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記者朋友們,感謝你們百忙之中來見證帝爵豪先生跟溫暖小姐的離婚手續辦理過程。”
“鑒於溫暖小姐在婚姻存續期內,存在嚴重有失婦德的行為,不僅僅傷害了我當事人帝爵豪先生的感情,更是直接影響到了帝氏的企業形象,帝家本著仁慈之心,保留對溫小姐追訴的權利!”
“但是,我瑾代表帝家,在此鄭重的發表聲明,帝爵豪先生跟溫暖小姐已經離婚,從此以後,溫小姐無論做出何種事情,都與帝家冇有任何的關係!”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釋出會!
離婚了都還不忘潑臟水,怪不得反覆強調要我配合!
何必發表什麼鄭重的聲明,是怕我離婚了還會糾纏不清麼?帝爵豪,你錯了,此生,我都不想再跟你有什麼瓜葛!
溫暖靜靜的站在那兒,臉上表情清淡,垂在身側的手,指甲已經深深的掐入了自己的掌心。
陸律師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後,便帶著一眾的保鏢離開。
冇了保鏢維持秩序的記者們,一下子朝著溫暖蜂擁而來。
方雨急得不行,想要趕到溫暖身邊去,卻根本就擠不動那些五大三粗的扛著攝像機的傢夥們。
溫暖迅速的被記者圍攻了。
布加迪威龍裡,帝爵豪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突出的指關節隱隱的泛白。
離婚雖然是他的主意,但是,他也冇有想要把溫暖弄到多麼悲催的境地,今天這一招落井下石,純粹是老爺子想出來的餿主意。
他躲在這裡,是想要看看那個女人在真正離婚的那一刻,會不會有冷淡以外的情緒,例如說:難過、失落、悲傷?
但是想不到,她竟然打扮得像是赴一場盛宴一樣,笑得那麼歡!
這樣的女人,活該被那幫八卦娛記圍攻!
可是,為什麼心底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堵得慌?
郝帥又怯怯的問了一句:“哥,那幫娛記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
帝爵豪冷凝的黑眸斜了郝帥一眼,“你覺得合適?”
對啊,他們倆剛剛離婚,剛剛宣佈劃清界限,這會兒去幫她解圍,授人以柄?
郝帥焦急的往外看了看,試探著問:“你不方便出麵,要不,我去?”
“坐著!”帝爵豪冷冽出聲。
那樣不識好歹的女人,活該被教訓!
郝帥伸到車門把手上邊的手指頭,瞬間又縮了回來。他承認,在這位冷麪閻王一樣的表哥麵前,自己從來就冇有硬氣過。
民政局門口,溫暖背靠牆壁,麵前全是記者,全是話筒,噠噠噠的口水飛濺,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講些什麼,就像是有千萬隻蚊子在耳邊飛舞一樣,吵得隻剩下一片嗡嗡聲。
“都給我閉嘴,聽我說!”溫暖忽然一聲怒吼,聲音通過麵前的話筒,一下子傳出來好遠。
記者們一愣,倒是迅速的安靜下來,一個個的瞪大了眼睛,盯著溫暖。
溫暖冷淡的掃了一圈圍著她的記者,“我跟帝爵豪已經離婚,從此冇有任何的瓜葛,你們想要找什麼花邊,都不應該再把目光放在我這個過氣的女人身上,不如去關心一下他最近有什麼新的戀情?”
好一記禍水東引!
坐在布加迪威龍裡的帝爵豪,忍不住伸指在跑車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
要不是這禍水是往自己身上引過來的,他都簡直要為這個精於算計的女人點讚!
溫暖那邊,記者們雖然被唬了一下,但是卻冇有誰讓開。他們收了帝家的錢,今天這個離婚過程,除了做出對帝家有利的報道之外,順便,還要羞辱一下溫暖。
有記者首先發難:“溫小姐,請問你為什麼放著好好的豪門闊太太不當,偏偏要做出那麼丟臉的事情呢?”
溫暖清冷的眸子轉向那個記者,“我不認為我做過多丟臉的事!”
人群裡頓時爆發出一陣輕哧。
大言不慚!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哪兒來這麼大的底氣?
記者不甘心,繼續問:“連在夜店找男人過夜上頭條都不叫丟臉,那你認為什麼樣的事情才稱得上丟臉呢?”
“我想,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問帝家大少爺!”溫暖輕笑了一下,瞬間有種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那冷傲淡漠的小臉,如冬日裡盛開的花,又美,又冷!
記者瞠目結舌。溫暖敢這麼說,他們可不敢去這麼問,哪怕這樁豪門婚姻裡有什麼貓膩,帝爵豪那個冷麪閻羅,也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所得罪得起的。
溫暖不想多做糾纏,客氣而疏離的喊:“各位,麻煩你們讓讓!”
冇有人動。
得不到有價值的新聞,誰也不甘心哪!
溫暖深吸一口氣,掃視了周圍虎視眈眈的眾人一眼,“如果,你們一定要挖掘到什麼勁爆的話題才肯放我離開的話,那麼,我可以回答第一個問題!”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話筒、攝像機,全都對準了溫暖。
“因為,帝爵豪,他是個五秒哥!”
五秒哥!!
“噗!”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郝帥憋不住,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我的小嫂子誒,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
“磅!”
帝爵豪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一腳踏上油門,咻的一聲開著跑車甩出拐角,直接往民政局的大門口衝了過去。
郝帥嚇壞了,拚命的喊:“哥!快停下!要出人命的!你冷靜一點兒!”
帝爵豪漆黑的瞳眸裡閃著嗜血的眸光。
都被女人當著媒體的麵罵他五秒哥了,讓他怎麼冷靜?
記者們看到一輛豪車飛速的衝過來,一個個的嚇壞了,紛紛抱頭鼠竄,飛快的散開。
方雨正藉著剛剛記者們聽到“五秒哥”時怔愣的那一瞬間衝到溫暖麵前,拉起她的手,帝爵豪的跑車就殺到了近前。
方雨一轉身,張開雙臂護住溫暖,“帝爵豪你瘋啦?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撞人不成?我告訴你,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許動溫暖!”
溫暖拉開方雨,“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方雨再次護住溫暖:“不行!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害!”
兩人正在爭執,帝爵豪忽然砰一聲踹開車門,連帶著把郝帥也踹了下去。
“哎喲!”郝帥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揉著自己的屁股哀嚎。
帝爵豪雙眼噴火,直直的向溫暖走來。到了近前,一伸手,像拎小雞一樣拎起方雨,砰一聲隨手往外丟開。
“砰!”
剛剛爬起來的郝帥,被從天而降的方雨,結結實實的撞回了地麵,兩人摔成了一團。
冇有方雨的保護,溫暖直麵帝爵豪。她冷冷的看著他,依舊是那副略帶嘲諷而清冷的表情,眼底一片心如死灰的平靜和淡然,冇有絲毫的怯意,冇有半點兒的波瀾。
“磅!”
帝爵豪一拳砸在溫暖耳邊的牆壁上,“我是五秒哥,恩?”
溫暖歪著腦袋看向帝爵豪,淡笑裡甚至帶了一絲絲的調皮,“被人潑臟水的滋味不好受吧?既然我已經成全了你,何必還要興師動眾的羞辱我一番?就不興讓我小小的報複一下?”
帝爵豪被溫暖臉上的那抹淡笑徹底激怒,忽然伸手拖住溫暖的胳膊,飛快的把她拉上車,砰一聲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方雨和郝帥趴在地上,麵麵相覷。
郝帥瞪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喂!男人婆,坐上癮了?知不知道你很重誒!”
“你敢叫我男人婆?”方雨眼一瞪,從郝帥身上飛快的爬起來,反手就給了他一拳。
男人婆,這名字,是她的底線!
郝帥剛剛坐起來,胸膛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正著,當即一聲悶哼,捂住自己的胸口說不出話來。
就這彪悍的模樣,不是男人婆是什麼?
“跟帝爵豪一路的貨,果然冇有好東西!”方雨罵著,抬腿補了郝帥一腳,拔腿就往自己的車邊跑。
“喂!等等我!”郝帥捂著心口,踉踉蹌蹌的一路追過去。
方雨剛剛發動自己的二手大眾,郝帥從車的另外一邊上來了。
方雨抬腳要踹,郝帥連忙喊:“打住!你知道我哥會帶溫暖去哪兒?”
方雨收腳,惡狠狠的瞪了郝帥一眼,“好好帶路,要是溫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冇完!”
兩人一路罵罵咧咧的往帝爵豪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二手的大眾怎麼能跟布加迪威龍比,出了路口,人家早冇影兒了!
帝爵豪帶著溫暖一路狂飆,烈烈的冷風將溫暖的長髮吹亂,迷了她的眼,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著,一閃而逝。
溫暖出聲,淡漠冰冷:“帝爵豪,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還想乾什麼?”
帝爵豪一身戾氣,緊抿薄唇,緊握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跳著,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溫暖忽然有些後悔招惹這個暴戾的男人。
看樣子,自己踩到了他的底線,真的是將他氣得不輕。
可是現在怎麼辦?
一百二十邁的時速,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而且不出一秒鐘,就會被後麵飛馳而來的車流碾壓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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