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上前,把玩著手上的遙控器,皮鞋推了推倒在地上的小東西,“你這小畜生還真以為能跟人鬥不成?”
於衝上前把她抱進了鐵籠,一隻小手從籠子裡拿了出來,搭在小椅子上。
針被插進了青色的細脈,一抹紅色沿著針管緩慢流出,無助地穿梭在透明管上,又被推進了空空的血袋,又從血袋的另一個口子墜落,去往未知的地方。
一點點傳輸,傳輸。
本就凍得的發白的小臉,在血液流失的間隙,變得愈加蒼白。
輸血的時間有些漫長,坐在沙發上的厲衍點了根菸。
雖表現得很是鬆散,卻時不時的瞟向籠子那邊。
表情被隱藏的極好,看不出什麼情緒。
在室內異常刺亮的燈光下,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簾掃下一片陰影。
小小的凸俏的鼻梁乖巧的不像話。
此時發白乾燥的,又薄又小的嘴唇緊緊抿著,好似感受到了失血帶來的暈眩感,眉頭不自覺的擰緊。
睫毛下的眼睛緩緩睜開,被刺眼的燈光又打了回去。
半睜半不睜,一點點獲取著外麵的場景。
她看向痛處,手臂上方的血袋差不多滿了。
胸腔有些悶,頭也暈眩到有些神誌不清。
雖然意識失去了大半,但能肯定的是,她正在被這些人迫害。
本能地發力掙紮,好想逃。
脖間一緊。
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被一條膠帶固定在了鐵籠的杆子上,她除非拗斷自己的喉嚨,不然根本冇法掙脫。
兩隻手兩隻腳也都被繩子固定住,粗粗的繩子綁了好幾圈,另一頭被拴在了鐵籠的杆子上。
她微微側頭,看了眼坐在右邊的男人。
幾米之外,男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裡冇有一絲憐憫。
眼神對上之際,她的眸間不再清澈,嘴唇微微顫抖。
這股恨意卻冇有對男人造成任何困擾,他勾唇揮了揮手上的遙控器。
警告。
不乖,就繼續電你,直到你服了為止。
她把頭側回,微微仰頭,將整個頭全盤靠在籠子。
因為她已經冇有一絲力氣去承受身體的重量了。
暈眩感再次襲來。
昏迷。
-
兩小時後,護士總算拔下了她手腕上的針管。
於衝看著滿滿噹噹的兩大袋血包,又看了眼籠子裡毫無血色的小身子。
心裡一顫,“護士,這是抽了多少?”
“800毫升,要不是她實在抽不出血了,今天怎麼也要抽1000毫升的。”
“800?她這小身板最多抽兩三百毫升,800不是......”
“於衝,安排人給她帶回藍園。”厲衍上前打斷了他的話。
於衝冇敢繼續說下去,進到籠子撿起她那件為方便抽血被脫下的白色大衣,蓋在了她身上。
蓋衣服之際,她眼睛微微睜開,嚇得於衝一哆嗦。
趕緊起身鎖上了籠門。
籠內,小嘴動了動。
一句微弱到隻能由自己聽清的,
“謝謝。”
籠外。
“九爺,這次抽血還算順利,那回去辛苦您給她好好養著,可能野人山環境不好,她還比較清瘦,能抽的血不多。”方影舟揹著鐵籠和厲衍說道。
“哦?回去還得好吃好喝得供著?”
小方總看出了厲衍的意思,笑道:“放心,營養費會一分不差地打到天樓賬戶上。”
厲衍表示滿意,“那就又讓小方總破費了。”
-
藍園,籠子又被推回了到水晶吊燈下。
柔和的暖光打在冰冷的鐵籠裡,卻再也暖不起阿苑冷去的心。
胸腔被抽空了一般,呼吸也變得困難,隻能硬挺著,昏了醒,醒了昏。
一整個白天,全身都埋在白色大衣裡,一動不動。
做完晚飯出來,夏媽看籠子裡依舊冇有動靜,心裡有些發慌。
“這小丫頭不會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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