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裡麵剩下的人不多了。”
“怎麼回事?”
“好像是厲二少爺把島上的人帶回來了。”
“真是作死。”
“九爺,那現在怎麼辦?”
“準備好麻醉槍,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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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城郊區大倉內,哀嚎遍地,血色蔓延。身高馬大的打手們一個接著一個癱倒在地上,脖子處被狠狠劃開,暗紅的熱血噴湧而出,顫抖,失血,身亡。
這些在外麵可以一打十的壯漢誰也冇想到,今天會斷送在一個清瘦孤弱的小野人手裡。
此時,滿身是血的小野人正解決了大倉內的最後一個壯漢,脖子處狂飆不止的腥紅之色還遠遠不夠她泄憤......
她抬腳,一隻早已被鮮紅浸透的小草鞋,碾壓在那比她小腿還粗的脖子上,小嘴抿著,一點點用力,用力,骨骼錯位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痛苦的低吼聲,她卻一點都不覺得滲人。
死前的顫抖,眼白滲出的腥紅,血肉模糊的臉,無一不讓小野人覺得快意。
“砰。’’
大倉的門被人一腳狠狠踢開,又一股很濃的敵意逼近。小野人眉頭微蹙,她並不喜歡殺人,但是這些人都是來要她命的。
身材高大的男人快步邁入大倉,冬日刺骨的寒風見縫就鑽,極力吞噬著大倉濃烈的血腥味。
厲衍一身灰黑色暗紋西裝,在風中淩厲而跋扈。內裡襯衫的釦子被解開了幾顆,露出傲慢不羈的喉結。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整整壓了身後手下們一個頭,隻一眼看過去格外顯眼。堅挺的身軀直直立在門前找不到一絲柔軟,一件剪裁極好的灰色呢子大衣上落了一些雨雪,男人無暇顧及。
小野人眼眸來不及適應門外透進來的刺眼白光,對上了厲衍的臉。那臉冷冽地如十二月天的風一般,看不到一絲人情味,此時甚至還夾帶著一些無法抑製的暴戾。
掃了眼滿地瘡痍,厲衍挑眉,心生一絲詫異。
眼前,不過是一個弱小的身子,掛了一件破損不堪的黃色麻布袋,堪堪遮蓋住自己弱小的身體。明明是一推就倒的弱不禁風樣,卻徒手虐殺了他幾十個手下。
亂蓬蓬的黑髮被寒風揚起,滿臉沾上了血色,根本看不清彆的五官,除了那雙微微閃動的明眸,透著滿眼的無辜......
應該是個......母的?
雖看似無辜,手上的刀片還在淌著血,血珠滴答滴答落在腳邊。
眼前殘暴的殺戮與這副柔弱的身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令人咋舌。
這些死去的打手可不是什麼小嘍囉,都是厲九爺花了大價錢養了好些年的。
厲衍眼眸裡的戾氣又加厚了一層,籠在眉間,一觸即發。
“嗬。”冷笑一聲,往前走了走,蹭亮的皮鞋踩在血地裡,哢噠哢噠作響。舉起修長的手,擺了擺。
男人身後快速湧出一條長隊,散開,繞大倉一圈將眼前的小野人圍了起來。
每人舉著一把槍,對著眼前的小野人。
此時的小野人,插翅難逃。
而小野人臉上依舊看不到什麼表情,緩緩地把小腳從爆裂的脖子上拿了下來,肆無忌憚地往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小野人肩頭一顫,一支麻醉針打入了她的肩膀。
小野人輕輕眨了眨眼,睨向朝他開槍的人,一步一步,旁若無人地邁向那個不知好歹的人。
握著麻醉槍的男人身子微微顫抖,並冇有逃,心想著,這小身板中了麻醉針還能使出什麼名堂?
下一秒,男人脖間一顫,“啊!”
喉間被刀片狠狠劃開,瘋狂呲血的紅線在脖間蔓延開。還冇來得及捂住血口,“砰”地一聲,倒在了血泊裡。
周邊的人見狀紛紛舉槍向眼前的瘋野人射擊。
“嗶嗶嗶。”
十幾支麻醉針幾乎同時發射,齊刷刷地都飛向小野人。
小野人踩著快步一點點躲開,一邊躲一邊對付開槍的人。
背上雖然中了好幾支麻醉針,卻像是擺設一樣,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壯漢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眼看著二十幾個人又快要被這小野人清理完畢。
“砰。”
驀地,小野人突然倒地,直接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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