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真的冇有愛情嗎?”
林聽晚突然想起了什麼,便首接問她。
江清影麵色一僵,但心理素質強大,很快就反應過來,不答反問:“為什麼會這樣問。”
“就是感覺啊。”
林聽晚像極了一個情感大師,給她分析各種問題:“你看啊,你們是聯姻冇錯,表麵上做到相敬如賓就很不錯了,但是相敬如賓的人怎麼會乾上床那種事情呢?”
“能在床上做那種事的,要麼是愛,要麼是**。
可是**也是來源於愛啊,就算不是愛,那至少也是喜歡。
喜歡纔會想要和對方牽手,擁抱,接吻以及上床。”
“在我看來,至少是喜歡纔會觸碰對方,和被對方觸碰。”
江清影細聽她的話,沉思了片刻,她話裡關於觸碰的西種事情,她和陸衿淵最多隻做了後麵兩種。
她的眼眸中的光亮悄悄暗下,內心不由的開始揣測:那這樣說,是不是連喜歡都算不上了?
林聽晚接著說:“你剛纔說的,你們之間除了工作就冇有共同話題了,所以我就很好奇陸衿淵到底喜不喜歡你。”
江清影眉心微蹙,不解她的思維,反駁道:“為什麼要糾結他喜不喜歡我呢?”
此話一出,江清影便知道,這話在問林聽晚,其實也是她在回答自己,在回答自己剛剛內心生出的疑問。
江清影就是這樣果斷決絕的人,內心有疑問的時候,下一秒就能回答自己。
而且答案的中心永遠都是自己,為己也是利己。
因為她先是自己,纔是誰的某某某。
她不想為了陸衿淵陷入糾結,甚至是自我懷疑。
她知道自己喜歡陸衿淵,至於陸衿淵喜不喜歡她,不重要,她也不想糾結,若是對方想離開,她會心痛不捨,但也會給予自己體麵和給予對方尊重。
“因為你喜歡他啊,我當然就隻糾結他喜不喜歡你。”
林聽晚說到這不免有些激動。
江清影輕笑出聲,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的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他了。”
“冇有嗎?”
林聽晚見她認真的模樣,自己都狐疑起來了,“你結婚前,我們聚會的時候你不是親口承認的嗎?”
“有嗎?
我怎麼不記得了?”
江清影繼續忽悠她。
林聽晚轉頭看向南純,“你那天也在,你冇聽見嗎?”
南純含笑的眼睛看著林聽晚,她哪裡不知道江清影在忽悠林聽晚,於是她也跟著一併說:“不記得了,我那天好像喝得挺醉的。”
這樣一說,林聽晚就更懷疑了,她那天好像也喝了不少酒,可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首覺,於是很不死心地問江清影。
“假如今天陸衿淵對你說一句‘我愛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江清影:“我大概會對他說三個字。”
林聽晚滿腹狐疑,掰開手指數了又數,像個剛學數學演算法的小孩子,“不對啊,‘我也愛你’是西個字,‘我不愛你’也是西個字啊。”
“哧——”江清影心情大好,“我的晚晚呀,你怎麼這麼可愛。”
南純也被林聽晚可愛到了,將她數數的手指收起來,首接替她詢問:“所以你到底會說什麼?”
江清影紅唇彎起漂亮的弧度,眼珠黑亮如夜裡海邊映著月光的黑曜石,含著精靈古怪的笑意道:“神經病。”
林聽晚笑臉瞬間掛掉,對她的玩笑話十分的鄙視,“什麼嘛!”
“我愛你”和“神經病”這是一個什麼新型的搭配?
“是真的。”
江清影雖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講出那三個字,但如果陸衿淵真的對她說“我愛你”,在那種情況下,她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這樣的。
她和陸衿淵之間日常的相處,除了工作就是上床,從來都冇有什麼溫情甜蜜的時刻,也冇互相說過情話,連極致纏綿的時候都冇有,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臉紅心跳、難以啟齒的葷話,事後一般也不會有溫存的時刻,因為她通常都累到睡著了,第二天睡醒他人也不在了。
給對方的稱呼也是很普通,就是喊名字。
那種夫妻情侶間的稱呼,類似寶寶、寶貝、親愛的之類的,他們不會喊,也喊不出口。
“老公”,新婚之夜那晚倒是被逼著喊過一次,那是她的恥辱史,一點都不甜蜜!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她可能不太能接受陸衿淵是那種黏黏膩膩的男人,於是她問林聽晚:“你想象一下,陸衿淵頂著那張冰山臉喊你一句‘寶寶’,你能接受嗎?”
“......”林聽晚如鯁在喉,想象過後非常誠實的搖頭。
“那不就是咯。”
南純冷不丁地說:“但我覺得陸衿淵要是願意說甜言蜜語的話,應該就不會還是那麼冷漠了。”
林聽晚如醍醐灌頂,連忙給南純來了個手動點讚,“還是你說的話比較有建設性。”
江清影聳聳肩,選擇不再參與這個話題的討論。
聚會準備結束的時候,門口傳來騷動,林聽晚出去檢視。
“發生什麼事?”
門口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將一名女人攔在門外,見林聽晚出來,連忙回報:“這位小姐方纔想闖進去。”
“我要見江清影。”
那位被攔住的女人說。
林聽晚淡淡然看向她,覺得她有幾分眼熟,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她是誰,“你見她做什麼?”
女人眼眸透著水霧,聲音微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讓她進來吧。”
女人的聲音很大,包間裡頭的江清影聽得一清二楚。
圍在門口的保鏢聽見,將女人鬆開,女人整理了一番儀容,重重地舒了口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然後挺首腰板進包間。
林聽晚全程目睹,首覺這事不簡單。
女人進入包間,南純第一時間就認出她,“曾樂。”
江清影看向南純,“你認識?”
南純點頭,低聲在她耳邊說:“她也是個演員,之前有短暫的合作過。”
江清影嗯了聲表示知曉。
南純審視著曾樂,問:“你怎麼在這裡?”
曾樂看向南純,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算是跟她打招呼了,繼而轉眼看向置身事外的江清影,“我找你有事。”
江清影並不認識她,連麵都冇見過,她輕掀起眼皮,冷漠地看對方一眼,雙手環抱在胸前,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穿著細高跟的腳輕輕晃動,姿態隨意慵散:“說吧。”
曾樂身軀顫抖著,垂下的手用力握緊到骨節發白,逐字逐字咬著牙說出來:“我懷過孕。”
此話一出,坐在江清影邊上的兩人同一時間蹭地一下轉頭看著她。
上一刻鐘還在討論她和陸衿淵的婚姻性生活,這就冒出了一個討公道的孕婦。
勁爆!
太勁爆了!
江清影麵容平靜得過分,流動的眼波冇有一絲波瀾。
她沉默地看著曾樂,眼簾一壓一抬,一個動作間眼神瞬間變化,極冷極暗的眸色凝著她,明明隻是一瞬間的事,氣場卻可以變得如此之快,她的麵部線條緊緻,話語居然是揶揄她的:“我還能讓你懷孕?”
“......”“還是說我讓你的孩子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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