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嘿嘿一笑,應道:“是是是,我這就去挑幾個機靈的,專攻機槍。”
趙鵬又轉向於廣義:“你呢,以前和柱子學的那些放炮技巧,也該派上用場了,負責教教他們擲彈筒和迫擊炮。”
於廣義一臉尷尬,摸了摸鼻子:“排長,我這技術,也就比門外漢好那麼一點點。”
“那時候跟柱子哥混,也冇學幾天呢。”
於廣義一臉苦笑,眼神裡透著幾分為難,“排長,我自己開炮都手忙腳亂的,還教彆人……我這能力有限啊。”
趙鵬斜了他一眼,滿臉寫著“你丫就彆矯情了”。
“會一點總比啥都不會強。”
趙鵬擺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隻管先教,有不會的再問我不遲。”
“不管是迫擊炮還是擲彈筒,操作起來總共就那麼點事兒。”
趙鵬一邊說,一邊留意著於廣義的反應,“先給整響了再說,至於準頭嘛……慢慢來,不急。”
“能開炮就是人才,至於炮的質量,以後有的是時間挑。”
趙鵬揮揮手,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
他環視一週,眼前這七十號人,十三名老兵是他麾下一排的得力乾將,剩下的五十七人,全是馬家村新征召的生麵孔。
這麼一群散兵遊勇,不整治整治哪成?
趙鵬清清嗓子,朗聲說道:“我是趙鵬,8路軍386旅新一團二營一連一排的排長。
今天大家能聚在一起,我趙鵬對各位的抗日決心,那是相當敬佩。”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加入我的隊伍,規矩不多,宗旨隻有一個——殺鬼子!
你們用什麼法子我不管,隻要能乾掉鬼子,在我這兒,都是好樣的!”
“管他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趙鵬揮了揮手,信心滿滿,“隨著隊伍壯大,我打算把大家編成六個班,更有戰鬥力。”
“咱們現在,算上我,一共七十一人。”
趙鵬望著眾人,眼神堅定,“準備開乾!”
“各位,咱們部隊來點新鮮血液!
步兵一班,我趙鵬領軍,帶著16位兄弟,清一色的老兵油子。”
“至於步兵二班嘛,嘿嘿,新丁趙水生走運了,他來當班長,帶著11個兄弟,人手一槍,班長拿M1,其他人還是三八大蓋。”
趙鵬這番話出口,大夥兒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趙水生,隻見他愣在那兒,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趙水生心裡首打鼓,這剛入伍就成了二班長,還讓不讓活了?
王根生和於廣義也傻了眼,這排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們倆原本的班長位置,怎麼就讓趙水生這小子給占了?
趙鵬卻不管那一套,繼續他的部署:“步兵三班,季家鳴掛帥,11個人,清一色的三八大蓋;步兵西班,祖峰牽頭,同樣是11個人,傢夥事兒也是三八大蓋。”
“至於炮兵班,那可是咱們的大殺器,於廣義,你帶著11個兄弟,扛上那門60mm迫擊炮,再帶上兩具擲彈筒,對了,還有兩支三八大蓋,彆讓人小瞧了咱們炮兵!”
眾人聽著,心裡雖然各有想法,但麵上還是得給趙鵬這個新班長幾分麵子。
特彆是趙水生,他嘴角抽了抽,心裡暗自腹誹,但那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了趙鵬,彷彿在說:“你這是給我下了個什麼套?”
“機槍班,咱們的精英小隊,總共十一號人物,由那個搞笑又能乾的王根生領頭,帶著一挺馬克沁重機槍,還有兩挺歪把子輕機槍。”
趙鵬說完編製,總共六支部隊,兩炮兵,一機槍,剩下的都是步兵。
其中步兵一班最牛氣。
這十六人團隊裡,人手傢夥事兒好,五支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十一個三八大蓋,老兵油子加上新兵裡的神槍手,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趙水生那傢夥,讓他當步兵二班的頭兒,也是有深意的。
那小子,槍法準得邪乎。
而且,趙水生在新兵裡頭,聲望高得很,特彆是那些馬家村來的新兵蛋子,都把他當偶像。
有這麼個魅力人物在,隊伍的凝聚力自然不在話下。
至於步兵三班的季家鳴和西班的祖峰,倆人都是從血海裡撈出來的硬漢子,戰鬥經驗豐富,當個班長,小菜一碟。
王根生對機槍的熟練程度,那是有目共睹的,讓他當機槍班長,大夥兒心服口服。
機槍班現在可是鳥槍換炮,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兩挺歪把子輕機槍,那火力,足夠讓敵人喝一壺的。
至於炮兵班,那就更有意思了,一門60mm迫擊炮,兩具50mm擲彈筒,十一個人擺弄這些大傢夥。
班長嘛,自然就是於廣義了。
彆看於廣義放炮技術不怎麼樣,可趙鵬手頭也就這麼幾個能挑大梁的,總不能讓他們去舞大刀吧。
“接下來,大家的任務很重,需要加緊訓練,以應對鬼子下一次的到來。”
趙鵬神色凝重的說道。
“排長,鬼子在馬口峰己經被咱們修理過一次了,他們難道還敢來?”
有戰士不解地問。
“是啊,排長,鬼子也不是傻的,哪能讓我們再伏擊一次?”
另一個戰士也附和道。
“現在鬼子正猖狂得很,大掃蕩搞了一次又一次,他們自以為優勢在手,哪會把咱們放在眼裡?”
“你都覺得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設伏兩次,鬼子肯定也這麼想。”
趙鵬一邊說,一邊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咱們就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就在馬口峰再給他們來一次。”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不過,也不能光等著,得做做樣子。”
他接著說,“等下一批鬼子來了,咱們就假裝敗退,邊打邊撤,讓他們在馬口峰附近轉悠一圈。”
“最後,把他們引到我們提前準備好的伏擊圈裡。”
趙鵬一邊說,目光一邊在戰友們臉上掃過,那雙眼睛亮得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輕輕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那份自信和從容,讓他的戰友們都愣住了。
“排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機妙算的?”
一個戰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這兵法用得,咱們都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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