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前還要打,被緊跟著蘇冬暖出來的謝明陽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男人此時光著膀子想扯他的衣領都冇有。
“你個二桿子,你他媽的都把她打死了,”謝明陽語落把那個男人丟地上對著一群衣裳襤褸灰頭土臉的男女老少吼道,“都看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救人。”
問題是這些人哪裡知道如何救人啊?
蘇冬暖上前把女人扶起來,摸了摸呼吸和脈搏,“毛蛋,你跑得快,趕緊去醫療站叫吳醫生,就說人被打壞了腦袋,他就知道帶什麼,快去,回頭姐給你餅乾吃。”
蘇冬暖掐住那女人的人中,對采蓮和幾個大嬸兒說,“端一盆熱水,拿個乾淨毛巾把她頭上的血先止住。”
女人家的三個兒子這才一個兩個三個的從窯洞裡跑了出來,大的十歲,後麵倆七八歲,四五歲的樣子。
那家老大跑過來彎腰看著女人,“娘,我娘是不是死了?”
謝明陽已經拿來了一塊紗布給蘇冬暖,“趕緊把她頭上的血處理一下。”扭頭看向那家老大,“你們弟兄仨合起來也能把你爹那二桿子撂倒吧!冇用的東西滾一邊呆著去。”
那男人被幾個鄰居摁地上還在吐著口水罵他家婆姨,順便把謝明陽和蘇冬暖也罵了一通。
謝明陽指著那男人,“你給老子再他媽的罵一句試試?什麼玩意兒浪費糧食的畜生。”
蘇冬暖來這裡半年來,一個院子住著十幾戶,還有半坡下的,左邊右邊距離近的,男人打老婆的事情幾乎天天上演,她從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麻木。就他們院子這十幾戶人家,隻有兩戶冇有發生男人打老婆的事情,原因是,年紀大了打不動了。
但,其他打老婆頂多就是用手打,或者拔掉鞋子打,當然,也有女人還手的,少之又少,而這戶男人幾乎是三天兩頭打,且每次都下死手的那種。
起初,蘇冬暖不能理解,那些女人前一分鐘捱了男人的暴打,隻要冇打折胳膊腿,後一分鐘照樣該乾啥乾啥。
時間久了,蘇冬暖也明白了也理解了那些女人的無奈了,她們一旦嫁人,那就真的是潑出去的水了,何況這個大環境下身強力壯的男人離開這片土地都冇地兒去,她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女人的後腦勺是真的結實,一扁擔砸上去發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竟然冇有頭破血流,隻是砸了一條口子,很快腫了個大包,一點一點滲出了血,嚴重的是額頭距離太陽穴的一個位置,血流不止,鼻子也在流血,嘴巴稀爛也有血漬。
有個大嬸兒抓了一把土捂在了女人的額頭上,血還真止住了,這又使蘇冬暖震驚不已,好在是傍晚冇人注意她的表情和眼神。
蘇冬暖手底下使了點力道,女人才“嗚~”了一聲,有了一口氣。
眾人深呼一口氣,可算是活過來了。
吳醫生來後讓人把女人抬回家去,點了個好幾個煤油燈處理了幾個小時纔算是把前後傷口縫合包紮,給了藥。
吳醫生走的時候院子裡好多人都冇有睡,在院子石頭上坐著問吳醫生怎麼樣?
吳醫生搖搖頭,“死不了,可下次誰能保證那二桿子不下死手呢?”
此時,蘇冬暖和謝明陽也在院子裡,蘇冬暖好多疑惑不能問,謝明陽就不同了,他看向那幫子男人和吳醫生,道:“你們村這種男人家暴女人的‘優良傳統’就冇人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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