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也不知她還有冇有機會去京城,去看看她的師傅。
“……錦兒,那位商客師傅怎會平白無故的告訴你這些?”沈氏要比白高忠想的多一些,自然有許多疑問。
白錦回過神,低咳一聲道:“娘,那位過路的商客見我生的聰明伶俐,又知道咱們家是釀醋的,就像遇到知音,就同我多說了幾句,他說這樣可以將釀醋的手藝傳揚下去,也算是一種修行。”
為了安撫沈氏,白錦隻能將前世她釀醋師傅的話說出來。
沈氏和白高忠聽後一愣,沈氏嗔了白錦一眼,笑著道:“你這丫頭,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白高忠更是愣愣的問道:“傳揚釀醋手藝?這,這若是彆人家得了這種手藝,他還咋掙錢?”
是啊,將這種釀醋的手藝傳揚給彆人,自己咋掙錢,白錦當初也問過師傅這句話。
畢竟一個釀醋師傅又不是佛僧需要普度眾生。
白錦還記得師傅的回答,他說:“手藝嘛,就是要傳揚的,泱泱華夏,普天之下都是咱們的人,若是人人都想占為己有,那咱們天朝能發展的那麼快,那麼好。再說了,我既然來到這個時代,有這門釀醋的手藝,能提前發揚光大,那將來我也是要載入史書的啊!哈哈!”
對於師傅的話,白錦很多都是聽不懂的,她知道師傅這個人很怪,還總是說他不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人,經常提起天朝什麼的,白錦不明白,也都是靜靜的聽著。
她在師傅那裡待了不過幾天,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若不是因為劉言郎一家子忽然將她趕出門外,她又一心求死,興許,那時她還能多陪伴師傅一段時間。
白錦收回思緒,吸了吸微澀的鼻子,看著白高忠道:“爹,人的想法總是不同的,咱們現在想的便是怎麼能將醋賣的多一些,好一些,這樣爹和娘也不會這麼辛苦了。”
白錦知道沈氏為了家裡三個孩子的親事,除卻和白高忠賣醋,她還在外麵找了其他活計。
他們這麼累,都是想多攢一些錢,讓家中幾個孩子能有個風光體麵的婚事。
白高忠點點頭,歎道:“錦兒說的不錯,若是這種醋能釀成,那必然會說歡迎,興許咱們還能同鎮子上的飯館合作上呢。”
若真是這樣,他們有了錢,就可以在鎮子上盤個店,開個醋坊賣醋,這樣也避免了每日推車下山,風吹日曬的也累。
想法是很好的,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釀出這種醋。
天色將晚,眼看著夕陽西斜,天色漸暗,村上忙碌的人們都回了家中,家家戶戶都生了火,起了灶,準備做飯,遠處看去,隻見大邱村家家戶戶的屋頂的煙筒冒著煙,一派祥和。
今天不是白家大房輪房的日子,白妙在屋內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裙,又拿著梳子梳了梳剛梳好的髮髻。
垂眸看去,隻見模糊不清的銅鏡中,映出一張嬌俏的鵝蛋圓臉。
白妙今日特地抹了新買的胭脂水粉,又穿了平日捨不得穿的新衣,對著鏡子扭了扭身姿,白妙一回頭,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滿意的笑笑。
她將梳子放下,又對著鏡子抿了抿剛抹了口脂的嘴唇,想到什麼,她麵頰微紅,眼底閃過一絲羞澀期待之意。
白語挑簾子走進屋,就見白妙對著鏡子,一臉羞澀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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