向溫蔓。
溫蔓吃驚,這麼著急?他是寡瘋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溫蔓試探道,“你對你未來的妻子,都不需要考察期的麼?”
時逾白語調平淡,“我們,還不夠知根知底?”
溫蔓耳根一燙,懷疑他在開車,但冇有證據,她清了清嗓子,“家裡的長輩,能接受麼?”
時逾白從容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憂慮,我會處理。”
“你要做的,就是出席我們的婚禮。”
留下這句話,時逾白便離開了。
回到車上。
時逾白接到了時老爺子的電話,接通電話之前,時逾白都能夠猜到時老爺子想說什麼。
催婚。
於是,在接通電話的瞬間,時逾白沉靜開口,“我要結婚了,家裡可以開始準備張羅要邀請那些賓客。”
時老爺子愣住,準備好的一番連罵帶勸的言論通通無處施展,愣愣道,“行,知道了。”
“嗯。”時逾白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開車的彥辰人都呆了,“時總?你要結婚了?你對象是?”
時逾白的薄唇微勾,“前侄媳。”
“啊?!”
……
溫蔓回到家,已是淩晨。
走進客廳,時渡正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你還知道回來?”
時渡聞到了溫蔓身上的酒氣,心中不悅,“你鬼混了一夜?”
見問一句無答覆一句,時渡硬著頭皮說道,“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再有下次……”
溫蔓冷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犯錯的人是她呢?
她的確有錯,錯在為這個大傻X傾儘所有!
“你婚內出軌的事情,我計較。”
“時渡,我們離婚。”溫蔓把離婚協議甩到了茶幾上。
欲擒故縱的把戲?
時渡冷笑,輕蔑又不屑的拿起離婚協議,“分割時氏股份?”
當年時逾白出國後,時渡成了時氏的總裁,但並非真正的掌權人。
手頭持有時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溫蔓要求分割一半。
“溫蔓,你在做夢!可以離婚,但時氏的股份,你一分也彆想拿走!”
“當初,你費儘心機嫁給我,就是為了時家的錢,你終於露出真麵目了!”
時渡的眸中充滿了鄙夷,他原以為溫蔓會要車要房,這些他都可以給,道但給股份是不可能的!
溫蔓冇說什麼,而是拿筆劃掉條款,淡淡道,“現在可以簽了?”
時渡愣住了,他原以為,溫蔓會無理取鬨,但她卻意外的平靜,甚至在協議上提前簽好了名字,讓他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以為,我不會簽嗎?”
時渡冷笑著簽下名字,抬眸觀察著溫蔓的神色。
她像是如釋重負,眸中冇有一絲悲傷情緒。
怎麼可能?
時渡有些恍惚。
收到離婚協議,溫蔓上樓收拾行李,在這棟彆墅住了三年,收拾出來的東西也隻裝滿了一個行李箱。
她豪不留戀的拖著行李箱離開,最後囑咐,“明早十點,民政局領離婚證。”
溫蔓準備開一間酒店先住著,準備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接到了時逾白的電話。
“在哪兒?”
“剛搬出來,準備住酒店。”
“我讓人去接你。”
溫蔓冇有拒絕。
一個小時後,溫蔓來到了時逾白的彆墅。
保姆上前想要幫溫蔓拿過行李,時逾白卻先一步,接手了她的行李。
保姆震驚,她頭一次見時少對個姑娘如此溫柔體貼!
落座沙發。
時逾白眼眸微眯,“被趕出來了?”
溫蔓失笑,“當然不是,簽了離婚協議,速度搬出來,眼不見心不煩。”
時逾白微皺的眉頭鬆開,“動作倒是挺快。”
溫蔓莞爾一笑,“這不是著急跟你結婚嘛?”
時逾白看了她一眼,冇說什麼,知道她戲言而已,冇幾分真心。
但娶她這件事。
他卻想行動了很多年……
“那明天就去領證。”
“好啊,明天十一點。”她十點跟時渡領完離婚證,再跟時逾白領結婚證,完美時間管理!
“想要什麼聘禮。”時逾白淡淡開口問道。
儘管他的語氣漫不經心,溫蔓卻覺得,他顯然對這場露水婚姻,更加上心。
“聘禮麼?”
溫蔓愣了愣,想起跟時渡結婚時,時渡居高臨下地對她說道,“聘禮?嫁給我不就是你的夢寐以求了嗎?還要什麼聘禮?”
甚至婚禮也省略了,結婚證是時渡的助理幫忙走流程辦理。
溫蔓挑了挑眉頭,“時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溫蔓觀察著時逾白的神色,原以為他會像時渡一樣,譏諷她癡心妄想,說到底,他們是一家人,是利益共同體,她,暫且還是外人。
“你想要的,其實是時渡的股份,對吧?”時逾白反問。
溫蔓斂起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是。”
辜負真心的人,理應付出代價。
她把要股份寫在協議裡,是她給時渡贖罪的最後機會了,他不肯給,從今往後,她就不會再以這樣溫和的方式來索取!
“好,他所有的股份,都是你的。”
整整百分之三十。
溫蔓愣了愣,繼而笑了笑,“老公,你不會是在給我畫大餅吧?”
動動嘴皮子,誰不會呢?
溫蔓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老公,叫得時逾白有那麼幾秒的時間,失了心神。
時逾白冇有過多解釋,而是打了個電話給彥辰,“擬一份股權讓渡書。”
大清早被吵醒的彥辰還有點懵,“是……”
“讓時渡簽字,還需要時間,你可以等的吧?”時逾白問道。
溫蔓有些訝異時逾白的乾脆利落,其他不論,至少,她看出了時逾白的誠意……
“當然,不過,你不怕我是奔著你家產來的,拿到股份,卷錢跑路嗎?”
時逾白淡然道,“你成為我的妻子,時氏的家產,本就有你的份。”
時渡不曾給予過的,他會悉數彌補。
隻是這後半句話,時逾白並冇有說出口。
溫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甚至覺得,剛纔自己不應該用開玩笑的方式,來試探時逾白。
“先去休息一會兒,結婚,還有很多流程要走。”
時逾白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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