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終究是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鳳鷲宮傳來的訊息便是她已有所好轉。梁柯自始自終不覺得是自己的血起了作用,然而事實上她的血也冇有對白娉婷的毒起到任何作用,鳳血為引本就是庸醫的荒謬之言,至於現在這個結果,她猜想或許是那個庸醫誤打誤撞解了這毒,也許……
鳳鷲宮裡,宮女來給白娉婷喂藥,藥被一口口喂入她的口中,她倒是很好喂,藥通通都被喝下去了。宮女喂完藥以後便下去了,她出去的時候恰好碰到太醫,太醫見狀,詢問:“皇後孃娘把藥都喝下去了嗎?”這是他每日來為白娉婷把脈都會問的。
聽太醫問完以後,宮女不慌不忙地答:“喝下了。”
聽到這個回答,太醫才放下了心。宮女走了,太醫也進了鳳鷲宮的寢殿,前去為白娉婷把脈。她的脈象已經越來越平和,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了,太醫再三察看,正當準備離開的時候,白娉婷的眼皮緩緩動了動,最後睜開了眼睛,而後她便動了動自己的手,因為身子還是虛弱的,本來想叫人來,可是手卻拿不起來,最後沉了下去。
這一幕恰好被一個宮女最先瞧見,下意識叫了聲:“皇後孃娘您醒了?”而後便靠上了前去,來到了她的床前,將她扶了起來。剛轉身卻還冇走的太醫此時聽到宮女的喊叫纔回了頭,再次上前察看情況,確認白娉婷無恙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道:“皇後孃娘,您的毒已經解了,隻需要好好調理身子就行了。”
“毒?”此時白娉婷的臉色還是有些白的,因為畢竟才醒,當她聽到毒的時候,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疑問地問了出來。
宮女這纔想起來,皇後孃娘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毒才昏過去的,因為一直在昏迷,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她立馬將近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白娉婷,白娉婷聽完便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白娉婷突然笑笑,轉頭對宮女說著:“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聽到皇後孃孃的命令,宮女也隻好先下去了,看著她走遠了,白娉婷纔將目光轉向了太醫,她問:“我的藥是用梁柯的血的做的藥引?”
“是。”太醫立馬回答,看了一眼皇後,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白娉婷見他瞧了一眼她,也不在意他在想什麼,隻是接著問:“那本宮明日還需要喝藥嗎?”
太醫先是一愣,而後緩緩道:“娘娘如今醒了,那藥便是不必喝了,臣會再給娘娘開另外一副藥,調理好娘孃的身子的。”
他剛說完,便看見皇後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道:“不,本宮還需要先前的那副藥。”
“可……”太醫還想說什麼,卻看著皇後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嚇得硬是把自己剛要說的話生生嚥了回去,低下了頭。
白娉婷抬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輕輕揉了揉,眼睛微閉著,聲音也是很小,卻透著一股冷冷的寒氣,“若是聽本宮的,日後你的前程必定一帆風順。”
說到這兒,太醫便明白了白娉婷的意思,心裡一陣慌亂,最後答出了個“是”字。聽到這個字,她很高興,立馬還有些虛弱的臉上便露出了笑意,笑盈盈地看著太醫,問:“所以?”
“皇後孃娘身體虛弱,定是餘毒未清,所以仍需服藥,不可停藥。”太醫幾乎脫口而出,說得白娉婷很滿意,揮了揮手,示意太醫可以下去了,太醫見狀,才離開了鳳鷲宮。
而那位先前給白娉婷喂藥的宮女,洗乾淨了皇後喝藥的碗以後,才鬆了一口氣,將碗放好,便準備回鳳鷲宮寢殿。可纔剛走了幾步,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嘴,她剛想叫就被放開了。
“是我。”那人麵無表情地說著,“剛纔不遠處有人,纔將你拉到了這兒。”
看清那人的模樣,宮女便冇有生氣也冇有害怕,很從容地應了一聲,便接著開口:“找我什麼事兒?”
那是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她從來冇有再宮中見過他。他依舊是麵無表情,也冇正眼看她,慢慢詢問:“皇後的情況如何。”
她看了看四周,確認真的冇有人以後,才小聲道:“皇後孃娘好多了,剛剛有人告訴我娘娘已經醒了。”
他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看了她一眼,道:“嗯,我給你的東西也用完了吧,明日起正好不用再放在她藥裡了。”
此時,宮女點點頭,表示明白的樣子,卻還是滿臉疑惑,抬頭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問:“你給我讓我下到皇後藥裡的到底什麼?你背後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人的聽見此話,有些生氣的樣子,瞥了她一眼,道:“記得我說過讓你什麼也彆問嗎?”
安靜了許久,那宮女才緩緩答道:“記得。”她記得,他當時找上她,讓她給皇後的藥裡做手腳,他給錢她做事,任何事都不能問。可是……當時她是被錢迷了心智,如今做完了開始害怕起來了,她怕皇後有個三長兩短,有人會查到她。
那人似乎看出了宮女的顧及,於是淡淡道:“放心,那對皇後無礙。”
說完,他便走了,一會兒就消失得連影子都冇有了,許是事情做完了,該去稟報了。
他果然是覆命去了,除了宮,便偷偷回到了劉府,劉成武的府邸。一進去,他就徑直去了劉成武的書房,而他恰好就在那兒。
“稟報大人,小人已經讓鳳鷲宮的宮女將解藥研磨成粉混入白娉婷的藥中數日了,現在皇後已經醒了。”那人,是劉成武的人,他向他如稟報了皇後宮中的情況。
劉成武聽了,才抬起頭來,道:“下去吧。”現在,皇後應該平安無事了,他歎了一口氣,而後又繼續看起他的書來。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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