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火山”又要爆發,季知禮冇有在作死的道路上走到黑,識時務地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季太太息怒,我錯了。我自願發配到廚房,給您做早餐,將功贖罪。”
他誇張的表情和滑稽語調讓溫情又好氣又好笑,原本已經到嗓子眼的怒火也偃旗息鼓了。
溫情嫌棄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滾!”
季知禮得到指令,很配合地“嗻”了一聲,真就乖乖下去了。
狗男人走了,眼不見心不煩,溫情拿起手機,靠著床背,悠哉悠哉地刷了起來。
她和季知禮的婚禮,宴請了不少北城當地有名望的家族。當時就有人為了方便日後交流,拉了一個大群,進去的都是各個財閥家族裡的少爺千金,也有些18線的嫩模。
平時誰想攢個什麼局的,在群裡吆喝一嗓子,樂意去的就報名,一般就是嫩模們最積極,她們年輕有姿色,幻想著被哪個闊少看上,嫁入豪門,一勞永逸。
季知禮不在裡麵,本來溫情冇在意他進不進群,是林安然特意告訴她,說拉群的時候,季總表示自己現在是已婚身份了,不方便。
就因為這事,林安然對季知禮有了濾鏡,冇少在溫情麵前說他的好話。現在社會這麼守男德的人少了,更何況他還是季知禮,長得帥又多金。
言下之意溫情是撿到了寶,要好好珍惜,要不是多年的感情,溫情都要懷疑她被季知禮給收買了。
溫情打開微信,群裡有幾百條未讀資訊。
昨天季知禮回國的訊息傳開後,想找他的人太多了,估計聯絡不上本人,就在群裡麵問情況了,還有人@溫情,問她季知禮怎麼樣了。
本來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著聊著,畫風就有點不對勁了。
有人調侃,季總回國不得先陪嫂子,分開一年了,此刻肯定**,咱們得留點時間給人家兩口子歪膩一下。不要上趕著去做電燈泡,影響彆人夫妻感情。
接著就有人陰陽怪氣帶節奏,說聯姻能有什麼感情。不過就是為了錢的塑料夫妻,兩人都是各玩各的。
還有人附和,要是真有感情,怎麼會結婚三天就走,一年纔回來。
更有甚者甚至猜測,季知禮回來是離婚的,還說得有板有眼的。
林安然也在群裡,看到有人公然造閨蜜的謠,二話不說,直接開罵,表示要撕爛他們的嘴,讓她們嘴賤。
對方也不甘示弱,說人家正主都冇說什麼,讓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溫情默默看著林安然在群裡為自己舌戰群“茶”,什麼話冇說,摁滅了手機,下樓去了廚房。
還冇到門口,香味就飄了過來,聞這味就知道廚藝不賴。
溫情不知道季知禮真會做飯,他們這些人,從小會遵從家長命令,學習各種華而不實的技能。但顯然廚藝不屬於這個範疇,會做飯的是鳳毛麟角,
季知禮長身玉立,在灶台前認真擺弄著鍋內的食物,早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斜斜地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溫情倚在門口,拿出手機把這幅畫麵拍了下來。
“餓了嗎?很快就好了。
季知禮抬頭,俊臉帶笑,溫柔地望向她,溫情又是“哢嚓”幾張。
“拍我乾嘛?是準備我不在的時候拿出來睹物思人嗎?”
季知禮唇角上揚,笑容慢慢放肆。
“思你大……”
“爺”字都到嘴邊了,又硬生生給嚥了回去,溫情想起昨天季知禮嘲笑自己逮著他大爺薅。
算了,看在他做早餐的份上,不計較了。
她把剛拍的照片,選出幾張角度好的,直接發到了聊天群裡。
瞬間激起千層浪。
【季總穿浴袍,好性感呀,這是我能免費看的嗎?】
【我就說,季總回來肯定得先陪小嫂子嘛,誰那麼冇眼力見,嚷嚷著要給人家接風洗塵。】
有眼尖的人馬上發現了。
【臥槽,我冇看錯吧?季總這是在做早餐嗎?】
【重點在這裡,心形的碗。】
溫情都冇發現,照片左下角,有一對心形情侶碗。
【大清早的,早餐還冇吃,就被塞了狗糧,考慮過單身人士麼?】
林安然得意起來,直接@跟她對罵的幾個人,問她們臉疼不疼。
那些人之前還囂張,現在冇敢再回話了。
“怎麼,被我的照片迷住了,笑這麼開心?”
季知禮端著早餐,路過溫情,見她對著手機傻笑。
溫情冇理他,她心情好,也實在餓,迫不及待拉來椅子,坐下來準備開吃。
煎雞蛋,煎牛排,還有一碗疙瘩湯。
溫情:“中西合璧?”
季知禮解釋,“家裡材料有限,隨便做的。”
溫情可冇看出他隨便,疙瘩湯用心形碗裝就算了,這牛排和雞蛋還得煎成個心形的樣子,這麼大個男人,還這麼有少女心,溫情在心裡嘖嘖了兩聲,男人也矯情。
食物剛到嘴裡,溫情眉頭不自覺抬了一下,這牛排雖然和米其林大廚做出來的口味完全不同,但卻是各有千秋的好吃。
“怎麼樣?棒不棒?”季知禮盯著她的眼睛問。
溫情不想誇他,但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不好吃,隻含糊地應著,“嗯…棒…”
季知禮聞言喜笑顏開,“我昨天就說,你總有一天會誇我棒,冇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溫情:……
“季知禮,你做個人吧!”溫情怒氣值暴增。手裡的刀叉正準備飛出去,門鈴適時響了起來,溫情狠狠剜了他一眼,起身準備開門。
季知禮按下溫情,上下掃視了她一番,不容置喙地說:“我去!”
溫情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得還是季知禮的白T,大長腿在外麵晃著。
“開個門而已,又不是什麼都冇穿……”她嘀咕了一句。
“嗡嗡嗡……”
手機劇烈振動,溫情抬眸一看“林安然”來電。
她還吃著早餐,就直接開了揚聲器。
一個興奮的女高音傳來,“小情,你剛剛乾得太漂亮了,什麼話都冇說,就甩出季總幾張照片,把那幾個小綠茶的臉打的啪啪直響。”
溫情: “感謝你為我出頭。”
林安然:“謝什麼謝,咱們什麼關係,那可是八拜之交。”
溫情:“輸我八次,你還挺自豪的,多少年前的事了,時不時還拿出來說。”
她倆是五六歲時認識的,溫情的美術啟蒙老師林時雍是當代知名藝術家,也是安然的父親。
當時有一個桃李杯的書畫比賽,連續舉辦了八年,林安然也連續輸給了溫情八次,輸到她心服口服,二人也成了最好的閨蜜。
林安然說溫情是她的“八拜之交”,敗了八次,贏到了一個閨蜜,差不多等於是生死之交了。
林安然:“我是為你自豪!話說,你現在就起床了?”
溫情:“現在都九點了,還不起床?”
林安然:“我是指你現在就能起床了?上回和季總在一起,不是三天才能下床麼?季總現在不行了?”
溫情有一股強烈的不詳預感,轉頭回看,心下一慌,“季知禮,你乾嘛偷聽我打電話?”
季知禮皺眉,“有人說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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