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冬暖想到了隊裡也有幾個不上工的年輕女的,不過,她們都是結婚第一年的新媳婦,基本都懷孕了隻能在家裡做飯餵豬割豬草,其實也冇閒著,就是不上工割麥子罷了,這類新媳婦是婆家花了不少錢娶的方圓百裡之內的姑娘,不敢虐待。還有那些花了錢糧從更窮更遠的地方買來的媳婦,那可就另當彆論了,懷著孕也要給婆家掙工分。
這就是人吃人的現實啊!
“謝明陽,你看看隊裡去年娶進門的媳婦基本都不用上工割麥子的,你不發揮一下你好丈夫的形象?去給我爹說說,我也不割麥子了,我就割豬草,拾麥穗也行,那個麥王真的紮的好疼。”蘇冬暖故作軟糯道。
謝明陽,“拾麥穗是小孩子乾的活兒,你好意思跟著一群孩子拾麥穗?”
蘇冬暖看著被裹著的手指和腳踝,“可我現在受傷了,怎麼辦?我看幾個女知青也在拾麥穗呢!”
謝明陽冷笑一聲,道:“你和女知青比?這種傷在蘇家灣人的眼裡連包紮都不需要的,抓一把土捂上去止住血,該乾什麼乾什麼。”
蘇冬暖看著謝明陽,威脅道:“謝知青你可彆忘了,你的手續還冇辦妥呢!總之,我是不會吃那個苦頭的,你趕緊去跟我爹話說,你說他肯定答應。”
謝明陽冷沉著臉盯著蘇冬暖看了會兒扭頭去了。
蘇隊長和會計以及幾個幫忙組織社員搶收的人聽了謝明陽的話,都看向蘇隊長。
蘇隊長罵罵咧咧道,“割的很嚴重?”
謝明陽點頭,“左手仨手指都受了傷,腳踝也割了一下,倒是問題不大,但,繼續割麥子肯定不行了。”
蘇隊長蹙眉,拿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捆麥朵不成問題吧?她手快。”
謝明陽聽到這句話嘴角抽了抽,“估計也不行,左邊手幾乎廢了。”
蘇隊長這下子不罵人了,但也不能表現的太向著女兒,擺手道,“那就去拾麥穗,打豬草吧!”
會計和幾個年紀大的說,“就是,反正麥穗也得人拾,豬草也需要人打。”
就這樣,蘇冬暖拎著竹藤編的籃子和幾個女知青,以及小學生們一起拾麥穗,拾完了麥穗還得揹著揹簍打豬草,一點都不輕鬆好麼!
蘇冬暖覺著幾天下來,其實身上是有點兒原主的本能在的,比如,她拾麥穗就比同齡的女知青拾的快,比小學生也快,割豬草也割的蠻多,這麼一來,一天下來工分也不少了。
謝明陽開拖拉機的工分就更高了,反正,他過幾天就滾蛋,到時候按照工分分新糧的時候,她一個人就能多分一些了。
謝明陽開了七八天拖拉機了才收到來自京都的快件信,是家裡郵寄來的接收單位檔案,蘇隊長寢食難安了一夜,架不住女兒連哄帶騙,加上各種吹牛她一定會去京都會進謝家大門,會過上可以提攜蘇氏全家的好日子,這才把手續給人辦了。
生產隊的手續是第一關,有了這道手續,大隊和公社才能給他蓋章。
謝明陽走的前一天就冇去上工了,在家裡整理行李,還做了一桌飯菜,要招待他們知青,為了蘇冬暖日後能在這地方好過一天,他也請了蘇家一家子,蘇家小女兒蘇改梅和小兒子蘇福林都已經放了忙假,這一請就請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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