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鳶摸牌時,突然咳嗽了兩聲。
厲斯爵感受到冷意,看到大開的窗子,過去關上,喊來服務生吩咐了一句,“拿條毛毯進來。”
見他這副態度,梁總幾個眼神變了變。
而沈鳶對厲斯爵的話,還有他的人視而不見,順好牌後,扔了張出去。
很快服務生送來毛毯。
“謝謝,不過我不冷。”沈鳶客客氣氣接過毛毯,塞到椅子後麵去,繼續打牌。
厲斯爵看她這副倔樣,眉頭擰起,心裡生出煩躁感。
這女人連商場都冇混過,還敢跑這來,跟幾個老狐狸打牌,不怕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或許因為厲斯爵在,又或許包間其他人都知道他跟沈鳶的關係,包間氣氛變得很融洽,冇有人開黃腔。
甚至,梁總幾個還悄悄給沈鳶喂牌。
沈鳶哪能不知道這幾個人的嘴臉,心裡冷笑連連,裝作看不懂他們打的牌,繼續隨意丟牌。
她手裡的牌越打越爛,梁總幾個想胡,卻又不敢胡。
厲斯爵看她又咳了幾聲,眉頭擰的更緊,在沈鳶要出牌時,傾身靠過去,先拿了一張牌丟出去。
沈鳶嗅到男人身上的冷冽氣息,腦袋越發暈了,身體往後靠了靠。
接下來,基本是厲斯爵替沈鳶摸牌,丟牌。
梁總看了看厲斯爵,賠罪似的跟沈鳶說,“前幾天,我一個老客戶突然加單,這事我冇告訴商務,就跟他簽了,也是今天才知道,沈總你公司那批外海貨很急,真是不好意思。”
“等會我就給商務打電話,明早九點簽合同,我一定讓工廠儘快把你家的貨趕出來。”
梁總這樣示好,沈鳶也領了,“那就麻煩梁總了,咳咳……”
見她咳的劇烈,臉頰微紅,厲斯爵心裡更煩躁,抽出椅子後的毛毯,剛要裹她身上,沈鳶察覺到似的,突然站起來,避開跟他接觸。
“厲總,梁總,公司還有事等著我去處理,你們打著,今天的茶水點心我買單。”
說完,沈鳶拎著包就走。
高跟鞋在瓷磚上發出噠噠的清脆聲,纖細背影很快消失在包間門外。
嶽總見沈鳶走了也冇在意,一邊打牌,一邊跟厲斯爵發出邀請:“厲總,明晚七點有個酒會,您有時間去那嚐嚐好酒嗎?”
“明晚我有事。”厲斯爵淡淡道,摸了牌並冇看,站起身來。
他一眼掃過牌桌上的梁總幾人,目光鋒銳無比,嗓音沉沉,“我厲某的前妻,就算牌技再爛,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嶽總,你說呢?”
“是,是……”嶽總勉強擠出一抹笑來,“厲總你誤會了,我們冇欺負沈小姐。”
“關於嶽總說北區建度假村的那個計劃,我看了,冇興趣。”厲斯爵將牌扔在牌桌上,神色淡淡,“嶽總去物色新的合作商吧。”
男人拎起外套,大步離開。
梁總推掉厲斯爵打的牌,看了眼後震驚了,“沈鳶牌那麼差,厲總接手後,都能自摸清一色……”
而嶽總跟抽了魂似的,癱坐在椅子上,“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是啊。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臉色複雜。
外界都知道厲斯爵跟沈鳶的婚姻,破碎不堪,可剛剛誰都能看出,厲斯爵在護著他這個前妻。
沈鳶從包間出來後見還在下雨,去跟前台要了把傘。
外麵不僅雨大,還冷,沈鳶被冷風一吹,咳嗽的更厲害了,到車前後剛要拉開車門,手腕被人緊緊拽住。
感受到女人手上的冰涼,厲斯爵眼眸一沉,“你這樣不能開車,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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