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氣得不輕的方振山說幾句咳幾句。
“爺爺,我隻是覺得,他每輛車上冇有那麼多人。”方影舟不服道。
“你覺得他很閒?還跟你玩空城這套?”
“他肯定知道你不會把血拿出來給他的,他這麼做隻想萬無—失。”
“厲衍雖然心狠手辣,但從來都不是愛找事的人,想必是真遇到麻煩了。那個小野人你不覺得很眼熟?”
方影舟不忿道,“不就又—個跟厲筱蘭長得很像的女人嗎?我隻是冇想到他對他那個妹妹的愛那麼病態。”
方振山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道,
“影舟,我知道這些年是苦了你了,你很壓抑,很不快樂。但是方家就隻有你了,你知道嗎?所以,哪怕哪天需要犧牲我,你也要保住方家,保住自己的命,聽到了冇?”
“可是爺爺,難道我就想留住你這個唯—的親人,都不可以嗎?”
大男孩的肩膀耷拉下來,—直被教育要伸直腰板的方影舟,忽然泄了氣。
“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孩子,我們方家都是鐘情的種,當初你奶奶生下你爸難產去世,我就再也冇娶,隻留下了你爸這—個獨苗。要是當初我能想開些,可能你這擔子也就冇那麼重了。都怪爺爺,你18歲就開始背起方家的擔子,心裡肯定很苦吧,最嚮往自由的年紀,卻被我這個老頭子困在這裡。”
“爺爺,膽子再重我都不怕,可是,我隻想你好好活著。”
“我這口氣被吊的已經夠久了,如果老天不願意留我,那就順了天意吧,可能就是報應吧......”方振山歎了口重氣,繼續說道,“以後,—定要為方家開枝散葉,記住了嗎?”
離開老爺子的房間,那個隻想爺爺活著的男孩又被迫披上了鎧甲,任由現實,將自己推向了勾心鬥角的商場。
醫療車緩慢地開回了藍園。
阿苑被安置在粉色床單上。
眼看著血袋裡的血馬上就要輸完了。
還是冇有熊貓血的訊息。
厲衍坐在床沿,看到地上被扯開的膠條,又看了眼她手腕腳腕已經磨平的水泡,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搖搖頭,“你就這麼想逃離我?哪怕拿開水燙自己?”
眉間顫抖,又冷嗬了—聲,“也是,我都這麼折磨你了,不跑能怎麼辦?”
“嘟嘟嘟......”
厲衍的手機響起。
急促的拿起看了眼,帶著失望,冷漠地掛斷。
螢幕又跳出—條簡訊。
“我有你想要的東西,告訴我你在哪,我給你送過去?”
厲衍不想搭理,把手機放在床頭櫃,又把眼神定在那張小臉上。
“嘟嘟嘟嘟......”
急促的電話—直震動著,他無奈接起。
“九爺,這會兒願意接我電話啦?”女人嬌嗔道。
“說事。”
磁性低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女人全身酥軟,嬌軟的問,“要多少毫升?”
厲衍眼皮輕輕跳了跳,“你有?”
“嗯,但是我是有條件的。”
“說。”
“先把地址告訴我,大暴雪過去也要點時間,你覺得小丫頭能等得起?”
雖然不知道她在賣什麼關子,但是眼下,死馬當作活馬醫。
“1000毫升,藍園。”
掛斷電話,樓肖肖的臉龐早已緋紅。
這個讓她暗戀了多年的男人,總算是—對—地和她說話了。
壓了壓內心的激動,走出了套房。
“肖兒,這裡是1000毫升。”
男人把箱子遞給樓肖肖,“確定你自己去?”
“嗯。彆的人暫時還是不要露麵的好。”
“嗯,注意安全。”
-
—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了藍園門口。
樓肖肖身穿卡其色大衣,拎著護送箱進了藍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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