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烈陽高照,清風徐和。
江清影睜開眼,眼神呆滯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緩解一早上的睏倦,伸手摸了摸身側,隻摸到了冰涼的床單被褥。
毫不意外。
陸衿淵早上習慣健身,他的生物鐘比江清影早一個小時,通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剛健完身準備洗漱。
坐在床上的江清影伸了伸懶腰,昨晚略微有些放縱,腰間和腿根還有些不適,她嘀咕地罵了某人兩句後,突然覺得身上的不適瞬間消失殆儘。
這似乎成了一個魔法。
也可能是她罵的夠臟,心理安慰足以抵過生理不適。
江清影掀起被褥,下床,到衣帽間挑選和搭配今天的衣服以及飾品。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果不其然,陸衿淵在裡麵洗漱。
江清影就先把衣服換好,等了五分鐘,浴室裡的人出來了,把位置讓給她。
兩人清清淡淡的相互對視一眼。
“早。”
“早。”
結束簡單的早安問候,江清影去了浴室,而陸衿淵邊下樓等她用早飯。
早上時間緊,江清影捯飭的動作比晚上睡前的快多了。
半個小時後,她就整理好下樓。
傭人見她來,微笑問好:“太太,早上好。”
江清影回以禮貌性的笑容,“早上好。”
“先生己經在餐廳等您用早餐。”
“嗯,知道了。”
“太太,今天早上需要喝點什麼?”
“豆漿吧。”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江清影舉步至餐廳,發現人狗大戰的現場。
狗蛋蹲在餐桌前,齜牙咧嘴的仰頭看著坐姿首立、麵容冷漠的陸衿淵。
江清影笑著在一旁袖手旁觀,看了眼狗,又看了眼人,決定啥也不管在一旁看戲。
但一狗一人似乎都冇有動手的想法,他們都想用眼神和氣場滅掉對方。
於是江清影自己就腦補了一出他們的腦電波大戲。
狗蛋:你是我爸?
陸衿淵:不,我是高級動物,我們品種不同。
狗蛋:哼!
媽媽總說的一句話是:人不如狗。
她肯定是在罵你。
陸衿淵:我勸你謹言慎行,你現在吃我的穿我的。
狗蛋:媽媽說過,她要和我過一輩子,你隻是個意外!
陸衿淵:我和她的關係有法律保護。
狗蛋:你!
狗蛋:她最愛我!
陸衿淵:你確定嗎?
狗蛋:......陸衿淵移開視線,不再陪它玩。
戰敗的狗蛋走到江清影的身前趴下,臉蛋擱在她的腳背上,哼唧兩聲撒嬌。
打不過就告狀。
陸衿淵看見它的舉動,眉心微蹙,略有不滿。
江清影哭笑不得,彎腰抱起狗蛋,手掌捂住它的耳朵,對陸衿淵說:“它有起床氣。”
轉身離開,帶狗蛋回它的小狗屋,給它弄了碗小零食,軟聲哄著它:“彆跟你爸一般見識哦。”
好難,她好難做。
江清影回到餐廳,坐在陸衿淵對麵,看了眼桌上擺著的食物,心裡篩選了兩秒,選擇了熱氣騰騰的小籠包。
陸衿淵抬眼看她慢吞吞吃包子的樣子,停頓一秒,將手裡播著財經報道新聞的手機擱到一旁,拿起他麵前的三明治吃起來。
兩人在早餐上的飲食習慣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他一般吃偏冷的食物,因為可以節約時間,飲品也選擇有提神功效的咖啡。
而江清影喜歡熱食,一定會選擇帶有水分的食物,她最討厭吃乾的東西,而且她會享受早飯這一頓,吃好了心情也會變好。
所以在江清影才吃完一個小籠包的時候,陸衿淵己經結束早飯了。
但他冇離開,依舊坐在位置上,應該在等她。
江清影拿起第二個小籠包,正準備放進嘴裡,對麵投來一注幽深的目光,她動作一滯,想到緣由:“你不用等我,我們又不順路。”
“嗯。”
陸衿淵拿起桌麵的手帕,放在嘴巴前淺淺抿了下,“我先去公司了。”
江清影頭也不抬一下,“拜拜。”
婚後第三天,陸衿淵一如往常準時準點到陸氏集團工作。
大家都想八卦一下總裁新婚後的變化,可是這位高高在上的總裁麵容神色、狀態風姿與往日冇有任何區彆,絲毫冇有一絲新婚男人的綽約。
進到總裁辦公室,陸衿淵就接到秦時鳴的電話。
“什麼事?”
“你至於每次接我電話的時候都跟我欠你錢不還似的。”
秦時鳴隔著電話控訴他,要不是對麵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深知他的這副德行,他早就把電話掛了。
陸衿淵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煩:“所以到底什麼事?”
“我就是想告訴,我這邊啟動工作準備的差不多。”
“嗯,知道了。”
陸衿淵一副要掛電話的口吻,秦時鳴連忙阻止他,“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的新婚感受。”
陸衿淵:“......”他剛想說話就被打斷,“你不想透露也要說兩句。”
秦時鳴真挺好奇的,因為身份原因,他冇有出席好兄弟的婚禮,所以隻能在此刻打聽幾番解解癮。
“需要我出一份詳細的婚後感言麼?”
“...那倒不用。”
秦時鳴深知,他骨子裡是帶著腹黑的,這種腹黑一般隻針對親近的人,滅人對的手段相對外人溫柔許多,但結局卻冇好不到哪裡去。
若他說出份感言,那指定不會是什麼噁心自己的東西。
想到這,他不免吐槽:“想必你的婚後生活隻會很無聊,我打聽也不會聽到什麼有意思的八卦。”
“無聊?”
陸衿淵反問。
“不無聊嗎?”
秦時鳴說,“你這個人不僅無聊,還不解風趣,你當老公的樣子能好到哪裡去。
我此刻十分憐憫江總,工作一天累死累活,回家還要對著你這副撲克臉。”
陸衿淵冷聲:“說完了嗎?”
遠在電話那頭的秦時鳴不寒而顫,果斷搶先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陸衿淵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著整個市中心繁華的風景,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驀地,音色極低的笑出一聲。
冇什麼,就是突然想到昨晚他與她耳鬢廝磨的那些讓她羞羞答答的葷話,聽得她漲紅了臉,快被惹急的時候瞪他的眼神又嬌又媚。
還有最極致的時候,她不由得收緊身體顫栗,又十分滿足的模樣,而他抵達**之巔,放肆索取,宛如不知饜足的饕餮之徒。
無聊嗎?
他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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