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齊州城外的某個山穀當中。
靈寶拍賣行的那個金丹境修士,早就已經在這裡等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天在靈寶拍賣行得知秘境消失的修士們陸陸續續趕來。
當然,趕來的修士絕對不止當天拍賣行當中的那些。
這半個月當中,齊州城外出現了一個新的秘境的訊息,已經是在一些圈子裡麵傳開了。
不少修為不夠的修士,都開始呼朋喚友召集同伴,以求在秘境當中獲得大機緣。
一個秘境的價值,對於這些修士來說是難以想象的。
一步登天的機會,就在這秘境當中。
丹藥,法寶,功法,都有可能在秘境當中獲得。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秘境就是最好的財富來源。
徐陽和淩青姝就在這些修士當中,跟半個月前比起來,淩青姝的氣息更加內斂。
但如果有人去跟淩青姝對視,就會發現她眼中的鋒芒更甚,那是劍意。
在修士當中,就有這麼一群一生隻蘊養一柄法寶長劍,全力追求殺伐的特殊群體,
他們就是劍修,劍修的戰鬥力,在修士群體當中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劍意就是這群人最為顯著的特征,而現在淩青姝的眼中,就有了這麼一絲劍意。
對於淩青姝悟出劍意這件事情,徐陽也很意外。
當日說淩青姝冇準能成為女子劍仙,他也隻是隨口一提,冇曾想第二天淩青姝的身上就出現了一絲劍意雛形。
這讓徐陽有些感慨,難不成自己這閉關的一萬年裡麵,身體潛能被髮掘形成了一種出口成真的神通。
那靈寶拍賣行的金丹境修士,一直在打量著不斷到來的人群。
當他的目光放在淩青姝身上的時候,淩青姝生出感應直接跟這金丹境修士對視了一眼。
一道無形的劍意蘊含在淩青姝的目光當中,靈寶拍賣行的修士跟她對視在一起的時候,隻感覺雙目刺痛。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在短短的半個月裡麵,淩青姝這麼一個初入金丹境的修士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先前在靈寶拍賣行的時候,金丹境修士也打量過淩青姝,但淩青姝卻是毫無感覺。
現在微微的驚鴻一瞥,就被淩青姝發現,自己在氣勢上竟然還稍微弱了一分。
收回自己的目光以後,這金丹境修士就在感慨,天嵐宗這種傳承悠久的宗門果然有一套。
一個不知道從那鑽出來的老祖,先是直接滅了雲山宗,現在又讓一個金丹境修士在半個月裡麵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山穀當中的修士越來越多。
等到正午時分,這金丹境修士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玉牌。
一道法力注入玉牌當中,這金丹境修士就把玉牌扔到了半空中。
太陽光照射在這個玉牌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玉牌折射出來的光形成了一副山水畫卷。
有宮殿,有群山,不過當中的場景卻是一片荒涼。
“諸位,再過一炷香,這秘境的入口就會打開,希望各位能夠遵守當日跟我們靈寶拍賣行的約定。”
金丹境修士朗聲說著。
“我們靈寶拍賣行隻要秘境中的一樣東西,至於其他寶物各位自便。
還有,秘境當中危機重重,各位生死各安天命吧!”
這話一說完,天空中的那副畫卷徹底成形。
這金丹境修士直接縱身飛起,衝進了那副畫卷當中。
在場的修士看到這幅場景,一個個都運轉體內法力,向著畫卷當中衝了進去。
徐陽按住了打算衝進的淩青姝,在原地仔細打量著那副畫卷。
秘境的存在是很特殊的,可以把他理解為一方獨立的空間或者小世界,
那金丹境修士打出的玉牌,就是一方秘境入口的鑰匙。
那副正漂浮在半空中的畫卷當中的場景,徐陽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到過。
看著畫卷當中的山水,一股深藏的記憶從徐陽的腦海裡麵浮現。
已經記不清楚是多少年前了,那個時候徐陽還是少年,是天嵐宗的開山大弟子。
那些年中,在徐陽的身後一直有個小跟班。
等到徐陽困在煉氣境不能築基,而那小跟班則是開始展露了自己的天資。
後來,小跟班脫離了天嵐宗,一人闖蕩天下,下山之前他跟徐陽說道。
“少爺,等我回來的時候,肯定能幫你突破到築基。”
等到徐陽再見到小跟班的時候,就已經是很多年後了。
當時天嵐宗的第六代宗主都已經飛昇,那個天資出眾的小跟班也已經成了一方大宗門的宗主。
當時,就是在這樣的一片山水當中,還是煉氣境的徐陽跟已經成就合道的小跟班坐而論道。
後來,徐陽回到了天嵐宗繼續閉關,而那小跟班則是留下宗門再度去追尋讓徐陽築基的方法。
從那以後,徐陽再也冇有見過小跟班,而他創立的宗門在很多年以後也消失在了大陸上。
徐陽冇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看到這樣熟悉的場景。
一幕幕場景浮現在心頭,徐陽仔細的回憶著每一個場景。
看著徐陽如此模樣,淩青姝也不言語,就在那裡看著徐陽。
而在徐陽的肩膀上,也有一個小傢夥無比活躍,是那頭雲獸。
雲獸幼崽看著畫卷當中的場景,揮動著小爪子在徐陽的耳邊輕輕劃動了幾下。
冇有得到想象中的迴應,雲獸幼崽就吐出了一口雲霧,噴在了徐陽的臉上。
冰涼的感覺打斷了徐陽的回憶,他摸了摸雲獸幼崽的小腦袋,小聲問道。
“你是不是就是從那裡麵出來的?”
雲獸幼崽聽著徐陽的話,看了看畫卷又看了看徐陽,思索了半點才點了點頭。
得到如此的迴應,徐陽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看起來,自己跟這頭雲獸幼崽還真是無比的投緣。
“走,我們進去看看。”
徐陽一步跨出,身形在下一瞬就出現了山水畫卷的入口前。
淩青姝跟在徐陽的身後,一步跨進了山水畫卷當中。
等到午時過去,那山水畫卷突兀的消失在了山穀當中,連那塊玉牌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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